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事前并没有想到这辆地铁在被废弃了如此之久以后,还能够跑得这么快,她本来只是打算用这辆地铁去冲破两边克隆人战士的防线,谁知猛然提速的地铁不仅把那些克隆人战士给撞得七零八落,就连坚固的脚手架都未能幸免于难,也被撞成了一堆渣渣。
岂止是脚手架,地铁通道内原先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杂物呢,再加上铁轨多年无人养护与维修,全速前进的地铁一路上自然是颠颠簸簸,都快要把人给晃散架了,——这一别人不清楚,此时身处地铁车厢内的三个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斑鸠不得不用自己的双手加双脚才勉强固定住了身体,虫也是趴在驾驶室的地板上一动不敢动,唯有半边肩膀被螺纹钢筋贯穿的那名克隆人战士比较幸运,他是这三个人当中最不会“随波逐流”的。
当然这名克隆人战士同样是非常不幸的,因为被螺纹钢筋固定在车厢壁上并非他本人的意愿,固定是固定住了,他的鲜血却在顺着伤口不住地往下流淌着,至于另外一只手中的脉冲步枪,则在前面几个路口便被甩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你快想办法让这家伙慢下来啊!”
车厢之内,斑鸠手脚并用地抱着一根扶手,这才没有被甩到地铁外面去,这辆地铁的几个上下车门都大大地敞开着,窗户上也没有一块玻璃,随着地铁的飞速向前,狂风止不住地从各处往里面灌,把斑鸠吹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斑鸠扯着嗓子一阵叫唤,他倒不想让虫把这辆地铁给彻底停下来,毕竟这玩意此时正载着他和虫逃离克隆人战士们的包围呢,只要稍微慢一就好,——这就是斑鸠最大的心愿。
“我有什么办法!”趴在驾驶室内的虫回头冲着斑鸠吼道,“光会用嘴巴,你怎么不过来让地铁减速一个给我瞧瞧?”
“咚。”
他们两个在这斗嘴,谁知斗着斗着忽然听到车上有动静,这下子斑鸠立马不再话了,虫也干瞪着两个眼,彼此互相对视了一下,很快¤¤¤¤,m.◇.便达成了意见上的统一。
“你去看看上面怎么回事!”虫对着斑鸠喊道,“我来想办法让地铁稍微减速一些。”
一边着话,虫一边竭尽全力地扒着门缝爬了起来,她刚一抬头,车前挡风玻璃的一块碎片便“呼”的一下从她的耳朵边擦了过去,吓得虫赶紧后知后觉地一缩脖子。
地铁的车前挡风玻璃之前被一群克隆人战士用脉冲步枪给击碎了,大体的框架却还在这里,不时有几块碎玻璃会被狂风给吹离了框架,没有被砸到还好,要是稍不留神被碎玻璃给击中,哪怕是再怎么的一块,那威力都跟出了膛的子弹差不了多少。
见虫开始往地铁的控制面板那里走,斑鸠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跟那表演无助了,他松开了被自己抱了好一会儿的扶手,咬着牙想要依靠手边的一排座椅往侧面移动,眼看着斑鸠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从后面给他的背部来了记重击。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失去平衡的斑鸠再难对抗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狂风,他差一就要被吹出了车厢,幸亏危急关头斑鸠眼疾手快地又抱住了那根扶手,总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直到这时,斑鸠才有功夫回头看看刚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知他脑袋转了过去,啥玩意都还没有看清楚呢,便先瞅见了一根螺纹钢筋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横着扫了过来,斑鸠赶忙往后一闪,那根螺纹钢筋“当”的一声敲在了斑鸠所抱的扶手上面。
还好,只是敲到了扶手而已,斑鸠并没有受什么伤。
这下子斑鸠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那名克隆人战士拔出了贯穿自己肩膀的螺纹钢筋,正用左手抱着一张金属座椅,然后用染满了鲜血的右手握着螺纹钢筋,一个劲儿地朝着这边的斑鸠招呼呢。
斑鸠是左躲右闪,全凭着这么一根扶手在跟对方“玩耍”,他们两个人也不嫌累,就这么你敲过来、我躲过去地跟过家家似的,这一幕刚好被驾驶室内的虫看到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斑鸠骂道:
“你搞什么鬼呢!让你去看看车怎么了,你在那给我玩过家家?”
听了虫的这一阵骂,斑鸠连头都没敢回,他怕自己会被虫一个眼神给瞪死,嘴巴里回了一声“知道了”,斑鸠再也不敢继续跟这名克隆人战士“你侬我侬”的了。
看准了对边再次将螺纹钢筋抡过来的机会,斑鸠劈手就来了个“空手夺钢筋”,本以为这还不轻轻松松就能够将其给拿下嘛,再不济总归是能把这根螺纹钢筋给夺过来吧,结果大大超出斑鸠的预料,这名克隆人战士的力气还当真不。
当然这个“不”多也就是他能够跟斑鸠较量两下子,斑鸠要是真使出了全力的话,克隆人战士绝对不是对手。
右臂一发力,斑鸠一下子就将那根螺纹钢筋给夺了过来,——就跟夺朋友的棒棒糖一样,克隆人战士的手掌当场被磨烂,再加上右肩处还在流血的伤口,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跟个血葫芦似的。
而且不仅是身上,克隆人战士的脸上还吃了斑鸠一拳呢,不仅打断了他的鼻梁骨,就连牙齿也给他干碎了几颗,不过克隆人战士的意志力倒当真顽强,都这样了还想着给斑鸠添麻烦呢。
可惜这么顽强的一名克隆人战士,也就到此为止了。
夺过了本来就是自己最先发现的螺纹钢筋,斑鸠抡开了就照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