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岗石将自己身上的豹纹撕扯成条块。将送松雕木床的两个床脚扯断。其中一只将其底端磨尖。顶端用岗石划出凹槽。至此粗糙的箭矢形成。
另一只和刚切的条形豹纹左右链接。至此。粗糙的长弓形成。
虽然是看起來简单的工作。但也费了辛武接近两个小时。手心水泡凸起。如同癞蛤蟆丑陋的皮肤。
辛武将箭矢的凹槽对准长弓的豹纹条块。底端对准松雕木床。
将条块扭转到极限。微微松手。旋转到极限的条块开始回收带动箭矢旋转;箭矢的旋转由于惯性又带着条块反方向扭转。扭转到极限。条块同样再次带着箭矢反向旋转。
如此往复。箭矢便成了能左右不断旋转的钻头。辛武控制箭矢转动的频率。
半小时后。松雕木床上冒出一阵阵细微的青烟。
于此同时。一滴滴的晶莹的松脂珀从冒烟的地方滴落至地面。迅速凝结成晶体。
松雕木本身富含大量松脂珀。松脂燃点极低。极易燃烧。辛武的目的便是搜集这些松脂。
他是丛林中长大的孩子。对大自然的了解远远超过那些足不出户的富家子弟。求生的本领和**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方。
趁着守卫们玩牌的时间。辛武已经搜集了七颗松脂。双手也因为未曾停歇肿痛的像煮熟的龙虾。
即使体力充沛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体力活。
大功告成后。辛武将手中弓箭放在隐蔽的角落。
右手握着圆滚滚的松脂珀。准确无误地将其扔在厅内众人晾晒衣服的大厅。
为了保险起见。他一共往扔出了四颗松脂珀。
完成这些后。辛武提起裤子。对着白瓷盆释放自己的尿液。骚味弥漫了整个牢房。
紧接着。他敲打牢房的铁柱。引來愤怒的守卫。
守卫怒气冲冲地打开牢门。抬起手中的铁棍便欲鞭打。
“你这新來的。喜欢给我们带來麻烦对吗。无论你从前是何身份。在这里。你就是头畜生。
老子要将你打的六亲不认。”粗矮的守卫愤怒大吼。他正在玩的起劲。却被人打扰。如何不愤怒。
迷狱。沒有人赶冒犯他们的威严。每个人只需要老老实实。坐吃等死就好。
如若不听。后果自负。
辛武电光火石地拿出森精泪在粗矮守卫的眼前晃了几圈。随后轻轻抚摸粗矮守卫的胸口。
“大爷。小的并非不听话。只是想以后少受皮肉之苦。因而才叫您前來。”他将森精泪塞给粗矮守卫。谄媚地笑着。
粗矮守卫看见珍珠。故作面色平静之状。随和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辛武的肩膀:“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腥臊的气味呛的粗矮守卫一阵咳嗽。他皱着眉头不悦地道:“什么味道。”
辛武一拍脑袋。端起白瓷盆。不断责骂自己:“大爷。我真该死。
让这晦气冒犯了您”
他端着白瓷盆走出牢门。将其放在牢门外面。随后在守卫警戒的眼神中走回牢门。
“那个。人有三急。小的我刚才将小便尿在盆里。端出去。味道应该沒有那么重。”
粗矮守卫厌恶地看了一眼辛武。撂下话语:“以后你老老实实的。大爷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辛武点头哈腰。送走粗矮守卫。
偌大的空间。又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靠在墙壁闭上眼睛。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以备待会逃生。
数小时后。刺鼻的烟味将其惊醒。定睛一看。发现前方大厅众人晾晒的衣物化为狰狞的怒火。
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座监狱。犯人纷纷大喊。守卫忙着灭火。维持秩序。
唯有辛武气定神闲地坐在牢笼里。看着满天飞舞的灰烬碎屑慢慢飞上牢房顶部。嘴角划过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