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湳附毗邻湳大校园,湳大校园很大,里面有各式咖啡馆,不需要校园卡也可以进,里面都是湳大学生,氛围很好,安静,适合学习。
因此,假期学校图书馆不开,安漾就告诉安文远自己出门学习,俩人一前一后出门,随后在湳大咖啡馆会合,一起待一天,什么也不做,就头对头学习。
“爸爸还没回来。”安漾拿出钥匙开门,四处看了一圈,声音里含了一点喜意。
这就意味着,她还能在家再和原燃多待一会。
“之前我弄了点黑巧!”她雀跃道,“你等等,等下就可以吃了。”
棉花从二楼偷偷溜了出来,见到小主人回来了,开心的想跑去她脚边转悠蹭蹭。
走到半路,它被一个长长的影子拦了路。
少年冷着脸挡在了它面前,弯下腰,面无表情,冷声道,“走开。”
棉花很怕他,喵呜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夹着尾巴躲回了自己的小窝里。
她只能抱他,摸他一个。
他终于满意,回过身,去厨房找她。
安漾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在厨房看着巧克力状况。
少年从身后靠近。
“上次,不是肚子疼。”他忽然说,“是头疼。”
寒假前,原和义来,他在家发作时,骗她,说是肚子疼,可是那次,疼得他眼前发黑,几乎失去了神志。
这几天,复发得很严重。
他知道,他们肯定打电话给安文远过了,他能和她继续这样待在一起的日子,过完一天,可能少一天。
少年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紧紧抿着唇,垂着长睫。
这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安漾却很快想起来了,那次把她吓得够呛的突发事件,原来是因为头疼?
“最近,也有。”他垂着眼。
安漾走过,轻轻在他太阳穴上揉了揉,“是因为学习太紧张了吗?”
因为太想和原燃考上同一个大学了,她最近,一直都强行让他看那些不擅长的东西,各种阅读题写作题,他也一直都听话,每天都乖乖写完了。
这么看,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他摇头,“以前就有,还会做噩梦。”
安漾还没说话。
“吃药了。”少年飞快补充,声音极少见带了急切,“已经好了很多。”
意识到他似乎根本不想在她这里求到什么回答,而只是在倾诉一个事实,安漾沉默了。
“那你再头疼或者做噩梦了,就告诉我。”她轻声说,“要是再厉害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医院,让医生帮你看看,好吗?”
少年还有些僵硬。
她知道原燃以前晚上就经常睡不好,但是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是因为噩梦。
“我把手机放枕头旁边,晚上不关机。”女孩眨巴眨巴着鹿眼,“你要是做噩梦睡不着了,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大半夜都可以的。”
她靠得很近,一点没有疏远的模样,女孩踮起脚,温软纤细的手指,轻轻触到他的耳朵,在他发上揉了揉,动作极其温柔,安抚又包容。
原燃终于一点点松懈了下来,乖乖点了点头,“嗯。”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
因为近期的失眠和噩梦,那双漂亮的黑眸下还带着淡淡的黑,但是掩不住的唇红齿白,好看诱人到晃眼。
这样一个苍白俊美的少年,一瞬间,在她手指下,完全被顺了毛,自觉而乖顺的收敛起了所有的尖爪和锐利的牙。
安漾觉得这样的他,简直可爱死了。
所以接下来,他不会告诉她,他还怕黑吧?
安漾被自己的猜想逗乐了,“好了,要吗?”她抽出已经冷却定型的巧克力,洗干净手,拿出一块,见他没接,似还在出神,她干脆踮起脚,顺手塞进了他嘴里。
少年直接咽下了那块巧克力。
指尖,感觉到一点濡湿,她猛然抬眸,只看到他轻轻舔过薄唇,专心吃着巧克力,小虎牙若隐若现,似浑然没留意。
安漾触电一样收回了手指,耳尖红通通的,强忍羞意,装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