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暗卫望着被火体象踩踏进地底的辛武,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它原本所在的位置。
凝重压抑的气氛伴随着辛武的销声匿迹也有所缓和。
“他们死了。”
剩余的暗卫情绪低落,黑袍遮住自己哀伤的眼神,双手抱着死亡镰刀暗卫生硬的尸体。
“他们死的其所!”
“他们永远活在骑兽军团的心中!”银弩暗卫压下心中的悲痛,示意身旁的暗卫潜入地底观察辛武的生死。
“那个少年没这么容易死,毕竟星矢大人都败了!”
“那个少年一定活着!”
提着狼牙棒的暗卫掏出胸口的炼金药剂,目视剩余的两人。
五名暗卫,已经折损了两人,战力本来就大减。
如果不借助炼金药剂,他们没有丝毫信心击败辛武。
少年展现出的力量和技巧,反应以及对源力的应用都是他们无法触及的领域,着实令人震惊。
“那个少年很可怕,不用犹豫了!”暗卫将手中同伴的尸体扔出,皱鳃鲨牛鼻子微拱,埋葬他的身体。
三人齐齐服下炼金药剂,身体的疲乏一扫而空,汩汩源力充斥了每条经脉。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一口干涸的井水,突然注入了汩汩的清泉。
暗卫们紧握拳头,迈动自己的步伐。
“砰!”
仿佛身背山岳,脚灌铅银。
他们身下的凶兽竟然匍匐在原地,试图往前方行走,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怎么回事?
暗卫心惊,反应过来之际,突然发现身体已经无法自由行动了。
他试着抬起手臂,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他试着迈动步伐,大地却仿佛伸出一根铁链绑住他的脚踝。
“老子不信,这是怎么回事?”
暗卫源力喷发,使出全身力气纵身一跃,然而飞跃的距离不到一米,便如恶狗吃屎般重重砸在地上。
“老子也不信!”
双锤暗卫双臂沉重的早已握不住那数百斤的巨锤,他直接被巨锤的力道带的滚下沙地大魔蝎的身体。
“老子信了……”
银弩暗卫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涌现出无尽的悲哀。
身体背负重物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压得自己血脉不顺。
青紫的脸庞不断充血肿胀,弯曲的脊梁没有一丝反抗的傲气。
他坐立的身姿慢慢变成侏儒,直到最后竟然只能匍匐在凶兽的背部。
骨骼弯曲发出的咯吱声就像死亡的丧钟,一声声在他的耳边萦绕回响。
他看到火体象四肢跪地,整个身躯都在慢慢下沉,连**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吃了炼金药剂,为何反而感觉像蛛丝中的猎物一般,四周都是绝望的网。
炼金药剂有毒?
还是那个名为辛武的少年搞的鬼?
三名暗卫思维渐渐涣散,他们恶毒的眼神就像一柄利刃停留在这百丈之地,唯一能够站立的少年身上。
“到底为什么!”
他们绝望地呐喊,拼命地咆哮,喉咙涌出大片的血块,腥甜而又刺鼻。
辛武淡漠地望着场地的一切,目光直视前方战斗的凶兽群体。
他喜欢望向高处,因为高处才有攀登的意义。
而倒在他脚下的暗卫和凶兽已经沉入了沙底,甚至连成为绊脚石都做不到。
辛武催动源力,微型天爆源星浮现于掌心。
衣袖挥动间,三名暗卫所在的地方腾起爆炸的沙浪。
红色的血液在苍茫的沙浪中是如此的不显眼,就像一滴流入大海的墨汁。
刚刚春风得意,信心十足的暗卫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辛武,这个少年用恐怖来形容已经是对他的贬责了。
场外的骑兵看着这一切,吓得脸色苍白,匆匆忙忙前去报信。
场外的凶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一头头手舞足蹈。
看着表情反差与刚刚截然不同的骑兵,内心畅快淋漓。
辛武急速穿越沙漠,无论是敬仰他的凶兽还是畏惧他的骑兵自动往两侧纷纷让道,无人能挡其锋芒。
侥幸未死的银弩暗卫目送少年穿越自己的身旁,在黄沙埋没自己视线的片刻之前,他竟然生出一种错觉:
和自己同处地面,往前奔跑的这个少年,明明与自己这么近,却又像神一样触不可及,完全无法揣测和靠近!
真正的辛武同样纳闷,他问出和三名暗卫临死前一样的话语:“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这一切是简明媚所为,但是这种恐怖的招式还是大大超出他的认知和预料。
辛武有种感觉,简明媚似乎在为自己展示她最隐秘最强大的武技。
一次性的、最为依仗的、毫无保留的武技,根本不管自己是否能够彻底消化。
而且选择在这个时机教导自己似乎不是最正确的选择。
修炼需要静心的环境,并不是每一次的武技都能在战火之中领悟。
难道她有所隐情?
简明媚操控辛武的身体,直奔骨酥翼龙所处之地,偶尔遇见骑兽或者凶兽,不管是敌是友,手起刀落,一律斩杀!
“凶兽是骑兽军团的敌人,无需斩杀。”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辨认绕道!”
简明媚语气生硬,忽而又逐渐放缓,带着一丝温柔:“我只想在最后的时间为你多做一点事。”
“什么叫最后的时间?”辛武眉心一跳,简明媚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