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去的路上,分别在三家‘药’店里买了三个验孕‘棒’。
……
回到孤城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
郝小满先把小苗送回了家,又自己开车回去,电梯‘门’打开,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她冷不防的被呛到,皱眉咳嗽了几声,走出去,一眼就看到站在走廊窗边‘抽’着烟的男人。
“还知道回来?”他顺手碾灭了指间的烟,盯着她被冻的红扑扑的小脸。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抽’那么多烟!”她抬手捂着口鼻,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转身走到‘门’口开‘门’进去。
男人跟着进去,一边关‘门’,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那几个塑料袋子上:“买的什么?”
“没什么,随便买点东西。”
郝小满把手中多余的袋子都放到茶几上,然后从最小的那个白‘色’塑料袋中拿出一盒小小的东西来:“我去趟洗手间。”
没走几步,就被长‘腿’男人几个大步拦住了。
“你不声不响的跑到外面去,回来对着我各种不高兴,现在还想躲洗手间里去?”
“……”
郝小满莫名其妙的看着正在各种找茬的男人,她从今中午到现在,就一趟厕所都没去过,这会儿正忍不住了,正好试一试她买的验孕‘棒’,他没事儿在这里‘乱’挑什么刺!
“我没打算躲,我就想去趟洗手间!”
她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让一让!让一让!”
左右来回尝试了几次,怎么走男人怎么挡着,她气急败坏的后退一步,仰头看他:“你是打算让我在客厅里方便吗?”
“先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去哪里了!”
男人忽然抬手,蛮横的将她手里的小盒子‘抽’了出来,低头看了眼,眯了眯眼:“验孕‘棒’?郝小满,我做了结扎手术,你却拿验孕‘棒’来家里验孕?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给我偷人了是不是?!”
“……”
郝小满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中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是不是,就……买来玩儿的,我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今天路过‘药’店,看有做活动的就买了几个,你给我!”
她伸手去拿,男人顺势把手藏到了身后,她一手揽着他的腰固定着他的身体,另一手探到他身后去抢,抢了没两下,男人又举高了那只手。
她气急败坏的跳着去抢,抢了没两下,累的气喘吁吁,火大的瞪着他:“南慕白,你有完没完了?!给不给我?不给我还有!”
说着,转身就要去茶几上拿另外的两个。
南慕白顺手拉住她手腕,将验孕‘棒’塞回她手中,低笑:“跟你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呶,还给你。”
她接过来,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匆匆进了洗手间。
男人‘唇’角那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很快淡去,低头看了看掌心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验孕‘棒’,薄‘唇’微微抿了抿。
几步走过去,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只来,把袋子里的另外两只也换了出来。
……
五分钟后,郝小满皱着眉头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南慕白靠坐在沙发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若无其事的瞧着她俯身翻找另外两只避孕‘棒’:“玩儿够了?可以开始吃晚餐了吗?”
“你着什么急?!”
一句话,却莫名的点燃了炸‘药’似的,她用力的撕扯了一下纸袋,皱着眉头吼了他一句:“要吃你自己吃!又没人拦着你!”
被这么无理取闹的吼了一顿,南慕白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继续道:“行了行了,你如果真喜欢孩子,我回头看看有合适的,领养一个就是了,我都已经结扎了,你现在如果测出怀孕来,那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郝小满却连他说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兀自气冲冲的拿着验孕‘棒’冲进了洗手间。
……
整整十分钟,没出来。
南慕白起身走过去,屈指敲了敲‘门’:“睡着了?”
没有回应。
他敛眉,又敲了两下,依旧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浓眉微微皱了皱,顺手推开了‘门’。
长发披肩的小‘女’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马桶上,低着头,并没有很明显的‘抽’噎的痕迹,却仍旧感觉得出来。
哭了。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跪下来,不等说什么,她就忽然控制不住的剧烈‘抽’噎了起来。
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是难过被老中医欺骗,也不是难过没有怀上孩子,她难过的是,直到现在,直到这场怀孕闹剧彻底收场,她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渴望做一个妈妈。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
哪怕只有一个。
不论男‘女’,都好……
‘女’人泪眼朦胧,又竭尽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样子,像只风雨中无家可归的小‘奶’猫,*孤零零的站在街头,那一刹那,直戳心脏。
喉咙莫名的有些哽咽,男人低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到底还是将那股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抬手将她抱起来,走出洗手间。
……
一‘门’之隔,卧室里,‘女’人蜷缩在‘床’上间歇‘性’的‘抽’噎着。
那一声一声压抑的呜咽声,像是浸了辣椒水的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在心脏上,南慕白承受不住,跑到客厅阳台上习惯‘性’的点了根烟。
紧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