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紫菀儿,待得脱去鞋袜看时只见脚背上虽没有伤口显见得已经红肿起老高来,蝶舞姑姑试探着轻轻触摸一下直把紫菀儿疼的眉头紧皱。
“疼!”
蝶舞姑姑环顾了一圈围过来的众人,事实真相毋庸置疑,到底是谁下的手,又是谁不想让其前去献舞。
“哎呀,这下可怎么了得呢,姐姐舞技高超,我们宫中就数你最受姑姑重视了。上次皇上能单召了你去,可见这次也必然是更加垂青于你的,错失了良机实在可惜呢!”陶欢儿一身红色绣着艳丽牡丹花的衣裙煞是引人注目,此刻巴巴的对着紫菀儿又惋惜又同情的模样凭谁看着也是真正的姐妹情深。
可是这种事情如何能够瞒得过蝶舞姑姑,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实在可恨,若是不拿点厉害出来给她看看岂不是纵容她接下来为所欲为!
蝶舞姑姑慢慢站起身来,正要大发雷霆忽而见得李大仁急匆匆的赶了来,遂越过众人直接去接见这位贵客。
“公公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皇上说了明儿个歌舞务必还让菀儿姑娘表演,稍后自会把衣裳首饰送来。”传完皇上的话,趁着其他人不备放低声音道:“这话不仅是皇上的意思,也是那位废贵妃的意思,她旧人重新得宠自然要事事都照顾的周到才好,你可记清楚了?”
蝶舞姑姑心中暗暗叫苦,这下自己可算是碰到刀口上了,本想着鱼与熊掌或留下一样也是好的。谁知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反倒落得自己要冒欺君之罪为她们收场。
“可是,可是菀儿姑娘刚刚练舞之时把脚扭伤了。”蝶舞姑姑说的煞是犹豫,但是不说出真相又能如何。
李大仁犹豫了一刻,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发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只能说有人该倒霉了。他跟随皇上这么多年孰轻孰重,皇上对待这次的宴席又是有多重视即便是个瞎子也能用心感受出来。
“这,这我也没办法了。”
蝶舞姑姑岂能放李大仁走,为今之计只有这个皇上身边最为亲近的人才能帮自己想想办法啊。
“李公公,您跟随皇上时间最长也最懂皇上的心,就当是救人一命能造七级浮屠,好歹帮我想想办法。”从腕上取下玉镯塞进对方手中,满脸的哀求。
李大仁将镯子在掌心微微那么一握已是能感觉出这东西是个何等的货色,心中很是满足,随即伸出两个手指头朝着宫门外指了指,面上露出个神秘的笑容随即转身跨出了大门。
蝶舞姑姑扶着大门站了许久口中念念有词,再将指头伸出连个来比划了半天,忽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李大仁的意思。
到了第二日皇上那边的衣裳与首饰全都送了过来,蝶舞姑姑检查完后便道:“赶紧送到欢儿房间里去吧,让她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赶紧梳理好了,皇上那边怕是该要开始了。”
坠儿两只小眼睛乌溜溜的直转,自己麽听错话吧,竟是要送给欢儿姐姐而不是别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啊?”蝶舞姑姑不悦的瞪了瞪眼。
坠儿猜到今日必然又要又赏了,手中紧张的抱着盒子,那脸上的笑容竟是掩饰不住的狂喜,“是,是,奴婢现在就给欢儿姐姐送去。”
看着欢儿跑的跟风似的,簪儿很是不屑的道:“我们歌舞司这么多姐妹就没见她和谁如此亲近过,这哪里是给人送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到亲人了呢。”
蝶舞姑姑知道簪儿是看不惯坠儿对人低三下四的巴结,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生性耿直,一个又太过没原则,不知自己怎会看上这么一对相克的活宝。
陶欢儿早早的打扮好了等着蝶舞姑姑来请自己前去救场,谁知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有人来,就好比是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外面伺候的两个小宫女谁也不敢进去问问,就是添水一类的事情这会子也能省则省。伺候主子不周到左不过是一顿责罚,这会子进去万一撞到刀尖上可就得白白的送了小命啊!
“坠儿姐姐来了!”宫女素衣眼睛一亮,指着跑过来的坠儿惊呼道。
翠缕扭过头去可不是正看到坠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正往这边来,忙双手提起裙摆迎了上去,“坠儿姐姐可是来给我们姑娘送东西的?”
坠儿这才停下脚步,累的捂住胸口大大的喘息了两声方得意的笑道:“难道还要我抱着这么个笨重的东西,你是眼瞎了还是手断了?”
翠缕虽然被骂但是丝毫不感到生气,见坠儿神色和他怀里的东西顿时了然,一把接过来笑着就冲坠儿行了个礼。
这会子陶欢儿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待得打开门看时却是坠儿来了,只看情形便知事情成了。刚才的焦虑瞬间被惊喜所代替,转身回到屋中对着铜镜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容,又去过胭脂水粉来再小心点描画一番。
“欢主子,时辰不早,奴婢帮您更衣别误了良时。”
陶欢儿故作姿态的嗔道:“急得什么,是姑姑通知的晚了,即便是耽误了时辰那也不是咱们的原因。再说了我难道不该打扮好了再去,那样岂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翠缕无语的噤了声,手中抱着衣裳头面盒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坠儿自觉此次自己好比功臣一枚,仗着素日与陶欢儿相处往来最多便上前去帮着劝道:“好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您心中对姑姑不满,好歹看着坠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