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骑兽军团大本营——汨罗沙殿三十四里的地方,站在沙丘上的星矢手持望远镜,看到镜头里飞沙走石,鲜血飞溅的场景,脸庞露出狰狞的笑声。
鹬蚌已经相争了。
鬼轩扔掉手上携带的納戒,换上了一身血红的衣裳,上面描画凤,英气逼人。
他已经重生自然应该有崭新的面貌,鬼武姬的一切他不想有任何染指,无论这枚納戒里藏着什么宝贝,他都没有丝毫兴趣。
再说,即使納戒里有宝贝,他不知道方程代码也无法解开。
里面的东西拿不出来就是一堆废品。
鬼武姬扔出的納戒被风沙掩盖,鬼轩无聊地躺在沙地上,手臂枕着脑袋,呵欠连连。
“战况怎么样,十多天了,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很快就轮到你出场了。”
鬼轩扫了一眼星矢,暗暗吃惊。
他原以为星矢这伤需要半年才能痊愈,没想到不过半月之久,就好了大半。
这惊人的恢复速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鬼轩推断,星矢掌握的炼金术绝非寻常炼金术,并非低端炼金术能够比拟。
这家伙,真的是做大事的人!
星矢收回望远镜,激动地看着望着周围的百人铁骑,声音激动到发抖:“骨酥翼龙成功将怒火泼向了嘉文,计划正按照我们预想的情况发展。”
疲惫劳累、风尘仆仆的士兵脸上突然涌现出狂喜,如同濒死沙漠的人突然看见了清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互相拥抱,纵情高歌,祭奠那些为计划付出生命的同伴。
白沙宛如风霜
候鸟也飞向了远方
娘亲,轻轻地将孩儿遗忘
战士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
黑夜带来死亡
我用鲜血将其染亮
族人,不用伤感我的阵亡
先祖的传承需要你们发扬
我将燃烧生命,换取器族辉煌!
歌声飘飘荡荡,伴随着风沙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如同死去的勇士一样,谁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沙曾经将他们埋葬。
鬼轩啐了一口唾沫,他无法理解人类之间的这种美其名曰为信仰的东西。
是他们自己亲手结果同伴的性命,现在却又惺惺作态地缅怀和感伤。
多么令人恶心的方式。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辛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是看不穿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
他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带上逃逸出来,城里留下的、亲信嘉文的可怜虫就会成为牺牲品。
他既保留了自己的实力,又削弱了敌方的势力,确实是很完美的计策。
这个男人知道那头骨酥翼龙会找自己算账,所以算好了时间差进入龙葬谷。
复活自己后,再借自己的手毁掉龙葬谷。
骨酥翼龙赶来时,只能看见一片废墟,恼羞成怒的它自然将矛头对准汨罗沙殿。
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的衣物套在了与自己身形相近、遗留在龙葬谷的一具尸体身上。
如果嘉文派人前往寻找他,就会得出星矢死亡的结论。
嘉文只能独自迎战,一头雾水却又无可奈何地应战。
待到骨酥翼龙和嘉文两败俱伤,或者其中一方战败,星矢出来收拾残局就行。
鬼轩笑了笑,我肯定也只是的你的工具,不过我是会伤手的工具,你可要小心使用。
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施展拳脚的时刻即将来临。
……
莽莽的黄沙中,白骨磊磊。
白毛秃鹫和沙狼啃食着最近死去的尸体,他们有的已经成为了干尸,有的还露出挂着内脏的红色骨架。
望守有气无力地坐在坍塌的龙葬谷遗迹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翻遍了四周的黄沙,查看了每一具死亡的身体,却并没有看见绯真等人的尸体和衣物,然而他的呐喊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应该还活着,可是自己依旧找不到他们。
望守躺在沙地上,任凭灼热的风沙埋葬自己的身躯。
人生第一次,他不知何去何从,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即使是他从外太空奄奄一息地来到星源大陆,他也没有这样感到孤独和凄怆。
他轻轻按着绞痛的心脏,眼神迷蒙而又离奇。
他是凯特,只不过是寄宿在望守的身体内,不应能感触到痛觉。
可是心脏为何会传来这种奇特难过的感觉?
绯真,你在哪里?
他抖落一身黄沙,蓝色长发在风中迎风招展,无暇顾忌草怪的他一个人漫无目地、像幽灵一般四处寻找、飘荡。
……
嘉文和骨酥翼龙激战正堪,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
这头恐怖的生物不仅力量狂暴,灵智更是高的吓人。
它的身体时而如钢似铁,寻常武器不能伤其分毫;时而柔软如水,以各种伸缩、扭曲、蜿蜒、形变的方式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
骨酥翼龙尾巴撕裂天地,百丈长的沟壑平地显现,震起的沙浪如同如同千军万马,碾压而来。
嘉文一枪爆裂一头蠵龟的铠甲,突破黄沙的封锁。
金色的光芒聚焦于枪芒,对准骨酥翼龙的左眼爆射而出。
光束如同横跨天地的彩虹,奔袭千米。
骨酥翼龙翅膀护住双眼,光束击在其上,冒出阵阵黑烟。
骨酥翼龙猛力呼吸,一股巨大的引力使得嘉文的身体不断靠近那张漆黑狰狞的血盆大口。
“武技——圣金明轮!”
一颗金色的太阳从嘉文手中冉冉升起,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