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静下来的手机又响起,这次林听看了没有再挂断,但也没有接听。
她纯碎是觉得,她挂了他又会再打,他麻烦她也麻烦,倒不如让它响,响完她也到了。
谢绝秘书要帮她通知的好意,她自己拧开董事长办公室门洽。
电话没有接听自动挂断,钟斯年也不继续,而是转拨程翰的号钤。
刚通,门就开了。
“我没跟你们说过进来要”未说完的训斥在看到来人时止住。
林听第一眼就看到他的衣服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件,脑海里自动响起电话里那道女声:他在洗澡,你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等下帮你转告。
她还以为是哪个心机婊使的离间计,没想竟是真的。
青天白日,一个男人跟个女人在一起,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才需要洗澡换衣?
心里的五味瓶顿被打翻,不是滋味。
林听站在门口不动,看着他,情绪都写在脸上。
钟斯年自然是发现了,起身,走过去,“生气了?”
他想起苏如瑾离开前跟他说的话,“差点忘了告诉你,刚刚你换衣服的时候有个备注名为小丫头的女孩给你打了电话,我看你一时半会出不来就帮你接了下,结果我才说完你在换衣服她就挂了,好像有所误会不太高兴,你等会记得回个电话过去解释下”
林听看着他不吭声。
钟斯年带着她走向沙发,她也没反抗,除了目光在房里四处打转以外,脸色一如进门时,半点未变。
直到耳边响起他的戏谑,“你来晚了几分钟,人已经走了。”
“”还真是有人,林听扭头瞪他,“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钟斯年说着,把因他这话顿时沉脸的小女人强抱到自己腿上,面对自己而坐,垂眸与她对视,“你觉得我放着你这颗根正苗红的嫩白菜不吃,会有闲情对别的女人动心思?”
林听冷哼,显然是对他这个含糊其辞的解释不满意,却也没有说出那些憋在肚子里的,伤人伤己的刻薄话。
比如,谁知道呢,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吗。
钟斯年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但该给的解释他还是会说,“几分钟前从这里离开的是我一个朋友,她帮我接电话是因为我的衣服被咖啡打湿去休息间简单冲洗,换衣服去了,事情就是这样,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没什么放不放得下脸,这种误会必须澄清,不能含糊。
林听紧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辨别这话的真伪,但他真诚的让她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
事实上,只要他说,她一般也都会信。
但表面上,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对他喜笑颜开,于是继续绷着。
“咚咚咚。”敲门声后是秘书的通报声,“总裁,邢总过来了。”
听到有人来,林听想从腿上下来。
“进来。”钟斯年禁锢她的身体,应完这声便直接腾出只手掌着她后脑,低头对着她红唇吻下去。
“嗯”叫人进来还吻她,林听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双手抵在他肩上,一个劲推,奈何力量悬殊,挣脱不开。
而外面的人听到回应便直接打开门,入眼就是这么激情四射的一幕。
门开后,钟斯年结束这个吻,扭头看向刚推开门的男人,淡笑,“一时没把持住,让你看笑话了。”
林听真想掐死他,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原本推着他的双手转为扣,夏天,薄薄一层衣料,她的指甲能扣到他的肉。
全程,她都没敢让自己抬起头看向来人,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钟斯年跟个没事人似的,把她从自己腿上提起,放到一旁沙发上,“我跟晓旭谈点事,你先坐这等一会。”
门口站着来人,出去会撞个正着,可不出去,坐在这里也会被看清,林听真想遁地消失。
她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丢脸,故意让她无地自容。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他逗她,捉弄她,她尽管恼羞却也可以接受,可当着人,他这次做的太过分,也太不顾虑她的感受。
钟斯年已起身走向办公桌,邢晓旭也很快反应过来,关上门,带着调侃迈步而入,“总裁血气方刚又温香软玉在怀,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钟斯年淡笑不语,默认他说的对。
这个声音
恼羞,愤怒的林听呼吸一滞,大脑一转想起秘书通报时说的邢总,钟斯年起身时说的晓旭,合起来就是邢、晓、旭。
当日在埃菲尔铁塔借她衣服的男人?
垂着脑袋慢慢抬起,视线往上
她没记错,真的是他。
第一次被撞见大姨妈霸气侧漏,第二次被撞见跟男朋友拥吻,林听心里的无地自容更甚了。
耳边响起两男人谈lùn_gōng事的声音,她翻出手机,低着头,假装自己在玩。
约莫一刻钟。
终于听到他们谈完,邢晓旭起身告退的声音。
“不急,我跟你介绍下我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钟斯年阻止他的离开,转而对着沙发方向喊,“听听,过来认识下我们公司新来的总经理。”
“”林听手里的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低了十几分钟头,脖子都酸了,最后还是避无可避?
她真不想面对。
邢晓旭原本以为她只是钟斯年的女人,所以除了刚进门那尴尬而又震惊的匆匆一瞥,后面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