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暖气,暴风雨后的夜晚格外的冷,房间不够,再加上少爷们也睡不习惯这样简陋的房间,索性不睡了,凑在一起喝酒聊天,估摸着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赶去目的地过生日的想法是没可能了,索性纷纷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郝小满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默默的尴尬了。
在众人都把礼物往北梵行手中递送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干看着,因此显得格外的突兀。
北三少眼尖的发现了她的尴尬,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帮忙解释:“小嫂子的那一份礼物在咱们南哥手里呢,等南哥来了一起给大哥你!”
她忙配合着微笑点头。
北梵行没有去看那一堆包装精致的礼品盒,清冷无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忽然抬手挑了挑她手机上的那个海豚环黑珍珠的吊坠:“既然都是朋友,那就把这个送给我做礼物好了。”
话音一落,一室寂静。
任谁都知道,只有小女生才喜欢在手机上挂一些吊坠,普通男人都不会去摆弄这些小玩意,更何况是他堂堂的北氏集团的大总裁,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看起来只值几十块钱的小挂坠。
自己的男朋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另一个女人索要这么暧.昧的一件私人东西,即便是光线昏暗,依旧也能让人清楚的看到古遥此刻脸上难看的表情。
北三少自然也能感觉的出大哥的异常,但又没那个胆子去反驳他,只得默默的陪着众人一起沉默。
郝小满就在这一片沉默中默默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既然都是朋友?
谁特么跟你是朋友!
她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握住:“这件小吊坠太普通,当做礼物送给北先生你实在太寒酸,不如等慕白……”
“我不嫌弃。”凉凉淡淡的四个字抛出来,成功的切断了她后面的话。
郝小满轻轻咬唇。
她甚至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周围人向他们投过来的异样的视线,以北梵行孤傲清冷的性子,这么执着的问一个女人索要一个吊坠实在太过诡异,傻子都能感觉出异样,更何况是一群常年浸霪在八卦生活中的少爷千金们,嗅觉自然是比普通人更灵敏一些。
再这么纠缠下去,没奸.情也要变成有奸.情了。
她低头,默默开始解吊坠,这件吊坠当初光是挂上去就费了她好大一番工夫,这会儿解也费事的很,再加上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她忙了好一会儿都没解下来。
明明空气冷飕飕的冻死个人,可这会儿她光洁的额头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片细密汗珠。
一大桌子的人都没有吭声,就这么古怪又好奇的盯着她,盯的她如坐针毡,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抖了。
北三少在一边看的也着急,刚要帮忙,从另一边伸过一只手来,将手机抽走了。
郝小满一愣,抬头茫然的看过去,眼睁睁的看着北梵行那双干净修长的长指三下五除二,在短短三秒钟的时间里就把吊坠解了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费力,好像他已经在解挂坠的流水线上工作过几十年了似的。
郝小满怀疑自己眼瞎了,又或者是手残了,不然人家能三秒钟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她五分钟都解决不了?
她默默伸手把手机接了过来,交接的那一瞬间,男人冰凉的手指擦过她温热的手心,不知道是谁,微微颤栗了一下。
心慌意乱间,她看到他将吊坠收进了口袋里。
北三少干笑一声,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副牌:“来来来,我们男人们玩牌,你们女人们观战,小嫂子你给我腾个地方,赢了钱算你的,输了钱算我的。”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不动声色的跟郝小满换了位置,自己坐在了她跟北梵行之间,隔开了他们两人。
郝小满暗暗松了口气。
北梵行阴森冰冷的视线就那么淡淡的扫过北三少英俊的脸,看的他脊背一阵发寒。
艾玛,这下他是真的后悔把小嫂子带来了,伸头是被大哥砍一刀,缩头是被南哥砍一刀,怎么算他都要小命难保了,呜呜……
……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减弱的趋势,仅有的几个房间被几个实在困的厉害的千金小姐们占了去,郝小满靠在北三少肩头昏昏欲睡,又被冻的难以入眠,不停的皱着眉头打着哈欠。
北三少见她这模样,帮她倒了一杯伏特加:“小嫂子,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他就穿了一件薄衬衣跟一件外套,实在没办法发挥绅士风度把外套脱下来给她,不然一会儿他就该被冻的躺尸了,只能想办法让她取取暖。
郝小满迷迷糊糊醒过来,‘嗯’了一声后,拿起酒杯抿了小小的一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刺激的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桌子的乌烟瘴气,几个少爷们玩牌玩嗨了,烟一根接一根的不断的抽着,她被呛的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南慕白的电话,忙不迭的接了起来。
“还没到?”男人微冷的声音传来。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隔着玻璃向外看了看,仍旧一片雨雾茫茫:“嗯,我们被堵沙漠里了,在路边的一家旅店里,这边下暴雨了,下了一晚上还没停,你到了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