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阿娇回头,看着那黑色轿车已经没影儿了,匆忙回头对他说:“谢谢你啊。”
第二次道谢。说完,转身走到路边招手拦车。
那男人的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倪阿娇的后面:“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啊,女人~”声调上扬,笑容不变。
倪阿娇回头看着这个横看竖看,感觉都有点不对的男人,举了举婚戒:“我是已婚妇女。”神情坚定,扭头,伸手拦车,出租车缓缓停下,倪阿娇开门上车,没有回头一下,关了车门就走。
车子的穿过路口的绿灯,向前驶去,淹没在车流中。
程逻站立了半响,把神色沉敛下去,转过身子往前头走,穿过马路,走过拐角,路边候着方才的黑色轿车。他伸手开了门,修长的脚踏进去。车里开着暖气,让他呼出一口气。
“程总,没事儿吧?”前头的司机心有余悸,赶忙转过头来看他,可不是吗,他捏着方向盘可是一手的冷汗啊!
老板,您真是要玩大的啊?
“没事儿。”程逻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嘴角带笑,心情不错,“开车。”
车子缓缓向前驶去,两边街景,路灯已成排点亮。
恩……程逻想起环着倪阿娇的那一瞬……
腰间有赘肉,不满意。没有他想的那般惊慌失措,不满意。没有上钩,不满意。
龙道夫的女人,有点在意料之外啊。
【老孤教你谈恋爱15】南红玛瑙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7:你一定还没有拼尽全力去爱她。 #共勉#
龙道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客厅点着灯,卧室的门关着,他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踱步去卧室看了看,被子拱着,倪阿娇已经睡了。他又合上了卧室的门出去,冲了澡,才眯着眼爬到床上。掀起被子,全身洗得热乎乎的,整个人缩到床上的时候,席梦思微微一陷,倪阿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也是迷迷瞪瞪的:“几点了?”
“一点。”龙道夫躺下去,把被子往她那儿掖了掖,倪阿娇倒是直觉,翻了个身,咕噜一下就滚了过来,顺势把大腿往他身上一搁,脑袋压在他伸出的胳膊上,手圈在他身上。
这一串动作还真是一气呵成啊!
龙道夫颇有点无语。
“嗯,晚了,赶紧睡吧。”呢喃出这么一句,她自己倒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龙道夫把她搁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下去,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他搂她,这样才舒服,刚想抬手把床头灯关掉,却隐约看到倪阿娇脖子里有一抹红色一闪——南红吊坠。
他觉得奇怪。
今天也没见着她戴这块南红啊,怎么现在戴着?
倪阿娇喜欢这些东西,觉得这些石头有灵性,曾经跟他讲起来,又是拿着“阴阳之道,太虚之本”说事儿,觉得人的身体受了这些石头的气儿,能转接一定的运势,起到一定的疗效。
这块南红玛瑙,柿子红,刻着弥勒佛,男戴观音女戴佛,自打他认识倪阿娇那会儿,这块南红就挂她脖子上了。结婚后,她倒是把这块南红收了起来,不常戴。
龙道夫觉得奇怪,这南红料子好,红得好看,衬着倪阿娇白皙的脖子很是相宜,怎么收了起来?
倪阿娇解释:“南红能让人姻缘和善,聚财辟邪,以前带着是觉得没有安全感,需要戴着来给自己长长气焰,但现在不是有你么,自然就不需要挂了。”
这话龙道夫一直记着,在某一种程度上,这句话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态,很受用,并且,很感动。
但现在她又把这南红带上了……到底让他有些不悦。
龙道夫盯着那块南红看了半响,沉了沉心思,将床头灯关上,屋子暗了下来,掖好被子,搂过倪阿娇,闭上眼。
早上龙道夫睁眼的时候,习惯性地去摸了摸旁边,如果摸到倪阿娇,他一定会闭着眼,再把睡得滚到床边去的倪阿娇给捞回来,像夹抱枕一样地把她夹怀里,但今天他的手摸了一遍,没摸到倪阿娇啊,龙道夫的瞌睡便醒了一分,眯着眼去看,床边没人。
“老婆。”他沉着嗓子喊了一声,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摸过来看,七点钟。
没得到回应,他又叫了一声:“老婆!”在床上静止片刻,还是没得到回应,龙道夫便翻身起床,听着外面有开门的声响,他盘,就看到倪阿娇穿戴整齐拎了豆浆油条回来,看到龙道夫满脸胡渣地出来,倪阿娇也吓了一跳,整个人儿一抖:“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龙道夫耷拉着眼皮瞧着自己的媳妇儿。
这话应该由他说吧!!!
倪阿娇不喜欢龙道夫留胡子的样子,觉得沧桑,所以挥手赶他:“你还睡么?不睡的话赶紧去刮胡子。”
龙道夫还是耷拉着眼皮,走到餐桌前,抽了凳子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水喝下去,瞌睡清醒了大半,眼神就落到了倪阿娇的脖子上,南红吊坠红得鲜艳。
倪阿娇正忙着把豆浆倒在碗里,把油条装盘,锅里闷着水煮蛋,拿出来剥壳。
龙道夫装作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打车回来的?”
倪阿娇背对着他在剥鸡蛋壳,听着龙道夫问这句话,在心里奇怪了一下。
“嗯。”倪阿娇答。
龙道夫坐在那儿,转着水杯,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眼皮子一抬:“怎么又把那吊坠戴上了?”
倪阿娇抽了一下嘴角,这男人真是精得要死啊!好像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