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拽紧钱忙不迭的点头:“在的,当然在的。五年前,她回来之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据说还在什么大公司当清洁工呢,但是可怜啊,没一个孩子回来看她。”
“五年前?你是说她五年之前一直不在家里?”薄荷终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魏阿姨也失踪过?这和母亲似乎有些共同点。
“是啊。这是她娘家,母亲去世了,父亲得了老年痴呆在疗养院里呆着,唯一的哥哥一家人都在省外。她呢,三十年前就失踪了,那时候她才二十多来岁,嫁去夫家几年,突然就失踪了。丢下两个还年幼的儿子给她丈夫和婆家,五年后法院就宣告死亡,他丈夫就新娶了妻子。可是谁知道她五年前突然就回来了,去找夫家,夫人人根本就不认她,人家要维护现行的夫妻关系。两个儿子也埋怨她当年抛弃的行为,都没认她。他哥哥就让她回来住,但是我们这房子也快拆迁了啊,而且住房子的唯一条件是让她照顾疗养院里得病的父亲……哎!当年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回来却老了这么多,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哎。”
这现实的社会,不就是这样吗?你的行为并不是你内心所想,而你总是面对这一切无奈,要么妥协要么拒绝。魏阿姨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薄荷不得而知,可是她唯一知道的是,魏阿姨也失踪过。而她说过,妈妈对她有恩,难道他们是在失踪的时候一起遇见的?
“那你知道她失踪这么多年去了哪儿吗?她今天怎么不在呢?”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怎么问她她都不回答。而且,她现在也避着我们这些邻居,从前也是个爽朗健谈的人,现在整天神神秘秘的,就像生活在影子下的人,见着我们就躲得远远的。她在一个小时前好像出门去了,不过今天年三十,如果又没人来看她,她一定就去山上的公墓扫墓去祭拜她母亲去了,或者去疗养院看她父亲,那是她唯一能见着的亲人了。”
薄荷蓦的觉得心酸,这个魏阿姨似乎也有许多的苦楚和可怜,薄荷直觉她和母亲一定有相似点,她的失踪和妈妈一样都充满了诡异点和让人怀疑的地方。
“我们先去墓山。”湛一凡低头半是询问办事肯定的对薄荷道。
薄荷点了点头,两个人转身就下来了楼。刚刚走出楼洞,薄荷突然看见院子里的一个影子,大喊一声便冲了出去:“魏阿姨!”
魏阿姨听见有人叫她,定眼一看竟然是薄荷,立即转身便跑。
“魏阿姨!”薄荷一边追一边大喊,可她实在是没力气,一跑头就痛的快要分裂似的。
“宝宝!”湛一凡上前来,拉住薄荷将她推到树边靠着,神色紧张的道:“你不许再动,我去追。”
薄荷抓紧湛一凡的手:“一定要向魏阿姨解释,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一定要!”这个时候她只有相信湛一凡,也只有靠湛一凡了。
“嗯。”湛一凡坚定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薄荷的手转身便大步向魏阿姨已经消失的方向奔去。薄荷也并没有靠着休息,而是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扶着自己还包着绷带的额头慢慢的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出院子,薄荷就看见湛一凡已经堵住了魏阿姨的去处,指着他自己的额头在对魏阿姨说着什么,抬头看见薄荷,便立即向薄荷指来。脸上的坚毅也是让别人不得不信任的最大力度,薄荷站在原地等着,魏阿姨扭头看见薄荷终于缓和了神情。
湛一凡和魏阿姨走过来,看见薄荷额头上包裹着绷带,有些怀疑的问:“真的受伤了?”
“我不敢拿这事开玩笑。”薄荷的脸色很苍白,说话的时候虽然紧紧的抿着唇瓣,可是脸色和嘴唇都非常的苍白,而且额头上的纱布也隐隐的泛着一点儿微红。
“车子都报销了,她是个糊涂鬼,是为了接魏阿姨你的电话才没看见对面突然撞过来的车子。”湛一凡走到薄荷身旁,一脸责怪的低头看着薄荷,可是眼里却也同时充满了宠溺之色。
魏阿姨这一听,心里有了愧疚,她但是的确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说完话那边就没声了呢?此刻见薄荷这样,也顿时觉得这事儿自己有责任,便不说话了。
“魏阿姨,”薄荷知道湛一凡那是故意给魏阿姨的心使绊子,可现在她现在并不想和魏阿姨玩心计,她希望用自己的诚意打动她,“魏阿姨,我知道是我迟到了,我感到抱歉。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妈妈的事?”
薄荷的诚意显然是真的感动了魏阿姨,看着薄荷那泛白的唇和脸色,还有一旁那个阴沉着脸却显然非常担心她的男人,魏阿姨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菜道:“吃完午饭,再说吧。”
原来魏阿姨并不是出去扫墓,而是出去买菜去了。
薄荷如坐针毡,可是她知道魏阿姨有她自己的行事准则,现在薄荷有求于她根本就不敢说什么‘不吃了,赶快’的话。便也只要耐心的跟着魏阿姨去了她家,然后坐在沙发里等着。魏阿姨家一切都很陈旧朴素,看得出来都是几十年前流行的家具,无论是已经掉漆掉皮的桌子和长板凳。包括电视,包括dvd,就连这些比较家具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