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接受,行了,去找你们家小许吧。”
“她不是我家的。”
“……”
邓萌忽然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重重拍上桌子站起身来,仰头给了他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得去查房了。”
这男人胳膊是好了,但脑子大概还缺了一半,怎么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十遍八遍的他就是听不懂呢?
烦人!
走了没两步,手腕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她一惊,触电似的甩开了他的手,登登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这里是医院,你还想跟我玩强的?”
季生白静静看着她:“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邓萌默默的把这句话在心里念了几遍。
她有句话说的的确没错,她从小到大,被何腾放了无数次鸽子了,每次都会气的跺脚,但很快就会过去,她甚至还被小满放过几次鸽子,也是生气,但也很快消气。
她其实没道理因为季生白的一次放鸽子,就气这么久。
或许是跟北墨生结婚了,让她潜意识里开始排斥其他男人,即便只是在法律上生效的夫妻,即便她只是想利用北墨生,但结婚了就是结婚了,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是最基本的原则。
一瞬间,似乎连一直烦躁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我从来没拿你当朋友过,季生白,你对我而言,仅止于认识,且曾经是我的病人,仅此而已,所以以后你见到我,请最多点个头意思一下就好,明白?”
季生白看着她,依旧清澈干净的视线,看不出来丝毫的生气愤怒或者是伤心。
这种懵懂纯真的表情跟视线,其实很接近于初生婴儿的表情跟视线,潜意识里很容易勾起一个女人的母性,一系列的发酵之后,是深陷,是沉迷,是无可自拔。
从他住院后,一直跟老公十分恩爱的护士长开始频繁的抱怨她的老公长相太难看,身材太臃肿,不体贴,不温柔,甚至几次三番**裸的对季生白表达过想要跟她老公离婚的想法。
这种表达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傻子都知道,这个男人居然在听完之后,还一脸纯真的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这句话无异于是在说‘你们离婚吧,离婚后你跟我吧’。
护士长直到现在还在跟她老公闹离婚。
邓萌深深的觉得,这种看起来最是纯良无害的男人,才最是心机深沉。
打扮好的许悦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
邓萌白他一眼,趁机溜了。
……
温热粗粝的指尖滑过女人贴着纱布的脸,再抬起来,一粒晶莹汗珠便在指腹处微微晃动了。
郝小满睡的很不好,头疼,脊背疼,胳膊疼,腿疼,难熬的痛楚一***袭来,那细微的一个碰触,就让她瞬间惊醒了过来。
逆光的原因,好一会儿才模糊辨认出男人的脸。
相顾无言。
沉默的对视中,到底还是她先开口:“我知道剥夺林晚晴追求爱情的自由很自私,可人活着本来就是自私的,南慕白,你还是跟容霏霏最般配,她年轻漂亮,又有自己的事业,将来对你,对南氏集团都……”
话说到一半,一阵恶心的感觉又反扑上来,她顿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同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还有站在病床边的男人。
郝小满的神智很快又变得不清醒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说了很多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再次睁眼,病床边已经站了一抹同样修长挺拔的身影。
她忙挣扎着坐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男人倾身扶了她一把,顺手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淡淡应声:“人送过去了。”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北梵行晦暗莫名的视线盯着她,唇瓣动了动,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沈轩那里去了,南慕白那边的人送的。
可是……莫名的,就是没有开口解释。
郝小满抬起完好的那只手:“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给沈轩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不会再耽搁二哥的治疗后,她这才挂了电话,一直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快了许多,拿着手机对他晃了晃:“说是今天继续给二哥治疗!”
男人抬手,冰凉的指腹擦过她的额头,淡淡‘嗯’了一声:“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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