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年是打算今晚就这么坐着守一夜,困了就靠着床沿眯一会的,但现在看着她这副样子,他稍微想了想,“你愿不愿意分半边床给我?”
这不单单是不愿不愿意的问题,重要的是信不信任洽。
当然,她如果不信任他也就不会让他留在她卧室里。
“”他不在她没有安全感,容易害怕,他坐在这里守她又舍不得,这个提议算是可行,可是
林听抓着被子,有些难以启齿钤。
钟斯年准备起身,坐回床下的沙发椅。
才刚开始移动,胳膊就被抓-住。
钟斯年顿住,看向她。
林听低着头,目光闪闪烁烁,声低如蚊,说的是,“你把衣服裤子穿上。”
他全身上下就围了一条属于她的浴巾,辣得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更何况是要同床共枕?
钟斯年滞了一下,转而眉眼笑开,“那你要先放开我。”
她抓那么紧,他怎么去穿衣服?
林听立刻松手,仍是低着头,直到听到他转身走开才敢偷偷抬眸看一眼,再一眼
长-腿,嗯看不到臀,后腰,肩背,但凡看得见的,比例真的很好啊。
钟斯年有些好笑,无奈的摇头,待快走到浴-室时,突然顿住回身,“大大方方的你不好意思,未必偷偷摸-摸比较有情趣?”
“”被抓包了,还是抓个现行,林听躲闪不及,短暂心虚过后是死不承认,“谁偷偷摸-摸了,我就正大光明的看的。”
就算刚刚是偷偷摸-摸,现在也是正大光明了。
钟斯年不跟她争,只是盯着她,笑得很有意味。
不到半分钟林听就受不了了,“暴露狂啊,还不赶紧穿衣服。”
真是,一个大男人老跟她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都不懂得顾忌女孩子感受。
他刚把内-裤吹干,要不是她突然做噩梦,他早就把衣服穿好了,哪还有她现在的福利?
笑过,钟斯年到底是进浴-室穿衣服去了。
他一大男人,没小姑娘那么讲究,加上当年在军校养成的习惯,一分钟不到就穿好衣服裤子出现在她面前。
当然,皮带还是放在外面的。
所以不可避免的要在她眼皮底下整理裤子。
林听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跑到床边整理,故意发出声音,故意撩-拨她。
坚决不受影响,反过来呛声,“你不是说没换洗衣服吗,那现在穿在身上是什么?”
顿了顿,没听到他回应又继续,“你该不会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的干嘛?
留下还是跟她睡?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钟斯年已整理完毕,坐到床-上,很是轻佻的挑起她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我是早有预谋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林听嗔他一眼别开脸,不看。
钟斯年松开她下巴,双脚离地上床,掀开被子
一点都不客气的占据她刚腾出来的位置,而后问她,“要不要关灯?”
“”很普通寻常的问题,听在她心里莫名不自在,林听轻咳了声躺下睡好,“关吧。”
近几个月养成一个习惯,睡觉会留盏小台灯,现在不是她一个人,有光,他会睡不好。
上次喝醉没感觉不算,在林听的记忆里,今晚是她第一次跟一个非血亲的男人同床同被。
就算知道什么都不会做心里也难免忐忑紧张,尤其是所有灯光都熄灭,他也躺下之后。
两人中间隔了大概三个拳头的距离。
她绷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突然,他放在被子的手移动起来,下一瞬,她的手就被他握紧。
林听顿时僵得不行,“钟斯年。”
仔细听能听出她声音在发颤。
“握在一起,等我睡着了你害怕或是做噩梦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醒来。”不同于她的紧张,钟斯年的显得很淡定。
至少,他表现出来的都是淡定。
听完他的解释,林听不挣了。
不一会又他说:“闭上眼睛,睡吧。”
“哦好。”林听照做,只是她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放轻松,想着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他极具安抚的语气,话语徐徐响起。
“嗯,好。”
也不知是半个钟还是一个小时,她终又在他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后半夜再无噩梦。
夜里拉了窗帘未关窗户,清晨,当太阳缓缓冒出头时,早起觅食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唱起了歌,甚是悦耳,甚是动听。
钟斯年的人体生物钟准时响起,睁开眼睛。
只一秒就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低头看向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女人,闭着眼,呼吸绵长,被子下,她的手横在他胸前,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膝盖占据腰-腹,小-腿则放在跨上。
睡相好不好暂不评论,单这姿势于他已是磨人。
抱着她腰-肢的手往下,握住她搭在他身上的腿,在不扰她清梦的前提下慢慢移开,顺利放到一边。
结果,他刚松开手,那条腿又自动搭上来,还挪动着调整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的人,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以示不满。
若不是怜她近来睡眠严重不足,他真想把人弄醒,惩罚一下。
现在
算了,过去那么多次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就让她安心睡吧。
于是,他也奇迹般的放弃晨运,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