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开始大雪纷飞,这次出门好像没隔个一两天就会有一场大雪,走走停停,既然没有觉得十分的疲倦。
“你们俩再轮着给我说个奇闻趣事来,不然都不许睡觉,再把这碟子点心吃了。”白蘅摆明了拿出主子的派头威胁下人,只是这内容也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青莺揉着撑的坐不下来的肚皮直叫唤,“我的好小姐,你就饶了奴婢这遭吧。你也知道奴婢虽然话多,但是那都是不得不说的正经事,至于啥好玩好笑的事情,都是你们这些读书识字人玩的事,就别再为难我一个丫鬟了。”
黄莺看着青莺的样子直想笑,但是笑意还没提上来,自己的肚子也疼了起来,一半是笑的,一半是撑的。
“就是,就是,还是小姐你的笑话儿逗人,奴婢肚子都笑疼了。我们俩平日里满脑子都是小姐的衣食住行,再就是刮风下雨什么的,哪里会知道些什么呢?”
白蘅没劲的靠窗户坐了下来,该玩的不该玩的,她都想着玩完了,接下来的漫漫长路可要如何度过啊?
“大小姐,不如咱们回京城吧。你看你现在头也不疼了,还有什么理由巴巴的跑去大相国寺。按照眼下的情况,还不知道我们要走多久呢。”青莺揉着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劝道。看似无意,其实满心是想将主子引回京城。
黄莺了然的看了眼青莺,对方没有直视她。反把眼睛转向了别处。
“青莺说的没错,既然我们去大相国寺就是为了给小姐您治病,如今你的病已经不治而愈,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的赶去,不如早日回京的好。”
白蘅不知道可听到两个丫头的劝说,她正趴在车窗上拼命往外看。
平时石天是不准她打开车窗的,因为风雪太大,天气奇冷,惟恐她感了风寒半路医治不便。
“又不听话?”
仿佛淘气的孩子被大人抓了现行,白蘅很是无奈的伸了伸舌头。“石大哥。我不想去大相国寺了,那里没好玩的,不如我们回京吧。京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到时候你上门提亲。我爹一定会答应的。”白蘅说的十分兴奋。眼睛里充满了向往幸福的光芒。
这光芒一度让石天有掉头回京的念头。但是只那么一闪,随即把目光转向了远方。像是在想象和憧憬,但是更多的却是在逃避。
“蘅儿。还是先看好你的病再说,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还是缓缓再说。”
白蘅很是失落的咬了咬嘴唇,随即又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要能和石大哥在一起,晚一点成亲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等的。”
方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群乌鸦“呱呱”叫着冲到了车前,凄厉的叫声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这群乌鸦偏像是着了魔般的横冲直撞着车厢,木制的车厢虽然很牢固,却也被它们折腾的一阵乱晃。
石天机警的扫视了番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现象,长剑陡然抽出,翻身冲向乌鸦。剑风所到之处,鲜血四溅,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解决了危机,只余下三两只受伤的乌鸦拼死命的逃走。
“去查查这乌鸦是哪里来的?”
“是,属下遵命!”
石天这才忙走向马车,掀开车帘,白蘅正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看书,全没有受了惊吓的样子。
“蘅儿并没听到刚才的动静吗?”
白蘅眨巴了一下眼睛,“石大哥说的是什么,我不太明白。”
石天很是诧异的看了看白蘅,“哦,没事,你休息吧,待会要继续上路了。”
“哈哈哈,石大哥你可真好骗,那么大的鸟叫声,我哪里会听不到呢,只不过有你在外面,蘅儿听到和听不到都一样,反正不会有任何危险。“
石天欣慰的笑了笑,虽被白蘅的小聪明欺骗,却无比的开心。她是这样的相信自己,彼此相知,彼此相守,不正是人人期盼的生活吗?
另一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石天啊石天,枉白蘅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忍心将她送入虎狼之地。不知夜半三更之时,你扪心自问,又何以自处?”
两种声音不停的在耳边交叉着回响,石天开始出现幻听的错觉,试图想摆脱它们,但是却又欲罢不能。
白蘅疑惑的看着傻呆呆站着石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摇了摇,“石大哥,再不上路可就错过宿头了。”
没有反应,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白蘅更加奇怪,索性吓到地上去摇石天,“石大哥,我知道你生气,是我故意装听不见鸟叫骗了你。可是再不走,真的就错过借宿的时间。你看这暴风雪来临之前的迹象,可不是开玩笑呢。”
可是白蘅越是着急,石天却越是不动。就连两个小丫鬟也觉出有些不对来,两人一同上前,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同时摇晃起来,“石护卫,你赶紧醒醒,我们还要赶路呢,赶紧的啊!”
“都快走,快去看看,头怎么了,听说不能动了。”一个随从挥手招呼着散落在路边三三两两休息的人,惟恐大家听不到,特意解开衣裳拿在手中摆动。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石天冰冷的声音在此时何其的清楚。
刚才还兴奋的好像打鸡血的随从立刻石化了,慢慢的转过身来,“石护卫,我,我错了,我不该借机闹事。但是,奴才也是关心你,想让大家一同过来出个主意,还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你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