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继续道:“我之所以跟你们上公堂和唐大山对质,因为我相信,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决变不成白的,白的也决不能被污蔑成黑的。”
李捕头几人脑子被绕晕了,但听见小寒说全家人都跟着走,心里大喜,不过看着现场群情‘激’奋的村民,却不敢再拿锁链绑他们,只是催促他们快走,到了衙‘门’好‘交’差。
小寒便叫爹把哥哥背上,哥哥是重要的人证,必须到场。
见林进财一家走了,林朝远也要带着族人跟着去。
“林老太爷,请上车吧,路上远!”一个声音传来,林朝远抬头一看,原来是黄家的二小子黄二虎把自家的牛车赶来了。
“爹,上车吧。”林朝远的儿子劝道,他也担心父亲年纪大了,走远路吃不消。
待林朝远及几个林家重要的族人上车后,黄二虎看了何牧一眼,心照不宣地点头,赶着车走了。
村里的其他人见状,呼啦都跟了上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热闹看,谁不看啊。
当即有唐家的本家人把这里的情形报给了村长唐大海,他听了觉得很冤枉。他根本不知情,怎么就赖到他头上呢。不过,要是这事是真的,林朝远那老不死的,别想他儿子能当这一任村长了。这是谁出的主意,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无意中帮了自己的忙啊。想到这,他连忙把儿子叫过来,又叫了几个唐家人,也赶到衙‘门’去了。
何牧待众人都走后,到小寒家把屋檐下的灰鸽子取出来,塞上一张字条,然后放飞了。接着他锁上院‘门’回到家里,见到他娘正在安慰哇哇哭的楚流香也没心思管,急匆匆地‘交’代了几句,也赶往衙‘门’去了。
林进财背着立夏很吃力,才走到一半路,便觉得脚步越来越沉,因此越走越慢。李捕头见状大声呵斥道:“快走,县太爷还在公堂上等着呢。磨磨蹭蹭想拖延时间吗?”
“李捕头,你想走得快点,干脆你来背我哥好了,我爹走不动了。”小寒反‘唇’相讥。
“我背他,笑话!凭什么,他也配?”李捕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寒撇了下嘴,没吱声,等以后你就知道谁不配了。
立夏趴在林进财的肩上,内疚地说:“爹,我下来,您扶着我走就可以了。”说着挣扎着要下来。
“哥哥,不用了,待会你坐牛车。”小寒忙制止道。
牛车,哪来的牛车?众人疑‘惑’地看着她。呶,小寒向后一指。原来是黄二虎赶着牛车赶上来了。
“李捕头,为了走快点,就让我哥坐牛车吧,您没意见吧。”小寒客气地微笑道。
这犯人待遇也太好了吧,还能坐车。可是自己有意见管什么用,罢了,为了快点回去‘交’差,就让他坐吧。
小寒见他没吱声,当他答应了。遂把立夏扶到牛车上坐好,对黄二虎感‘激’地笑了笑。后者脸就红了,‘摸’着后脑勺嘿嘿地乐。
小寒莞尔一笑,然后低声对坐在车上的林朝远道:“族长爷爷,各位伯伯叔叔,谢谢你们能来。”
“小妮子,你这张嘴够厉害的,也有主意。这官司,你们有把握吗?要不要请个讼师?”林朝远反问道。他知道唐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已经准备了充分的证据,那林家可就危险了。
“放心吧。”小寒笑笑,没有明说。林朝远等人狐疑地看着她,不知她哪来的自信,但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个蠢的,恐怕她真有办法来化解危机。
终于到了镇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着,还有几个衙役跟着,明显是押犯人,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都抬起头来,我们又没做错事,做什么低着头。我们行得正,立得直,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小寒看自己家人都尴尬地低着头,生气地斥道。
“林立夏、林‘春’分,”小寒郑重地喊两人的名字,“我要你们终身铭记这件事,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我们不挑事,但我们也不怕事,谁要是敢欺负我们,他就要有死的觉悟。”
小寒杀气腾腾地说,眼里泛着幽幽寒光。众人看着她凶恶的面容,听着冷冰冰的狠厉的话语,心里一寒:这‘女’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千万不能惹她。尤其是李捕头,心里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他都感到心惊。
立夏和‘春’分听了这番话却感觉到血在沸腾,在燃烧,说得对,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把头高高地昂起来,坦然面对着路人。
这时,小寒却转过头对着牛车上惊愕的人道:“当然,我们也要做个知恩图报的人,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各位今天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都记住了,如后定当报答。”
这番话若在别的小姑娘说来,大家就会听听而已,过了就过了,但小寒郑重的语气却让他们都不敢小觑。她,也许真的能做到。
一直隐在暗处的楚昭,密切地关注着小寒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心里又酸又涩,还有一种自豪感。
等他们来到县衙‘门’口,小寒看见韩桂宁站在大‘门’口,心内顿时安定了下来,双方‘交’换了一个眼‘色’。
“姐姐、姐夫!”突然有人喊道,声音急切。
原来是舅舅一家和外婆都来了。
“娘、弟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