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全速疾行,那目中透着血丝和森然。[ad]
此刻唯有田老才能解决这次的生死危机,上一次能够逃离守护者的追杀纯粹是运气,若非后来有镇龙碑阻挡,以他和乔姑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抗。
咻!
他口中再次喷出一口精血,那飞剑更加快速,几乎一瞬便跨越数里距离。
“垂死挣扎!”老者冷笑,一步之下二人距离再次拉近,只有近千丈远,却见那老者再次抬起手指,指尖有令人恐惧的修为之力在震荡。
白夜的气机被守护者锁定,无法如上次使用秘术那般逃走,而天币也刚使用不久,上面威能根本就还没积蓄回来。
幻尘塔不断漂浮,火子的脸上带着强烈的恐惧,不时的回头看向老者,口中悲观道:“刚逃离了砂子,现在又遇上这么恐怖的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一指幽光夹带着无与伦比的修为之力,从天边贯穿而来,那幽光带着极致的光亮,拥有着远比先前一指更为澎湃的力量。
识海内的乔姑神识再次涌出,与那道幽光碰撞在了一起,她的神识发出痛苦的闷哼,原本就因方才一击受伤的神识再次萎靡了大半。
白夜周身只觉得被一股强大到极致的气机锁定,这股气机带着森然,几乎毫无保留的宣泄向自己,若非乔姑抵抗,白夜几乎就要在这恐怖威压下崩溃。
数十里距离转瞬而过,那火子洞所在的地点就在跟前,可到了这里,白夜反而露出绝望。
火子被自己收复,砂子被老者掳去,因此火子洞也化为了一片虚无,坍塌成一个巨大的山谷。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刻的田老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白夜面色绝望,田老是他生还的唯一希望,可是现在这股希望在他眼前被生生浇灭,不知去了何处。
守护老者踏着步伐,从远空而来,他的衣襟飘飘,脖颈上的黑色纹路带着奇异,面上没有表情,却让场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十倍不止。
“当年你引我本尊追杀千万里,跨越百来修真国,如今数百年过去了,你只剩一团神识,却依旧令我辗转数十万里,女娃,今日你虽是死了,但也值得欣慰了。”老者淡淡道。
“我虽偷得荒诀,但并非神骨天成,无法去修习,为何值得你如此追杀!”
老者摇头,叹道:“荒神天威不可犯。”
他的双目透着冰冷的眸光,手掌间无声无息出现一把剑。
那把剑足有半丈长,上面符文密布,刚一出现便有惊人的波动传开。
“御道剑!”乔姑失声道。
“你还记得。”
“当年你用御道剑将我镇压,数百年的暗无天日,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之事。”
老者轻抚长剑,上面的符文不断变化,呈现出一股堪比玄兵上阶的威压来。
“御道剑品阶虽然不甚强大,但上面有我本尊刻画百年的阵纹,封印乃是它的一大效用,可是它还有另一个能耐你却未曾见识。”
“是什么。”乔姑冷冷道。
老者笑了笑,他握起长剑,剑尖直指白夜方向,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陡然散出。
“那就是引动荒神降临!”老者的话语带着呢喃,如天雷滔滔,遥遥传递开来。
下一刻,他的手掌按向天空,那把长剑横立在他身前,上面的符文转眼间爆发出耀眼的白芒,宛若活络过来一样。
白夜心神震动,纵是先前行灭杀之事,白夜也未曾见过老者使用什么生杀大术,但是这一刻,白夜感受到了迄今而至守护老者最为恐怖的一次气息外露。
“荒神...”乔姑的神识带着喃喃,半响陡然沉寂下来。
却不知何时起,天空上乌云积压,凌冽的狂风静止,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传来,宛若苍天垂身,白夜的气血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老者面色凝重,脖颈上的黑色纹路带着诡异,口中轻吐道:“以荒之名,夺荒之意...”
天空中的威压陡然增加了十倍不止,大术未到,白夜的心脏就砰砰直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
他反手召出阴阳图握在掌心,目中带着绝望,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最后的底牌上。
而此刻白夜的识海内,乔姑神识正不断翻滚,似也在施展着不知名的秘术。
可是白夜不知道的是,乔姑神识如同他一样,正散发着强烈的绝望之意,而这股绝望也只有在白夜当初渡劫之时,才出现过。
乔姑发出一声轻叹,这轻叹白夜听不见,也无法感受到。
积压的乌云传来一阵阵恐怖的波动,伴随着老者的呢喃,那御道剑不断的颤抖,虚无中忽然有什么东西拨开了云雾,露出其内一根巨大无比的食指。
白夜心神震撼,那是怎样的一根食指,粗糙的纹路仿若道道山纹,更有如同老者身上的黑色符文弥漫,也不知有几百几千丈,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在那手指出现的瞬间,离白夜两人数千里外的一处地方,这里所有山头都被夷为平地,无数山林化为细碎的黄沙。
一头巨大的火焰凶兽仰天嘶吼,身上的火焰不断激荡,宛若感受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祸斗身上的气息比先前萎靡了不少,在其脖颈处甚至有一道巴掌大小的伤痕,而它的身旁,风田衣神色带着疲惫,忽然抬掌按在祸斗头上。
那祸斗鼻孔发出炙热的鼻息,却没有阻止。
“这股气息,和天星一样。”风田衣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