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斑鸠悄悄地嘟囔了两句,弯腰将地上的另一个信封给捡了起来,他关门的时候又往外多看了几眼,——左邻右舍都已经被他刚才的那一阵吼给吵醒了,到处都闹闹哄哄的,有几家看门的狗则在那汪汪直叫。
吓得斑鸠赶紧把门给关上了,他可不想让因为这破事让人家找上门来,斑鸠心自己跟谁都不认识,这些邻居要都过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上哪理去。
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椅子上,斑鸠看着摆在面前桌子上的两个信封,一个是打开了的,另外一个还没有打开,他稍微理了理从刚才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最后了头,这才把手伸向了没打开的那个信封。
正如斑鸠预料的那样,这个信封的外面依然没有半个字迹,一片空白的,于是斑鸠撕开了信封口,将这个信封里的纸片给倒了出来。
上一张纸片上写的是个地址,斑鸠并不知道那个地址究竟代表着怎样的含义,但这张纸片上写的东西,斑鸠可就能够看明白了,——“快去救她”。
“快去救她?救谁?”
斑鸠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俩眼一瞪,想到这个“她”该不会的就是虫吧,先前娜塔莉亚和舒尔茨就已经对斑鸠过,格雷迪这个人和希姆莱之间有着掰扯不清的关系,虫去见他,基本上就等于是羊入虎口。
娜塔莉亚和舒尔茨两个人就是为了救虫,才会连夜前往抵抗军指挥部的,难道是他俩打听到了虫的消息,想要让自己去救虫,所以才连着给自己送了两个信封?
不能够啊!
且不他俩都不是这种喜欢脱裤子放屁的人,斑鸠心要么他俩脑子不正常了才会这么做,放着好好的话不,非得要靠送新的方式来让自己知晓虫的下落,娜塔莉亚也好、舒尔茨也罢,绝对不可能是他俩中的任何一个做的。
那会不会是加拉哈德呢?——还是不会。
别看斑鸠总共也没有跟加拉哈德见过几次∞∞∞∞,m.⌒.面,可是对于那个中年大叔的脾气,斑鸠还是有所了解的,虫等于是加拉哈德看着长大的,于他而言,虫就相当于是他的女儿,要是加拉哈德知道虫被格雷迪抓走了,估计他早就直接杀过去救人了,根本不可能还有在这里跟斑鸠玩这种游戏的心思。
再者了,就算是加拉哈德需要斑鸠的帮助,他也会径直走过来,对斑鸠“跟我走一趟”之类直截了当的话,而不是弄“送信”这种娘娘腔的事情,这不符合加拉哈德的气质。
既不可能是娜塔莉亚,也不可能是舒尔茨,更不可能是加拉哈德,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斑鸠实在是想不通绿洲内还会有谁想要让自己去把虫救出来。
但不管怎么样,斑鸠还是想要救虫的。
找出纸笔留下了张“我出去了”的字条,斑鸠再没有更多的犹豫,他抄起第一个信封内的纸片就走出了门外,——茫茫夜色如伺机而动的斑斓猛兽,斑鸠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
不管怎么样,斑鸠觉得自己都得去纸片上的地址那里去看看,即便这很有可能是什么人为他布下的陷阱,此时的斑鸠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哪怕只是有一救出虫的可能,斑鸠也愿意为之努力。
万一纸片上的地址是真的呢,万一虫真的被关在那里呢,万一送信的这个人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呢。
夜色深浓,斑鸠借着这深浓的夜色,成功躲过了好几拨在街道上来回巡逻的战士,其中既有居民巡逻队的人,也有抵抗军的人,这两者可以很轻易地通过身上的制式服装来判断。
没多一会儿,斑鸠便来到了一片大型建筑附近,这里到处都是三四层层楼高的钢筋水泥建筑,成行成列,看样子像是排列整齐的仓库群,——纸片上的地址就是这里了。
“虫真的是被关在这里了吗?”
躲在草丛中的斑鸠纳闷地自言自语道,可能是他太专注于前方的状况了,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
“演得不错。”
格雷迪的办公室内,娜塔莉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与她隔了一张办公桌的格雷迪,语带嘲讽地道。
见娜塔莉亚识破了自己堪称精湛的雷迪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尴尬,他肆无忌惮地轻声笑着,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的都是真的。”
尽管脸上的表情如此嚣张,格雷迪嘴里倒还在着否认的话,他就像是吃定了娜塔莉亚一样,抱着股“我就这样”的态度,反正就是不打算把虫交出来。
“你最好考虑清楚,”娜塔莉亚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相信你也知道加拉哈德就在这附近,我之所以没让他跟过来,是怕他一言不合就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注意一下你的语气,”格雷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代表着“寸步不让”的表情,“你跟谁话呢,我掌管自由之翼的时候,你还只是个黄毛丫头,现在就这么跟我话的?”
格雷迪这话得没错,他不仅年纪比娜塔莉亚要大上许多,资历也比娜塔莉亚老,而且别是娜塔莉亚了,即便是加拉哈德真的站在了这里,格雷迪也未必会怕他。
曾经能够掌控自由之翼的格雷迪,怎么着也不会是个软蛋。
“消消气,都消消气,”舒尔茨这时候跑出来做起了和事老,“有什么话咱们都好好,老头子,你不是自己没见过虫吗,这不对,我们这边有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