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多谢……”
洗手间隔间的小木门忽然被粗鲁的拽开,郝小满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闯进女洗手间的男人:“南慕白,你疯了?!这是女洗手间!”
南慕白眯眼吸了口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阴冷到极致的脸色。
蹲墙角偷听这种事情他不屑做,所以选择了更直接的一个方式。
“手机拿过来。”
明明是极为平静的一句话,连语调都还算温和的,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让人本能的想要屈服顺从。
那一瞬间,郝小满脑中甚至什么都没想,没有思考要怎么应付他,也没有思考要怎么应对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手一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手机丢进了马桶里。
马桶里有水,咚的一声轻响,手机屏幕在层层水波下无声无息的黑掉了。
同样黑掉的,还有南慕白的脸色。
手腕陡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郝小满痛的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他粗鲁的拖拽了出去,哪怕她脚下踩着平底鞋,依旧跟不上他的步伐,整个身子几乎保持着一个倾斜的弧度,被他拖出了洗手间。
身子重重的被摔在了墙壁上,撞的她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置。
她压抑的呻.吟着,意识刚刚回笼,一道阴影便从头顶压了下来,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她抬头,就看到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骤然逼近,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暴戾凶狠,高高在上的暴君一般,不带丝毫柔情的痕迹,那股似乎要将她撕碎的狠戾气息从他眉梢眼角溢出来,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密密的绞.紧她,逼的她呼吸困难。
男人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夹着烟的手力道偏粗鲁的挑起她的下巴,声音冷沉:“告诉我,那是谁的电话?!”
郝小满闭着眼不去看他。
男人周身的寒意隔着厚重的衣服钻入肌肤,冷冻着她的血液,她知道他心里已经起疑,也知道随随便便一句谎话敷衍不过去,索性选择沉默。
“郝小满,我在问你话!”压抑到恍如野兽低低嘶吼咆哮的嗓音响在耳畔。
郝小满浑身控制不住的抖了抖,他冰冷的声音像是直接从耳孔灌进了五脏六腑,尖锐的冰冻痛感蔓延全身,她艰难的吞咽了下,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南慕白盯着她明显因为受惊而变得苍白的脸色,胸腔里翻滚的怒意像是沸腾的水一般烫的他全身发热,捏着她下巴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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