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很生气,不,准确来她甚至快要被气炸了。零点看书.00ksw.
从到大,从来没有人用“丑八怪”三个字形容过伊妮德,伊妮德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用这三个字来称呼,她本来讨厌虫的那双眼睛,现在,伊妮德确定自己讨厌的是虫整个人了。
“我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伊妮德的目光十分冰冷,虫却不为所动。
“啪!”
一枚石子再次砸在了虫的手背上,而且还是相同的位置,如果刚才那次伊妮德只是用了两成的力气,那么这一次,伊妮德足足用上了将近一半的力气,疼得虫当时就再也无法握住手枪,只是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背。
在实力绝对碾压自己的伊妮德面前,虫手里有没有枪都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且不虫能不能开枪打中伊妮德,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去尝试一下,这不是虫胆,实在是伊妮德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道歉。”
话的同时,伊妮德又掂量起了另外一块石子,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虫不为刚才的那三个字道歉的话,自己就会一直砸到虫道歉为止。
伊妮德并不觉得虫的骨头会比自己手里的石子硬,她相信虫总会屈服的,只是早晚而已,——然而虫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啪!”
一枚石子砸在了虫捂住右手的左手背上,顿时将虫的左手也给砸得血肉模糊,双手的鲜血都在顺着手指头“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淌,虫知道自己躲不过,便干脆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
伊妮德是真的生气了。
石子如疾风骤雨一般朝着虫砸来,虫则像是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一片浮萍,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伊妮德发泄着她心中的怒火,短短数秒钟的时间,虫便被伊妮德砸得遍体鳞伤,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若不是后背靠着一堵墙比,虫早就££££,m.+.瘫倒在了地上。
不过尽管有墙壁的支撑,虫还是深深地佝偻着身体,仅仅是凭借着意志力才勉强站着,她的两条胳膊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淤痕,浑身上下许多伤口都在缓缓地往外渗着血。
虽然这些伤都远不足以致命,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慢慢地抬起了脑袋,虫的脑门上也挨了伊妮德一下子,鼓起了一个不的疙瘩,但不管怎样,虫终究是还站在那里。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跟我道歉了?”
伊妮德轻轻飘飘地往前晃了两步,她看着虫这副狼狈的样子,满心的怒气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伊妮德其实并没有想要了虫的性命,毕竟上头了,一定要抓活的。
可是再一看虫还敢瞪自己,伊妮德心里的怒火登时“噌”的一下又窜起来了,她快步走到了虫的面前,本想抬手给虫一耳光,结果手都扬了起来,最后却还是没有这么做。
虫则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伸手挑起了虫的下巴,伊妮德又轻轻拍了拍虫的脸颊,她忽然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道:“既然怕成了这样,刚才又何必要逞能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道歉。”
“她不需要。”
伊妮德惊愕地回过身,——有个男人站在巷口,初升的新月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被月光映照得清晰无比的,是一张伊妮德此时此刻最不想要见到的脸。
黄种人,头发微卷、脸型瘦长,沧桑的脸上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猥琐气息,穿着一身与他的年纪并不相符的修身衣服,皮鞋擦得铮亮,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太正经,而且穿衣品味也值得商榷的中年男人。
“加拉哈德大叔!”
虫惊喜地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两行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
作为虫父亲的挚友,加拉哈德现在就相当于虫的“监护人”,虫的那股子倔脾气确实让加拉哈德很头疼,前一阵的争吵更是让加拉哈德气得出“我再也不要管你了”的话。
但归,那些都仅仅是加拉哈德的气话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虫的死活,这么多年以来,加拉哈德早就把虫给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世界上又哪有真的跟女儿生气的父亲呢。
所以在和虫大吵了一架之后,加拉哈德不管虫了,任由虫离家出走,他以为虫这个丫头就是罢了,气消了也就好了,结果没想到虫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这下子加拉哈德再也坐不住了。
加拉哈德本想追上虫并把虫给带回去,不过他又有拉不下这个脸来,左思右想,加拉哈德决定先在暗地里看看情况,也许虫过两天就自己醒悟了呢。
谁知虫这一走就走到了边境镇。
由于加拉哈德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即便他跟着虫跟了一路,自由之翼的那些眼线也没有注意到加拉哈德的存在,并且还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伊妮德,殊不知加拉哈德始终没有离虫太远,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虫呢。
直到现在,伊妮德已经把虫给折腾得够惨了,加拉哈德认为虫差不多也受到了教训,自己该现身了。
加拉哈德的出现瞬间让伊妮德的一颗心凉到了底,正如虫知道自己不是伊妮德的对手一样,伊妮德也清楚加拉哈德可以轻松地击败自己,因此加拉哈德往那一站,伊妮德只好从虫的身边退开了。
“我你这下手还挺重的,”加拉哈德径自朝着虫走了过来,经过伊妮德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