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坚毅,说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其实我带你来这里,也考虑过目前你呆在此处最为安全。”
我沉思道:“你的话也有道理。只是那图……”
子默道:“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并没有怀疑,图已经送走了。不过,他迟早会得知真假。我只承诺带你回来,可没答应给他真图。”
我忍不住喜极叹道:“子默!你真不愧是子默!”她微微笑了,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转念一想,又忧心叹道:“只是我如今没有图在手上,也就再没有资本去威胁他放过我娘,唉!”
子默低了头,想了想道:“图已经送走,老爷想必不会对姨娘怎样,我们还可以见机行事。我去打探,定会有蛛丝马迹。”
我立即笑道:“好姐姐!”她一震,眼眶却忍不住红了。我想了想道:“你去找文昕,告诉她,我交待她的事要尽快办妥,三天之后,在凝香园汇合!我们之间的事,暂时别让任何人知道!”
子默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心头感慨万千,原来回真大师说的没有错。严希真啊,严希真,我……真的只是我!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
我在秋风阁呆了三天,除了每天有人将饭菜放在门口,几乎没有任何人来过。我闲来无事,只在心中不停地盘算,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件事万全地解决。
三天后入了夜,我才有些急了。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只能在屋里来回地走。正在烦燥,忽然大门轻响,子默进来一把抓住我道:“走!”我连忙随她出了秋风阁,直往凝香园去。进了我娘的院子,子默方道:“我去门口守着,你们快点!”我应了一声,忽然见惜人身旁站了一人,一身丫头的装扮,面生的紧,一双眼睛却是惊喜地看着我,心中正在疑惑,却听她叫道:“小姐!”
我一愣,这个声音好生熟悉,惊异地望了她一眼,她却笑了笑道:“小姐认不出我了吗?我是文昕。”我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抓住她,不住地打量,她却正色道:“先别问那么多,我们先将桂姨娘救出去再说。若被司杞元丰发现,我们可就走不了。”
我忧心道:“娘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我怕……出去了……她也活不成啊。”
惜人忽然道:“姨娘没什么,只是心病。三小姐多虑了。”
我愣住,惊异道:“你……你说什么?”
惜人敛下眼光,轻轻叹道:“十多年来姨娘所服之药,已经全部被奴婢换过了。奴婢……只是不忍心。以前是怕小姐没办法照顾好姨娘,所以不敢说出真相,如今……小姐已经来接姨娘走了,奴婢也就放了心了。”
我惊喜地看着她,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难怪我们什么也查不出来,原来娘本来就没有什么病!我喜极而泣地握住她的手,心潮起伏,叹道:“你的大恩,我……一定不忘!”
她却不住地推我道:“快走吧!”我急忙抓住她的手道:“一起走!”
她苦笑了一下,道:“我在阮府十几年了,我的丈夫孩子都在这里,走不了了。三小姐别说了,赶紧走吧。”
我无奈,只得进了屋将我娘拉着往外走,娘不解道:“璃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带娘去哪儿啊?”我急道:“娘!先别说那么多了,出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娘愣了愣,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们要去哪儿?”
我心中一凉,抬头看见阮修之、司杞元丰站在院子里,正冷冷地盯着我瞧。我叹了一口气,松开我娘,直直地看着他,说道:“爹爹如今已经达成所愿了,难道还不愿放过女儿?”
阮修之眸光微敛,却向我娘看去,轻声道:“盈月,你先去歇着,我跟璃儿说几句话!”
我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冷笑道:“爹爹不必支开母亲!总之我今天要带母亲走,你答应也成,不答应也得成!”
阮修之厉声道:“你要带她去哪儿?你想要她的命吗?”
我极力忍住心中怒气,质问道:“想要她命的人是你吧?这十几年来你不断地给她服药,究竟居心何在?”
阮修之眼光一凌,厉声道:“璃儿!”
我娘浑身一震,脸已经变得刷白,一双眼睛直直地朝阮修之望去,颤抖道:“你……”
我狠了狠心,冷冷道:“你打算还要瞒我们母女多久?当年我父王因何被满门抄斩?”
阮修之皱起眉头,大声道:“你们统统下去!”
我冷笑道:“怎么?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当真就没人能知道?可惜你忘了,这世上,最知晓真相的人,恰恰是你最无法撼动之人!”
阮修之怔住,脸色已变,一双利眼惊疑不定地朝我看来,我冷笑了一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