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大亮,张猎户家的烟囱冒出一股股白烟,“有人在家吗?张大叔,张大娘。”
“哎,来了来了,这一大早的,谁啊?”听声音,是张大娘的。
接着,门从里面拉开,张大娘就看到一位姑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旁边的男子板着一张脸,看着穿着应是贵人家的,“二位是什么人?找我家那位有什么事吗?”
别指望安初辰应话,“哦,张大娘,是这样的,我们是来这山上游玩的,山路滑,我们与仆人走散了,想回去但又苦于没有车,我以前外出时曾有缘碰到过张大哥,知道张大哥家有一辆不知张大娘能否借我们一用。”
“这姑娘,你要知道这车可是我家唯一一辆,平常我家那位打到的猎物都是靠着这车拉去城里卖的,所以这辆车对我们很重要,姑娘你以面容示人,想必你们是对夫妻吧,看你们的穿着家里一定是达官贵人,也不至于要我们家这破车,但不是大娘不借,而是这天寒地冻的,这牛儿不愿意走,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先进来坐坐,喝口热水暖暖身。”
搓,忘记这茬了。
“嗯,好的,谢谢大娘。”反头对着站在后面的安初辰说道,“相公,我们进去吧。”
风铃本意就不是来找那牛车的,找牛车是个幌子,张大户家养了几条猎狗,她要做雪橇。至于安初辰,你能指望他干嘛?
张大娘将热水端上来,开口道,“两位贵人先在这等等,我去叫我当家的出来。”
风铃点头,顺手拿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安初辰,不想他不领情:呵,可以呀!拉倒,你不喝我喝。
安初辰盯着风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是没说。
被风铃看见,问道,“公子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说谎,不是夫妻。”
小小的惊讶了一把,随后无所谓的应道,“嗯,然后呢?”
“你是谁?我娶你。”
“噗”风铃很不给面子的喷了,“公子,我们不是夫妻,小女子知道,小女子是谁呢,公子你不必要知道,至于嫁娶一事,更应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小女子已经有婚约在身。”
“我”安初辰刚想说什么,就被风铃捂住了嘴巴,“嘘,别说话,来了。”
感觉到了嘴巴那里的温暖,安初辰眼神有些异样。
张大娘领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出来了,“姑娘,这就是我夫君,你有什么是跟我夫君说吧,我就先去忙了。”
“嗯,好的,大娘。”
张猎户开口,“我家娘子说姑娘你要借车,不知姑娘你是这京都哪户人家的。”
问到哪户人家的,风铃语气有些不屑,“家父是朝中一品官员礼部尚书,我是他的嫡女,许箐澜。”
话音刚落,离安初辰较近的张猎户就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也怪,门窗都关好了,哪来的风,也许是这天气太冷,待会在加件衣服,“既然这样,这位小姐,我张猎户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就由我送你们回去。”
让你送那还得了,犹豫道:“刚刚大娘不是说天冷牛儿不愿意走吗?”
“是不愿意走,但有他们就不一样了。”说着,将食指弯曲放在嘴边,吹声哨响,等了一会儿,只见六只身材高大,颜色不一的猎狗向张猎户奔来。他蹲下身摸着那些猎狗的头,有些自豪的说道,“它们陪伴我三年了,是最好的猎手。”
安初辰没什么反应,但风铃却笑了,她的雪橇有了。
张猎户到是诧异,“你一个姑娘,见到这么多的狗,不会害怕吗?”
风铃摇头,“不会,我挺喜欢它们的,它们如果走丢了,认识回家的路吗?”
“当然认识。”
这感情好啊,“张大叔,就不劳烦你用牛车送我们了,你将这几只猎犬借与我们吧,让它们送我们出山。”
“他们?这姑娘你就说笑了,他们体型小了,驼不得人。”
“我想张大叔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让它们驼着我们出山,待会张大叔你就知道了。”
山中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不然风铃也不会费劲心思弄一个雪橇,再过一个月便是大年,山中人迹罕至。
风铃将绳子绑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对安初辰说道,“好了,相公我们走吧。”
“等等,姑娘,这真的没问题吗?”张猎户看着两人站上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由得担忧,这狗当马用,不纯属胡闹嘛,这个做相公的也不知道劝劝,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劳烦大叔关心,您且放心,,这山上雪厚,而且去往京都的路上树也不多,没有关系的。我与相公就告辞了,多谢张大叔。”不得张猎户反应过来,风铃吹了声口哨,六只猎狗同时狂奔起来。
张猎户只听得一声哨响,待看过去时,两人已经离了有一段距离了,看着两人稳当的背影,他这才相信风铃所说的话,想想也对,京都那么繁华的地方,什么事情没有,看这姑娘手法娴熟,想必在家经常玩耍,果然这京都的人就是不一样,真会玩。
离了张猎户风铃控制着雪橇停下来,将从张大娘那借来的面纱蒙上,才开口道,“公子,刚刚实属突然,女儿家的名声不能坏,不得以将你称作相公,烦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安初辰不作回答,反而问道:“你是许明哲之女?”
风铃愣了楞,许明哲是谁?貌似是原身那渣爹来着,点头,“是的,许明哲的确是小女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