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萌白他一眼,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走。
何腾忍不住叹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几步上去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带入了没什么人的楼梯口处,一抬手,将门关了上来。
邓萌顿时就火了,挣扎不开,空着的那只手一扬,就要甩他耳光,何腾却早有准备,一抬手便轻松扣住,两手一并,一扣,单手将她手腕束缚在身后,一个倾身便将她逼到了身后的墙壁上髹。
他低头,炙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她脸上,声音低哑暧昧:“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身后墙壁冰凉,身前紧贴着她身体的躯体坚硬而滚烫,体内像是窜出一团冰跟火,碰撞激荡。
邓萌呼吸有些急促,眼底却始终都冰冷愤怒:“何腾,我这辈子就算不嫁人了,也不会眼瞎看上你!”
何腾低低笑出声来,瞧着她因为愤怒而急剧欺负的胸脯,抬手轻轻一压:“喘成这个样子,是想看我能不能把持的住么?”
邓萌呼吸一窒,白着脸骂:“贱人,闭嘴!”
按在她柔软上的长指忽然上衣,勾住了她的下巴,薄薄的唇近在咫尺的靠着她的红唇,却并不吻上去。
他泼墨般暗黑的眸里翻滚着汹涌的情愫,直直看进她眼底,笑的像只千年狐狸:“小萌,喜不喜欢我,不上看你嘴上怎么说的,而是看你眼睛里怎么说的……”
说话间,薄唇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他轻笑,满意的察觉到她敏感的身体正因为着暧昧的碰触而微微颤抖着。
呵,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她冷冰冰的外表下,掩藏着对他怎样汹涌的爱意。
“乖,不闹了好不好?”喉咙深处终于逸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他侧首,轻轻一个靠近,便吻上了这双让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她可真甜。
这些日子,他每次想要吻一吻她,几乎都要靠强迫的手段,而且几乎每次都会挂彩,要么脖子被她抓伤,要么嘴唇被她咬破……
可这一次,她却异常的乖巧,没有挣扎,没有咒骂,任由他撬开她的唇舌,品尝她的甘甜美好。
他就知道,她早晚都会控制不住对他的感情,投入他的怀抱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一样爱她、对她好了。
他渐渐沉迷于这个吻,越吻越粗暴,越吻越深入,直到品尝到咸涩的味道,才猛然睁开眼睛。
她哭了。
他吃惊的睁大眼,放开了她,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哑声问:“弄痛你了?”
邓萌看着他,明明眼底有泪,脸上却半点哭的表情都没有。
她看着他,眼底是一片惊人的冷寂:“没错,何腾,我爱你。”
何腾凝眉,心里却半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直觉的告诉他,她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下一秒就听她又继续冷冷道:“我控制不了我爱你,可我能控制自己不去靠近你,何腾,我妈蒙冤坐了8年的牢,这件事情我记你跟容霏霏一辈子!你们最好不要让我逮住什么把柄,否则我会把这笔债十倍百倍的跟你们讨回来!”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是她对他最后的宣战!
曾经的她一无所有,除了咬牙把这份恨跟屈辱吞下去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可现在不一样,容霏霏的弟弟容子皓资产即将被倾数剥夺,容霏霏这辈子最坚固靠山南慕白娶了郝小满……
容霏霏的羽翼正在一点点被削弱,或许不久后的某一天,她真的能绝地反击也说不定。
……
容霏霏出院没几天,陈一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正好到了开学的时候,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郝小满安置好他之后,便坐车回公寓了,刚到楼下,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
林谦打开车门,恭敬的对她欠身:“少夫人,先生在等您。”
郝小满抿抿唇,过去弯腰坐上车,借着模糊的光线看着身边的男人:“怎么了?”
温淡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接你回家。”
郝小满敛眉:“哦……”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淡声开口:“这些日子去纽约出差了一周,不是故意不来见你。”
“……哦。”
“我没接到你的电话跟短信,是不是就代表你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发过短信?”
“……嗯。”
“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
“没。”
视线适应了黑暗,就看清楚了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可以想象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南慕白不再说话,她就默默坐在他身边,也不吭声了。
黑暗中,他的手忽然无声无息的扣住了她的,又是习惯性的捏了捏,随即十指紧扣。
这算不算是一种无声的示好?
她唇角弯了一个很小的弧度,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我听北三少说,你把容子皓打成了个猪头?”
她原封不动的把北三少的比喻重复了一遍。
南慕白握着她手的长指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没有,你别听他乱说。”
“有就有,干嘛要说没有?”她皱眉,不满。
黑暗中,他忽然托着她的臀将她抱到了腿上,长臂圈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摩挲在她头顶,声音压的低低的:“我不希望被你知道我暴力的一面。”
……原来是因为这个。
怕她看到他动手打人的一面,会有不好的印象,那晚才忍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