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山洞睡了一觉后起来打了一只兔子填饱肚子继续上路。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眼瞅着就到的地方让阿云硬生生的又走了一天,等到她终于到达时,又发生了意外,大概是她命不好,又或者是什么缘故,反正她到达目的地时,悲催的发现自己又走错了,这回直接跑到了敌军的阵营中。
阿云朝天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走的,活活把自己送到对方的手里。
现在想要在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说她会不会被发现,就算不会被发现,这一趟下来,又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工夫,如果袁信那边真的出了事,等她在赶回去,恐怕那袁大将军的坟头草都长出了好几茬的嫩芽。
既然已经到了敌军大营,就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不打探出点什么消息都不好回去交差,阿云打晕了一个北蛮人,穿上他的衣服成功的混进了军营中。
她做为一个普通的士兵,自然是不可能随便进出中军大帐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让她自由的打探消息,她会说北蛮话。
阿云凭借一口流利的北蛮话,不多时,就已经和外围这些士兵混熟了,最底层的小兵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他们多少还是有点耳闻,据说过几天就要大举进攻大梁了。
阿云觉得这个消息根本没什么,她能探听得到的消息大梁那边自然有人能得知,带回去这没有意义的消息干什么,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这天晚上,她借着月色的掩映,悄悄的摸到了中军大营,打晕了前来送酒的小兵后,自己端着酒进了大帐。
阿云刚走进大帐,就被里面的一片肃杀之气镇住了,好在她到底在军中待了六年,稍微一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她低着头,开始给营中众人倒酒,等到她给第六个人倒酒的时候,心陡然紧张了起来,因为眼前这人她认识,此人正是两年前在集市上调戏过她的人——鲁国公的亲生儿子,程不凡。
阿云害怕他认出自己,就尽量的低着头,倒完酒后悄悄的退了出去,躲在外面偷听。
大帐中直到她出去以后才恢复了交谈声,这些人多大概是为了照顾程不凡,所以说的全是大梁的官话,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的人道:“程公子,国公那边可有什么指示?”
“家父说了,只要能将袁信杀死,他会给出你们想要的条件,我军中传来消息,说那袁信已经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但我怀疑这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引你们大举出兵,而后一网打尽!”
先前开口那人继续:“嗯,我也觉得是这样,袁信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身受重伤了呢,这里面必定有假,据我方的探子来报,据说那袁信已经有多时没有露面,而他的大帐中时不时的就会有军医出入,我猜这必定是诱我等上当之计,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楚袁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程不凡:“大汗放心,三个月前,我派人劫持了袁信的亲笔书信,如今我已经将这封书信送抵京城,不出几日,这封信到了我父亲那里,他请专人临摹一下这袁大将军的笔迹,在写几封暧昧不明的回信,嘿嘿,到时候还要大汗配合,通敌叛国,我看着回袁信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哈哈哈,好计策,不愧是鲁国公的儿子,但等那袁信一死,不仅我等可以高枕无忧,程公子你也可以报那一脚之仇了,说不定还能将那丫头抢来做妾呢,啊哈哈哈哈,来,干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请!”
程不凡:“大汗,请!”
营帐中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马屁之声不绝于耳。
阿云在外面听的极是气愤,她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刀,但只是捏了一会儿,又放开了,她悄悄的后退,准备回去向袁信报信,就在这时,她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惊动了帐内众人。
阿云吃惊,转身就跑,这时她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奈何天不遂人愿,她最终还是被生擒了,程不凡看着阿云哈哈大笑,对着一个服侍华贵的人道:“大汗,这丫头就是袁信身边那人,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有了这丫头,不管那袁信是不是装病,他都该露面了,哈哈哈——”
那个被程不凡称之为大汗的男人也哈哈大笑,笑罢,他命人将阿云压了下去,她被关在营中已经五日了,期间程不凡也来看过他,说了一些无关痛痒废话。
直到第七日的头上,她被绑在一辆战车上,押上了前线,推到了两军阵前,那传信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袁信,你认识这个人吧,她叫苏云,跟了你也有几年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的到这来领死,兴许我们大汗一高兴就放了这丫头,你要是不出来,三天以后,就这丫头的死期!”
对面的众将官大吃一惊,谭尚命人飞报袁信,而他自己则在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前去报信的传令兵回来,谭尚伸着脖子向后张望,没有袁信的身影,他一把拽住士兵的领子:“袁大将军呢,他怎么没来!”
传令兵跪在那哆哆嗦嗦:“将军,将军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