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贤妃娘娘,多有得罪,是我吩咐了护卫好生把守不要搅扰了本殿下钓鱼睡觉。谁知天气晴好,波光潋滟,睡着睡着就过了头,实在是抱歉!“泽文太子慵懒的打开纸扇摇了两下,但无奈本就生的人中龙凤,再邋遢的外表也难掩其内里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无尽的fēng_liú潇洒,湖绿的绸衣随着秋风飞扬,外罩的一件蚕翼薄纱凭空给其添了几分仙气。
湘湘看的痴迷,从来不曾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啊,他的鼻子、眉毛、眼睛,所有的一切竟是比之个女子还要精致。但是这样精致的五官却没有让其显得过于妖媚,而是通身的少年才俊气派。是的,他一定不是所表现的这般模样,可是又是什么要让他刻意伪装呢?
“二小姐,该走了。”秋月提醒道。
贤妃回过头来看向妹妹,心中不免‘咯噔’一声,忙陪着笑拉过湘湘的手,“那是当今泽文太子,最是喜欢耍乐、游戏,你可别看他外表生的还好,其实空有一副皮囊,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湘湘花痴似的望着泽文太子阳光下洒脱的背影,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哪怕一个眼色。可是不知怎么的,一颗芳心中顿时被种下了爱的种子,凭外人说到天上去,她只是拔不掉也不忍拔。
“殿下有没有觉得刚才贤妃娘娘身边的女子一直盯着您看,属下觉得十有动了芳心,保不齐明日就有人上门提亲了!”伍德看的仔细,跟在泽文太子身后没话找话说乐子。
“哼!”泽文太子鼻子中一股冷气,“看上本殿下的人也太多了,若是都收进宫只怕还装不下。何况又是贤妃身边的人,不知是美女还是蛇蝎呢,若是两者合一,岂不是我们认栽。”
伍德倒是没想到这层,忙赔罪道,“还是殿下想的明白,属下轻薄了,改日得多留一个心眼。”
“有些时候你得学明德,他就比你心眼多,鬼主意也多。”嘴上说着,马不停蹄的往自个儿的寝殿赶去。
六王爷已是等候多时,外还带着一堆渔翁渔婆。三个人中唯有李墨林寡淡,一杯杯的喝茶细细品茶,越发觉得各处茶有各处的妙处。
比如六王爷府中,那茶是闻起来极香,但是喝着又觉得淡雅的很,唇齿间回味无穷。就如六王爷为人,看似极度的招摇荒唐,实则内心一本清账,该紧时紧,该慢时慢。是非恩怨,皆放诸于心,从来不能从外表进行判断。
而太子宫中茶水颜色先就胜过六王爷几分,明净的琉璃杯中沏入黄绿色的茶叶尖儿,嫩嫩的小芽顽皮的四处玩耍。然你再多忍一时口渴,多看上几眼,终归还是回到了杯底根根矍铄的整装待发。
“六皇叔您老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跟侄儿说一声。”急匆匆的进到殿中,话语中包含着满满的惊喜与意外。
一瞬间傻了眼,瞪了一会白蘅、李墨林再回望六王爷,偏那个荒唐的六皇叔也是一副佯装不见的模样。
“这不是太傅与逍遥郡主吗?”伍德的木头脑袋关键时刻终于开了窍,半信半疑的说道。
泽文太子再看去,可不是,正是二人。惊喜道,“果然是贵客上门,恕我这个东道主失礼了,来人,好酒好菜伺候!”
白蘅这才得意道,“不必了,我们此次进宫是有要事相商,耽误不得。何况宫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左不过那几样,改日带您去杨家包子铺去饕餮一番才是过瘾呢。”
六王爷听白蘅又提到养家包子铺,想到二人早上的模样,忍不住就是一番‘哈哈’大笑。
摆手向太子道,“正是,正是,味道是好极了的!”
一时宫内众人想着那情景,竟是全都忍不住笑将起来
待得笑罢,太子忙急切的问道,“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我这厢整日里装疯卖傻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正经的时候,心中每每思及太傅的教诲便觉得寝食难安。”
白蘅低头冥想一刻,突而抬头问道,“我只问殿下一句话,请如实答复,免得日后再生嫌隙。”
李墨林心中一沉,敢如此和太子说话的放眼天下也就只有蘅儿了,可是她目的明确,不让她说出实情来也是万万不能的。
六王爷转身踱步走向宫门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是个最知道进退的。
“郡主有话请说,本殿下亦是个爽快之人,凡事藏着掖着何如说出来大家明白。”泽文太子转身归座,一双星目静静的看向好似还在犹豫的白蘅。
“救人,救人,救人!”内心翻腾了无数遍,只是不敢轻易开口,如今事到跟前再没有可以推脱的理由,闭上眼睛决然道,“我要西域王父子安然返回,无论他们投降与否。”
李墨林傻了,这话白蘅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今日突然向太子殿下提出此等要求实在有欠考虑。放下手中的琉璃茶杯,站起身来道,“殿下莫要为难,我等自会前去好生规劝于西域王父子,定让其俯首称臣后再送回西域去。”
六王爷也从门外转回身来,打着哈哈道,“郡主难道不知西域王父子已是被刘兆骏一伙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只怕我们能放他们回国都要千恩万谢。岂有再与我大泽国抗衡的道理,郡主实在是多心了。”
一时间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泽文太子脸色冷峻,紧紧的盯着白蘅、李墨林二人,原有的欣喜若狂全一扫而光。
白蘅心中各种鼓声敲打的越来越紧,松口,不松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