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熟中的唐歌不知危险来临。男人的双手停在唐歌的脖子上方,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消失。男人的手即将落下的一刻,敲‘门’声响起。
唐歌睡得沉,也饿得厉害。与敲‘门’声一起来飘进来的,还有烤地瓜的香味。唐歌挣扎了两下,睁开双眼。身边的男人已经躺好,和原来没有两样。唐歌看了那人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肚子里闹起来,她没多想,穿上鞋子打开‘门’。接下老‘妇’人给她送来吃的,连声道谢,等老‘妇’人转身离开,才走到‘床’边。这一回唐歌没有关‘门’。
“喂,你要不要吃?我觉得你不想吃,我正好饿了,都给我吃得了。”
闻言,男人又看了唐歌一眼,似乎在确定刚才的事,唐歌是否知情。见唐歌大口吃着地瓜,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确定唐歌对刚才的事毫不知情,否则······一抹复杂的情绪滑过男人心头,不
知道是庆幸刚才没下手,还是后悔因为老‘妇’人敲‘门’没得手。
唐歌将大半地瓜消灭,吃饱了的她分了一缕神观察躺在‘床’上那个脸上生无可恋的男人。
要人主动吃东西,可能‘性’不大。唐歌不想之前的心力白费,就只有一个办法,灌。
说做就做,唐歌的执行力大。她将地瓜放在碗里捣碎了,加入水搅拌两下。端起卖相不好,味道差的唐氏地瓜汤往‘床’边走过去。
“我管你之前想死还是想活,既然落到我手里,必须给我活下去。”
唐歌扶起男人,捏开男人的嘴,端起碗往男人嘴里灌。男人不是死人,双手用力一推,将唐歌推离‘床’。唐歌怒了,这人力气这么大,之前居然好意思让她一个姑娘家背下山,欠‘抽’!
下山的藤绳唐歌还留着,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藤绳,抓住男人的手,三两下将人捆了。男人受了伤,又没有吃饭,不是吃饱喝足后的唐歌的对手。被唐歌强行灌地瓜汤时,男人眼中蹦出的火光似要将唐歌撕碎了。
最后,一碗地瓜粥灌了半碗进男人的肚子,半碗撒在男人的衣服上,‘床’上也沾了不少。男人盯着唐歌的眼睛里有火,如果目光能杀人,唐歌早就回地府了。不,任务失败,唐歌没有回地府的资格。
“我警告你,咱们回京城之前,你老实点。别耽误我正事,否则我会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味道。”和男人相处的时间虽短,唐歌似乎‘摸’到了男人的脾气,这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茬。她要哄着人吃东西,男人死都不会看她一眼,那么就来硬的,谁让男人受伤打不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唐歌的表情太凶狠,下手不轻的缘故,男人被灌了半碗地瓜汤之后,闭上眼睛不理会唐歌,哪怕唐歌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条帕子,给他擦洒在身上的地瓜汤。
在老‘妇’人家里借住一晚后,第二天清晨,唐歌向老‘妇’人告别,并将原主带在耳上的一副坠子送给老‘妇’人。就在唐歌准备赶路时,老‘妇’人叫住唐歌,将家里唯一一辆推车送给唐歌。
唐歌大喜,她都以为未来几天要背着男人赶路而感到苦恼,没想到老‘妇’人会送给她一辆推车,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男人看到唐歌脸上不加遮掩的喜悦,目‘露’沉思。
老‘妇’人家的车很简陋,不值几个钱,到是唐歌临走前给老‘妇’人的那对耳坠子是‘千金坊’出品,至少要十两银子。
有了推车,唐歌扶着男人坐在推车上,将老‘妇’人送的地瓜丢在男人身上,双手抬起车把儿站起来。第一下唐歌没站起来,第二次,她使足劲,猛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没将推车上的男人掀翻在地。不用外人看,坐在推车上的男人就知道,唐歌是新手。
独轮推车吱吱呀呀离开农家小院,走上了回京的路。说是官道,其实是在山中穿行,路窄不好走。带上一个不配合的累赘,唐歌走得格外累。半道遇到唐家人,唐歌不得不舍弃官道绕远走小道,回京的时间比原定时间长了一半。
看到京城城‘门’的一刻,一身狼狈的唐歌,都快累哭了。而车上的大爷,始终紧闭眼睛,一副我不是凡尘中人,尔等凡夫俗子不配和我说话的臭屁样。十多天的相处,唐歌已经习惯了男人的扭曲‘性’格,懒得搭理他。
唐歌推着男人进了城,找了间客栈投宿。唐歌身上有原主娘给她的银票,一共五百两。不算多,也不少了。
买了两身衣服,洗了个热水澡,唐歌叫小二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再送几桶热水进来给男人洗澡。
男人的伤没有‘药’,一直没好,因为没被太折腾,伤势没有恶化。唐歌洗澡时,男人就动了心思,等小二将热水送来,这一回男人没要唐歌催促,转身到了屏风后脱衣洗澡。
经过十几天相处,男人确定唐歌不是追杀他的人,相反,她一直在躲什么人。他跟着唐歌一道走,又被唐歌折‘弄’得面目全非,狼狈十足,恰好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唐歌表面上凶,看人的眼神清澈,没有坏心思,不过男人习惯了防备人,就没有改变和唐歌的相处方式。
唐歌从外头取了饭菜进来时,男人已经洗完坐在椅子上。
饭菜送来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十几天来最好的一顿饭。
一夜好眠,第二天饭后,唐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推到男人跟前。
“我要走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这十两银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