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那么容易就下了结论。
可总怨下去也没有结果,别人与她非亲非故,不知道她的秘密,没必要事事站在她这边,做出那种反应也算正常。
她觉得自己已经想通了,不会再被这些事情所影响,可以理性对待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个孤家寡人的事实。可刚刚文庭深的一句话,让她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不过是一句“不能用过去的一些事情完全否定现在的你”,就让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鼻头也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不愿意吗?”对方完全没有回应,文庭深一直提着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直起身,状若无事:“不愿意也没事,我又不会强迫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
他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想要拉起她另一只胳膊。
快要碰到的时候,那人却突然避开。
“我……”嗓子被堵住,说出的声音都是哑的,冉曦深吸一口气,反复吞咽几次,才重新开口:“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两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借口,却谁也没有戳穿。
文庭深收回手指,垂下眼:“很急吗?不急的话先帮你按摩好?不然明天会很难受。”
“有点急,下次吧。”声音比之前一次更小。
“那好。”文庭深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多谢。”冉曦站起来,对文庭深致谢:“麻烦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从始至终垂着眼。
“不客气。”声音较之前变得冷淡,说完他绕过理疗床,走在前头。
司机就住在别墅后面,只两分钟就过来了。
冉曦坐在轿车后座,文庭深笑着告别,随后关上车窗。
车辆启动,前后座的挡板升起。冉曦抽出一张纸巾,盖在眼睛上,不一会,纸巾上的水迹便蔓延开来。
仗着司机看不到,冉曦在后座无声哭了一路,似乎要把所有积攒的委屈一次性哭出来般。
哭的太狠,到家的时候她眼睛都有点肿,幸好是夜晚,灯光很暗,司机看不到她的不自然。
“到地方了。”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对走出来的人说:“祝您有个好梦。”
“多谢。”冉曦低着头说:“开车回去小心点。”
冉曦的公寓离文庭深的别墅距离并不远,十分钟后,司机重新返回别墅。
别墅客厅还亮着灯,司机停好车,敲门走进去。
文庭深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木雕,听到声音,他抬起头:“人送到了?”
“送到了,我看着冉曦进楼的。”
文庭深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司机拿不准他的脉,站在一边,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就在他抓耳挠腮想着要怎么离开的时候,又听沙发上的人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啊?”
“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吧。”司机回忆着:“看起来挺正常的,还让我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文庭深听完没什么反应,摆摆手:“你回去睡觉吧。”
“好,老板你也早点睡。”司机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过身:“那个,老板,冉曦跟我说话时候的语气好像有点不自然。”
司机绞尽脑汁的回忆着:“听起来像是哭过。”
文庭深拇指用力压在木雕上,抬起头看向司机:“你确定?”
顶着老板的目光,司机又重新把之前的场景回忆了一遍,肯定点头:“我确定,声音就是哭过了。”
“我知道了。”文庭深眉目舒展开来,心情比之前似乎好了一点。
司机闹不清为什么听到这事之后老板会高兴,又不好打听他的私事,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走出别墅。
别墅大门被关上,文庭深放下手里的木雕,拿起一旁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几十秒后自动挂断,文庭深不急不忙,又重新打了过去。
这次在响了十几声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但还是隐隐能听到一些沙哑。
“司机说把你送到地方了,现在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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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曦说:“到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觉得这是麻烦麻烦。”文庭深打断她的客套, 重新捏起木雕, 对她嘱咐:“今天运动有点过量,明天身上可能会比较疼, 晚上早点睡觉,如果现在有空的话,做点拉伸。”
“听明白了吗?”他问。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文庭深停顿些许, 直接问:“哭了?”
话筒里的呼吸声猛地加重, 数秒之后,才传来那人有点慌乱的否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