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吧!”
苏桃探着手,“可,可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没事,我牵着你。”
苏桃踉踉跄跄地下床还摔了一跤,两人就对着一幅画瞎拜了起来。
“来,你跟着我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还有一句是什么来着,哦!送入洞房!”
这事情动静有点大,把外头执事嬷嬷都吵起来了,苏老夫人起来看见两小儿煞有其事地拜堂也是哭笑不得。
只是不等过年,苏长丰和妻子便拉了一车子货物回来,说是在京城生意小有所成,想带苏桃回去。
苏世宁抱着苏桃哭喊着,不让她走。
只是小孩再受宠又能如何呢,等第二天他一睁眼,桃儿已经走了。
苏世宁哭着闹着要去找苏桃,苏老夫人没辙,就告诉他,苏桃就住在京城。
只要他以后勤加苦学,考中举人,进京会考时候自然能见到苏桃。
那年苏世宁八岁,成了苏府学院最年轻的一位学生。
*
本来还想写着更色一点的,后面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单纯美好一点吧
他瞧不上我的-200珍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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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有点难以置信,更何况此人如此年轻便已是举人,若是明年春闱高中,那更是前途坦荡,一片光明。
如此惊才风逸,雅人深致的男人竟然是她舅舅……
“你这丫头,世宁都忘拉?小时候在杭州苏府你们两人吃住一起,关系可好了。”
苏世宁似不在意,淡笑着,“桃儿那时还小,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一说,苏桃反而有点尴尬了。
但又忍不住好奇,小时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他那时候便已是翩翩君子了么?
苏世宁学业很重,问安后又回去继续读书了,也没有留下用膳。
等人一走,苏夫人见桃儿不紧不慢地漱口,不由有点怒其不争。
“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当时我要带你走,你还哭着不肯走呢。说两人已经成亲,要永远在一起。”
“唔!”
苏桃涑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吐出来后连忙用帕子抿了抿嘴角,忍不住深思。
“真不记得了。”
苏夫人叹一口气,对她不住摇头,“其实几个月前我便知道他要上京会试,也让人替他把朱雀街的宅子打扫了一遍,但没想到世宁却登门拜访后,直接住下了。虽然他说是因为仆人书童走失,没有人能打理新宅子,倒不如住我们这儿能安心读书。但我们家最近出了不少事,你爹又病成那样,府里乱糟糟的也没能安静到哪去。”
“要我说,世宁是个重情的,怕是到现在还惦记着你呢。”
苏桃垂下眼睑,男人黑黝刚毅的面孔在脑海里闪过。
“娘,别在自欺欺人了。不提他和我的辈分以及两家的门第,如今的我,已是残花败柳……他瞧不上我的。”
“你!”
苏夫人见苏桃这模样,又气又心疼,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傻闺女,我们都是苏家出来,哪有什么门第之隔,他若是真能会试高中,整个苏家都跟着沾光。你又这么年轻漂亮,多的是男子爱慕你。那只是个意外啊,娘亲说了有的是办法解决,以后可不许再说如此妄自菲薄的话了。”
苏桃觉得鼻尖酸胀,头紧紧偎在苏夫人怀里。
那些男人对她做的事情,她连娘亲都觉得难以启齿。那么放浪yín_dàng的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木大哥一样,愿意全心全意接纳她的人了。
想着心头又是一阵绞痛,她还以为泪水已在回来路上哭干了。此时却在娘亲怀里哭得像三岁小孩。
她后悔了怎么办,她不想离开木大哥怎么办,可是她回不去了。
*
苏府第二天就在苏桃的示意下,在城里贴满了悬赏,广招医者。但凡能医治者,赏一千两,痊愈再赏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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