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仁德之君,岂能放过宇文化及那谋篡之贼太子府詹事李纲再度出列,大声提醒。
对于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儒,李渊非常不满意。但看在对方在儒林中的声望和曾经做过皇孙启蒙老师的份上,不愿意过于计较。忍了忍,笑着说道:朕只是突发奇想而已。既然诸位卿家反对,朕不坚持就是。给世民那边传道旨意,让他抓紧时间接洽李密归唐事宜。如果徐茂公肯主动投效,不要在乎赏格
陛下圣明众臣见李渊收回了先前的话,一起大声恭维。
圣明不圣明,要后世来评说。尔等跟孤都在局中,是说不清楚的李渊一时心有所触,叹息着说道。
屈突通狠狠地瞪了李纲一眼,慢慢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在他看来,先前自己和李渊的设想大有可为之处,只是坏在了这张口闭口礼教纲常的老儒手里。这厮别无所长,给人扯后腿挑毛病的本事,却是一个顶俩。
裴寂也觉得很无奈,笑了笑,摇头不语。太子府詹事李纲也感觉到自己今天行事有些莽撞了,想了想,躬身提议,陛下,据说程名振素有些练兵的本事。陛下何不多拨些钱粮给他,让他就地征兵,以防窦建德
兵贵与精而不在多。如果没时间训练的话,下次洺州营对敌,结果恐怕和今天战报上的结果正好反过来李渊又叹了口气,笑着解释。卿别管了,军务非卿所长
李纲碰了个软钉子,只好怏怏地退回自己该站的位置。李渊将目光再度看向裴寂,正准备跟对方商量个两全之策出来,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皇宫驰马,只有传递万分紧急的军情时才有这个资格,否则即为杀头之罪。众文武不约而同将目光转过去,只见宫门外滚下一个浑身被泥巴糊满了的信使,被两名当值侍卫架住,晃晃荡荡拖上了大殿。
河,河北急报已经累散了架的信使从怀中掏出一份被汗水浸软了的军报,举过头顶,我军受到窦建德的偷袭,难以继续在河北立足。现在已经退往汲郡。略阳公在混战当中被流矢所伤,性命垂危
啊宛若晴天打了个霹雳,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李渊君臣全被惊呆了,张大嘴巴,满脸难以置信。
最近一段时间捷报频传,令李唐君臣心里都产生了一种麻痹感。总以为自家兵马乃天下至锐,剪除各地枭雄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谁料派往河北的数万精兵,居然被草头王窦建德给打了个落花流水。要知道,就在之前没多久,同样一支窦家军还被罗艺和李仲坚两个像撵兔子一样从上谷一直撵到了武阳郡。一退就是六七百里。
这怎么可能程将军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