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府中众人得知主子被人带走,联想以自家主子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德行,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留下去。一时间偌大一个府邸,数年收罗来的金银珠宝都被下人们偷的偷抢的抢,闹的鸡飞狗跳,女人叫孩子闹男人哮。
待得许多与白蘅等人进门,已是满地狼藉,间或闻听有女子幼儿的哭声。
“怎么还有人没走,她们在哪里,带我去!”许多冲着龙王的打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疼死我了,您老慢着点,那些都是我的姬妾孩儿自然要跟着我,哪里能像那群没良心的奴才都跑了呢?”龙王腆着脸恬不知耻的冲许多谄媚。
“呵呵,如若真是姬妾与幼子只怕离开这里的心思更加决绝,怎会人去楼空她们尚且留恋于你不离此地。”白蘅一语中的,说的龙王脸上刹那间乌云密布,眼冒凶光。
“啪!”钱多早瞧着其不顺眼,他本是个老实人,若非恨到十分绝不肯轻易出手。此刻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怒火,上前照着龙王的猪脸就是恶狠狠的一巴掌。常年赶车的人手掌都是茧子硬若树皮,这一掌竟是比一般的练武之人还要结实,龙王的猪脸瞬间肿起老高,嘴角也渗出血来。
“快点说实话也好免你受些皮肉之苦,如果不老实,我看这院子足够大,想来做你的棺材也便宜了你。”白蘅环顾四周,长方形的一个四合院,暮色渐深,灯火全无,又连着隐隐约约一阵有一阵无的哭泣声倒比那墓地还要可怕几分。
然龙王大抵已经做好死不承认的心理准备,拖延着领着几个人绕了一圈却未找到地方。几次觉得哭声大了些,待得走了几步又听不到了,随即又觉得前方好似有人在喊。
许多一心一意守护几人安全,不敢有丝毫大意,两只眼睛只管盯着龙王恨的牙根痒痒却无丝毫办法。
倒是白蘅机智过人,待得走了两圈忽而在一处停下脚步,轻道,“不必往前走了,我看这处大抵就是你的姬妾孩儿藏身的所在,快陪我们下去看看他们是否安好。”
心事陡然间被揭穿,龙王臃肿的身躯仿若触电般立在了原地,随即转过身来怒视着白蘅,恨不得一口将其吃了才解恨。
“瞪什么瞪,不怕我戳瞎了你的狗眼!”黄莺眼睛盯着龙王怒骂道,时不时的又切切的将眼神扫向许多,心中稍安稳些。
此处是四合院的西北角,一边是座荒废的花园子,另一边是口幽深且修筑了高大井台的水井。几处房舍都有些许陈旧,一看就鲜少有人来。但是深夜中那些哭声无论如何能让人分辨出它的所在,确实在此处无疑。
许多见白蘅伸手敲打身旁的一处墙壁,“咚咚咚”的响声好不清脆,一听就知道内里有猫腻。
大抵知道再难掩饰自己的罪行,龙王拼死朝白蘅扑去,“我掐死你!”
青莺与黄莺吓得惊呼出声,然未待龙王挨到白蘅的边,许多又是临空一脚,龙王半空中转弯飞向了一旁的廊柱,只听闷哼一声坠落在地。
许多这才腾出手来运气猛推墙壁,果然是堵木头做成的假样子,虽然外面浇筑了水泥也并不用花费太大的力气。
哭声戛然而止,好像一切都凭空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般。
“小姐,里面会不会有鬼啊?”黄莺拉着白蘅的斗篷抖抖索索的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
白蘅附身贴在其耳旁放低声音道,“自然是有的。”
“啊!”一声惊叫响了起来。
“在哪里?”
“在你的心里。”
“有人来了,来人了,姐妹们来人了!”一刹那间黑夜的死寂被无数惊喜、恐惧、欢呼、尖叫的吵闹声打破。
几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捂住耳朵稍做适应,然后再继续往里走去。
声音依然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五个人走走停停试图从其他方面再寻到线索。可是奇了怪了,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看到的景象竟然完全消失不见,有的不过是一座空的木屋罢了。
木屋奇大,从外观上让人实在猜不出内里竟有着如此大的空间,五个人绕了三圈依然摸不出任何门道。
白蘅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快点离开这里,我们中了幻术,若是再耽搁下去将会发疯致狂圈死于这间屋子。”
“哈哈,你们还想逃,当我龙王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哼,枉我做了这么多年龙王却被几个宵小之辈玩弄于股掌之上,今儿个就让你们尝尝厉害。”
原来这厮适才撞死,白蘅几个人又急着早点救人离开竟是大意了。
“怎么办,白大小姐可有破解的法子?”许多显然是知道白蘅身份的,此刻突然礼敬求问道。
白蘅借着青莺手中的火折子淡淡一笑,“这有何难,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且看我的。”说完取过青莺手中的火折子冲墙壁扔去,眨眼间五个人被包围在火光中,但仅仅是一瞬间的光亮,随即又是死一般的沉静。
“虚弱小生力大无比,就请随意破出一块地方供我们出去便是。”
许多已是佩服的无可无不可的,心中暗道,“难怪以逍遥小仙武功、才华尚且追随她数年,有如此才华之人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佩服,佩服!”
许多这次却等不及运功,飞身踢向一处墙壁,只闻得几声“咔嚓”声,已经露出个半人高的破洞来。
原来这屋中涂满了一种反光材质,无形中将空间放大了数倍。人走在其中极易产生幻觉,绕的时间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