然而到了晚上,他还是喝醉了,醉得比前几天严重好几倍。
心疼的,像是身体都被掏空一样,喝再多都填不满,不醉才是怪事。
相比较起来,林听未必比他好过洽。
至少他身边还有朋友,而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调节,疗伤钤。
夜深人静时,关上门,任由眼泪流了一场又一场。
截至目前的人生,他们也只对对方这么掏心掏肺的深爱过。
喜欢跟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坐出租车,林听回了上一次离开南风时住的房子,舅舅留给她的别墅。
心情太过于糟糕的她连吃晚饭都顾不上了。
许久没住,本以为到了家会有一场精疲力尽的大扫除,然,一走进别墅大门她就顿住,蒙圈了。
在院子里玩耍的卡卡,听到动静转身,然后看清来人后狂奔向大门口。
汪汪汪的热络迎接声把林听拉回现实,确定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一场。
只是,卡卡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该不会他跟着搬过来了吧?
思考时,卡卡也飞奔到她面前,围着她脚边转圈,跳跃,吐舌,发出声音与她对话。
虽然她听不懂,只是理所当然的假想,猜测。
林听蹲下去,抱抱它,摸着它后背问,“卡卡,是他带你过来的吗?”
卡卡立即回应,却是她无法肯定的答案。
林听抬头朝家门放向看了眼,再度低头看向卡卡,与之沟通,“如果是你就叫一声,不是你就叫两声,好吗?”
“汪。”
“......”不强迫她回南风却自己搬进她家,林听心里百感交集,突然有点不敢进家门了。
她还没做出去留的决定,里面的人听到狗叫赶了出来,却是.......
“小姐回来了?”标准的王婶式问候,不过是少了一个林字。
林听在度蒙圈,暗想,他该不会是把全家都搬过来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跟住在南风有什么区别?
稍稍回过神来,她起身看下来人,“王婶......”
满腹疑问都凝聚在这一欲言又止的省略中。
王婶儿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是先生送我们过来的,他说让我以后跟着你,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所以......
“先生送我们到这边,安排好工作就走了。”王婶儿再度解答,随后又道:“卫生我已经全部搞好,晚餐也准备妥当,小姐快进来准备吃晚饭了。”
“哦,好的。”心里清楚了,但感觉还是有点懵。
她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只是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这样她心里会更觉得难受。
干干净净的房子。
进了洗手间,洗完手,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喂。”
林听直接问,“你干嘛把王婶跟卡卡送到我家里来?”
手机里传来他淡淡的回应,“王婶本来就是因为有你才请的,现在你走了她也就没有继续留在我家的必要,如果你也不想用你可以把她辞退。”
“......”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辞退王婶,林听被他这话噎了一下,转而,“那卡卡呢?你自己的宠物为什么要放到我家里来?”
他在电话里笑,淡漠又嘲讽的冷笑,“因为你的关系,我已经跟老头闹僵,现在老宅拒绝帮养,我自己工作又常常没有时间,刚好它有又那么喜欢你,我只好送到你那让王婶帮忙,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把它送进宠物店全托,反正我们也不缺这点钱。”
“.......”她怎么可能把卡卡送去全托?林听无语凝噎,挂了电话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失恋让她有些神情恍惚,直到盛好饭却不见她出去的王婶过来敲门她才擦手开门。
另一边钟斯年收起手机,俊脸面无表情。
安子墨斟酌着问,“老大,原来你不是真的同意分手而是改变了策略啊?”
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钟斯年回给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安子墨微微一笑,点头,“可以,这很钟斯年。”
不仅仅是王婶跟卡卡,还有,她的生活用品,全身穿着,使用过的笔记本,等等,要么是全新准备,要么是完好无损的给她送了过来。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看着这些东西,回想这近一年来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林听忍不住再度泪流。
如果有最佳前任奖,他一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分手当天还能这么为对方着想的也真是少见。
这一夜注定是痛苦相伴,难以入眠。
第二天不可避免的就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泡起床,上班。
难免也会引起同事们的注意,或真情实意,或随口而来的关心,林听皆以一句,“遇到一些烦心事,现在已经解决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解决了,心慢慢的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忘却。
上午林听收到一份来自安子墨的邮件,一段音频,配文,“良心建议等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再点开,如果实在忍不住好奇也请记得佩戴耳机。”
鼠标本已点到播放处,只差一点按下,看完这段文字倏然移动鼠标。
直觉,音频里的东西与钟斯年有关。
林听立即回复邮件,“哪方面的?”
“听了就知道了。”安子墨的回复也很迅速。
林听沉脸凝思,只是暗想,没在回复邮件。
心里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