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地上早就没有什么知觉的侍卫,容大海笑容仍旧很温和,但却让人感觉到了毒蛇一般的阴冷。
“杂家还以为不过是多余的手段,现在看来也幸亏杂家多做了一层准备。伤了我们小姑娘事小,若是伤了……主子,副统领大人又要如何跟上面交待,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九诛?”真要是出了事,死你一家都不能消气。
容大海自从出现花粉那事后,便一直小心再小心的提防着再出现什么事情。他身上有从宫里带出来的秘药,每到一个新的住处,他就会在门板和窗户处涂抹一遍。
当然,药不多,也不可能途的哪里都是。
他只是在窗户棱子下以及门锁附近,非正常开窗开门会触碰到的地方厚厚的途抹一层药。防的就是这种宵小之辈。
一路走来数日,倒不曾想在今天让这药发挥了它本来的作用。
想到晴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养成的午睡习惯,再想想这人出现在这里的时间绝对是午饭后,容大海又一次将阴狠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人。
领队副统领自然知道谁是大小王,见容大海这副样子。他也不敢做主,于是便问了容大海要怎么处置这人。
容大海想了想,便让领队叫人将这侍卫抬到前院去,然后派了个太医过去医治,等到这人醒来后,再一遍供词,今晚入夜后,便可以煮来喂狗了。
与领队商量出一个‘此侍卫有羊癫疯’的说法忽悠那帮子小爷后,这侍卫就被人抬到了前院。
晴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容大海涂药的时候,害怕误伤到晴雯,那可是仔细地交待过她的。
当然也是为了误伤人,所以容大海便没有用那种一触便封喉的秘药。
现在想来,容大海都觉得后怕。
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侍卫,无缘无故的跑到后院来做什么?
尤其是整个院子里只有各家的侍女在的时候?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张脸,容大海握了握拳头,心里恨得咬牙不已。
想要干那些霸王硬上弓的事,他容大海还没死呢。
给鱼干换好衣服,容大海也走了进来。鱼干小声的问容大海,“大海,是刺客吗?”
容大海知道那个羊癫疯的话是糊弄不了鱼干的,但也不想将那可能的事实说出来。于是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等太医将人弄醒了就知道了。”
看一眼晴雯,见晴雯脸色有些苍白,心底就又是一阵心疼。
憨姑娘虽憨了些,可不傻。这样龌/蹉的事情,怕是要让她害怕一阵子了。
晚一些时候,容大海带着鱼干去饭厅用晚饭,也不敢将晴雯单独留在屋里,于是也带在了身边。
用过了晚饭,鱼干就跟着晴雯回了房间,按着要求和习惯让鱼干练了字,写了游记便让晴雯侍候着鱼干睡下了。见鱼干睡下,容大海便去前院审问那侍卫。
此时那侍卫被单独放在一间下屋里,那屋子里除了领队和太医外,就只有门外几个打杂的在那里干活。
审讯的技巧并不难,只要你敢下手,不怕问不出来。于是容大海只稍稍用了些刑,那侍卫就招了。
果然如容大海想的那般,是冲着独自在院子里的晴雯去的。
那侍卫嫉恨晴雯清高无尘的样子,他那么献殷勤都不回应。觉得晴雯瞧不起他,这才想要报复晴雯的。
那侍卫早就摸熟了晴雯的作息,再加上晴雯没有关系太好的侍女。因此便准备趁着晴雯午睡摸进屋子里,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这饭好吃,一路就多吃几顿。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娶进门。若是这饭不好吃,也是个这段清苦日子里的荤腥,就当是解解馋了。
至于晴雯会不会因此自尽或是吵嚷开来,那侍卫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死了更好,要是吵嚷开来,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长成那样不就是勾引人的?到时候吓唬吓唬她,要是再不听话,敢寻死觅活,就将这事弄得世人皆知,到时候可就不是他一个人吃饭了。
破了身子的女人,谁还会当成正经女人看。免费的大锅饭,是个男人都不会嫌弃呢。
这一番恶毒的心思一说完,容大海便被他气笑了。
“杂家一直想要找个立威的机会,现在正是时候。”看一眼那领队,容大海走出房间,对着门口干活的那几个杂工直接吩咐道。
“去厨房将大锅和蒸笼取来。再将上次打的那个铁铸的锅架。连锅带蒸笼一起支在前面的院子里烧上。”
“再去个人,将咱们这次出行带来的两只狼狗牵过来。”
看一眼那一个劲认错的侍卫,容大海笑得极和气,“去我房里,让姑娘将我箱子里的那套刻刀取来。”
那几个人都是容大海特意塞进这一次出行的队伍里的,平日里几乎都不会表现出特别再意容大海和晴雯三人的模样。但这个时候一动,领队和太医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带来的。
不过想来也是,太子出行,怎么可能真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