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的多出来怨气,我很想发火,什么有点复杂,不过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现在,齐语兰站在他们一边,官官相护,让我无法接受。
可是,这冲动而来的怒气,很快就消散了。
我了解齐语兰的为人,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齐语兰有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转头问那个后进来的男人,“人我可以带走了吧,在这躺着不是事。”
那人点点头,说:“可以。”
齐语兰对关珊爸妈说:“叔叔阿姨,我是董宁的朋友,我帮你们处理这件事情,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语兰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关珊爸妈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他们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颇为难办,里面迷雾重重,都是事,平民百姓要求一个明白,是很困难的,之前有过很多这种事,有钱有势搞出事来,被害者家属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就让事情慢慢过去了,不追究,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你追究了可能更惨,你不追究会得到一些补偿,一般人都会选择补偿。
人,总归是要生活的。
那个男人交代了方远航几句话就走了,这样看来,他是方远航得罪不起的领导,方远航那个样子,活生生的诠释了奴才是什么样子的,看得我很尴尬,可是方远航不觉得,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仿佛是做了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仅如此,方远航还有一点点得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得到了领导的重用,我可以帮领导处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很狗腿。
方远航留下来处理一些手续问题,在我和齐语兰的陪同下,关珊爸妈签了几个文件,没多久便来了一辆车,拉上关山的尸体,直接去了火葬场。
这是关珊爸妈的决定,关山还是服刑人员,说出去也不好听,毕竟关山之前的酒吧很不怎么样,里面有不三不四的流氓,对人乱抛媚眼想要揽客的小姐,还有卖白粉的犯罪分子,乌烟瘴气,得罪了不少人,加上关山狗仗人势,跟邻里之间关系极差,关山的朋友也都是酒肉朋友,一起吃吃喝喝可以,真有点什么事,都没了人影。
综上所述,关珊爸妈心里多么不舍,也想赶快处理了这事,让关山就这么走吧。
在去火葬场的车上,齐语兰告诉了我内情,这件事情可以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但是不能往大了搞,大了的话,谁都没有好处,齐语兰找的关系也会受损,我那个样子,成为了全民公敌,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齐语兰答应了对方不走法律程序追究,私下里解决,那个人允许齐语兰进监狱查这件事,会给一些方便,这样我们便能查出来谁是幕后主使了,但这事挺不好办的,齐语兰的关系也不能一手遮天,不管什么地方都有斗争,都有派系,那个人帮我们,便有别的人破坏,这样给我们找出真相添了难题。
另外一个,动手的那人是死缓,对方用他,便是因为他要死了,这个人肯定不怕死,但是一定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帮他完成那些心愿,他就会卖命,这样的人,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这便是另一件麻烦事。
除此之外,齐语兰说对方还会给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算是封口费吧,如此这般,也算有了诚意,答应我们追查下去,也给了抚恤金,也算是好结果了。
这话不光跟我说了,也跟了关珊爸妈说了,两个人只是不住的叹气,其实钱不钱的,聊胜于无,他们最想看到的是关山还活着,可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没有别的好办法。
去了火葬场,安排火化,也没搞什么仪式,急匆匆的就处理了,捧着关山的骨灰,关珊爸妈失魂落魄。
我心里有有些不舒服,不管之前他们如何对我,但现在的悲伤是真的。
说实话,关珊走的时候,也哭,也悲伤,可是没有现在这样,感觉他们只剩下了躯壳,里面没有灵魂。
什么话我都没说,说也没意思,再对不起我,他们也只是可怜的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凉。
送他们回了家,两个人也不说话,把骨灰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苗头不对,这两个人要是寻短见可就坏了,我虽然对关家人没有好感,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家破人亡,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问她可不可以找个保姆,暂时来这里照顾两个老人起居,柳笙现在也跟我熟悉了,说话跟之前也不一样了,她说:“董宁,你这是怎么了,开始讨起前岳父母的欢心,你真够博爱的。”
我把情况跟柳笙一说,柳笙连忙跟我道歉,她说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现在也没心情跟她计较,再说了,柳笙真的是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柳笙问了我地址,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安排,找一个靠谱的,别的不说,一定要有责任心,不仅要照顾好老人起居,还要保证两个人安全,最好还能做做心理工作,开导开导。
我这要求有点高,不过柳笙比我想的周全,她找的人一定让我满意。
可有一点必须要提,那就是待遇问题,不能找人过来光干活,要掏钱的,我把这话跟柳笙一说,柳笙笑了,说这一笔支出不需要我来操心,我说这个不行,一码归一码,曾茂才和柳笙在我身上投入不少,花在我身上的算投资,暂且不提,现在花在前岳父岳母身上算什么事。
柳笙说让我做人不要太较真,这个也算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