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老夫人的喝问，红姨娘却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甚至连头也没抬，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势。

“柳氏！我在和你说话！”看到红姨娘的反应，老夫人脸色霎时沉了下去，语气也猛地加重。

这一回，老夫人的话终于有了成效，只见红姨娘慢慢的抬着头，真的是慢吞吞的，几乎一寸一寸的挪着。

她的模样太过诡异，就连苏清灵都忍不住止了哭声，扭过头来看她。

整个院子里的人，包括老夫人在内，都静悄悄的看着红姨娘，看着她一点一点抬起来的头，终于，她的整张脸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啊！”老夫人身后的一个小丫鬟只看了一眼，就尖叫着晕了过去。因为她所处的位置，她是最先也是最直观的看到红姨娘模样的人。

“啊！”

“啊！鬼呀！”

“啊！救命啊！”

众人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晕倒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有些人下意识的逃跑，慌不择路，砰砰的撞在一起，再继续捂着眼睛尖叫。

一瞬间，整个竹生苑乱成了一锅粥。

无他，实在是红姨娘的模样太过惊悚。

她的脸煞白一片，隐隐还透着青黑色，乌黑的唇微微弯着，诡异莫测，最可怕的还是那双眼睛，透着幽幽的蓝光，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厉鬼。

而当她抬起头来时，乌黑的液体从她眼角、鼻子、口中流出，衬着她诡异的冷笑，简直就是挑战人的心理承受极限！

看着这样的场景，众人的表现也算正常。

而像老夫人这样的铁血人物，都有些被惊到，瞳孔紧缩，干瘦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

像可心可琪这些小丫鬟更不用说了，早就吓得瘫倒在地，拥作一团。

现场唯一还算正常也就两个人，林嫂和苏清灵。

林嫂是多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这样惨烈的情况虽然没见过，但只略逊一筹的倒见过不少，所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苏清灵，则是在现代看过不少恐怖片，有些情景比这个还要可怕，所以胆子早就练出来了，更别说在21世纪的熏陶下，她早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连穿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都没能动摇她。

林嫂看着苏清灵的反应，微微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苏清灵也稀里糊涂的点头回应。

不过，如果她没看错，林嫂眼里透露的意思是：很满意？！

就在这时，红姨娘僵硬的脖子转了转，无神的目光投向西方，才轰然倒地。

林嫂见状，身影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就已经是在红姨娘的身边。

她蹲下身，细细探查了红姨娘的眼睛，舌头，指甲，才一脸凝重的转过头来。

“如何？”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苏清灵扭头一看，却是已经恢复平静的老夫人。

林嫂站起身来，直直对上老夫人的眼睛：“是蛊！”

老夫人听到答案，手不自觉紧了紧，眼里寒光一闪而逝，良久才平静下来。

“来人，把文杭请到天寿院，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