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恩目睹一众的朝廷大员,冠冕堂皇的结帮拉派的到府里求情,不觉为大泽国的前程堪忧。 网
你等为国之栋梁,百姓之父母官,皇上的股肱之臣,既然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拉关系找路子。未达到目的口出不逊,大打出手,还有何掩面面对我大泽黎民百姓,面对皇上的殷殷期盼?
刘兆骏本还强撑着不肯服低,此时见惜恩一介女流竟是知道这番国之lún_lǐ,顿觉颜面扫地,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老夫自有一番道理,何老夫人操心,只说你夫妇到底是帮还是不帮。若是不帮,我这便携诸位离去,还请两位三思。刘兆骏死撑着不肯松口,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
恕难从命!惜恩果断拒绝。
当真?
当真!
两人针尖麦芒,各不相让。
好,好,好,我就说找个热闹的所在散心,小管子便提议来状元府闹上他们小两口一闹。谁知本王未到,刘大人与诸位大人已是先本王一步,这闹的动静可真是不小啊!六王爷迈着四方步,挺着将军肚,一步一摇,慢慢吞吞的进了客厅。
雷炸天被李墨林打的招架不住,只是他素来猖狂惯了的,哪里肯认输。死命咬牙强撑,落得衣衫不整,一身血污,凄惨到了极点。
此时见六王爷进来,手中大刀一收,哭喊着就滚到了王爷面前,求王爷给下官做主,下官不过是来讨杯酒喝,谁知这李墨林江湖习气不改,仗着自己武艺高出自己一层,就出手为难。下官不想丢朝廷的脸,拼命招架,差点便被他打死。他一行说,一行用手擦脸抹鼻子的嚎啕不止。因为声音极大。又极悲戚,若是不知道实情的,还真当这个堂堂七尺汉子受了莫大的侮辱。
哦,这不是雷捕头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快快起来,有话说话,不必哀伤,本王自会秉公还你公道。六王爷豁达的安慰道,伸手欲扶起他来。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嫌弃的很,又缩了回去。
惜恩气的七窍生烟,要不要这么恬不知耻,睁着眼睛说瞎话。怪道柳四那种败类能在天子脚下做出一个十八层地狱来,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官员,什事不管,只会做些欺压百姓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再胡说?李墨林没打过瘾,若是再过一刻,或是自己不手下留情。早将这等败类三流货色给收拾了。见他红口白牙的信口雌黄,气的他抬腿就要踹上一脚。
雷炸天被李墨林打的胆怯,忙闪身躲到六王爷身后,一边还嘴上不饶人的嚷嚷,当着王爷的面你也敢动武,王爷您看看,他是有多狂,完全没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
罢了,罢了,小李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好歹他也是堂堂朝廷命官,若是被你一脚踢死,这人命官司你是担得担不得?六王爷仍一副荒唐和事老模样。悠哉悠哉的挺着大肚子安抚双方。
李墨林这才忍气收势,一时众人归座。六王爷与管无忧坐于上,惜恩与李墨林垂手侍立在六王爷身旁,其余众人仍归客座。
我说刘兆骏,你个老家伙无事无干的跑状元府里来做什么。本王好像记得你已是喝了他们的喜酒,贺礼也已经送进了白家。今日带着你这一群虾兵蟹将来访,莫不是有甚要事求助于小李子?
六王爷不经心的随意问话,手里接过青莺沏的雨前龙井,浅酌一口,远没有白府中的极品,不觉皱眉头放了下来。
刘兆骏早想好了如何应答,经雷炸天这样一搅合,说不定自己还能扳回一局,好歹不能让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后生晚辈给颜面扫地。
回王爷,昨日万岁爷当朝责备微臣失职,微臣反思一夜,辗转难眠,自觉愧对皇上,愧对天下黎民,更对不起那些枉死的亡魂。今日会齐衙门里的上下官员,众人合议决定前来当面向李大人及郡主道谢。谢他们义举造福百姓,铲除恶魔,为我大泽朝当代楷模是也。谁知雷大人说话略有不敬,触怒了李大人,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什么叫做不敬,若论品级,李墨林和在座的比哪里有份。他这样说明显就是想把李墨林往恃功骄纵的路上推,若是一旦坐实,只怕李墨林功劳没有一件,殴打朝廷命官就是个不小的罪名。
雷炸天躲在六王爷身后冲李墨林奸笑,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诉李墨林,小子,我们一堆人拉你下水,你就是不淹死也得湿透了,冻死你!
几乎是同时,惜恩与李墨林喊道,王爷,不要听他们的。
再看六王爷,仍是一副荒唐不靠谱的模样,指着茶盅道,这茶水味道不对啊,没有我在白府里喝的纯正,你们敢敷衍本王。难道现在有了功劳,竟是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了?
李墨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哭丧着脸道,我的好王爷,你好歹拉我一把,就是不拉也不能把小李子往水里推不是,难道水多深你老人家自己不知道的?
惜恩忙接着道,王爷嘴挑我明白了,下次一定备了极品的茶水孝敬您老人家。只是朝廷那些俸禄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还是特意准备的招待贵客的,您看他们的杯子里,哪一个有您这待遇的?
六王爷听惜恩这么一说,还真就下去背着双手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下面一众十几个官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吓得直以为这茶水里有毒,脸色煞白,恨不得即刻口嗓子呕吐出刚才的茶汁来。
不错,这就算是有心了,本王不能不知足。看到下面一排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