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他今天会像个疯子一样鬼吼鬼叫,不断逼问严骅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拒绝跟失去理智的人说话。」
「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方谨弯腰,双手撑在严启骅身体两侧,凑近脸怒吼:「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你以为什么都闷在心里、死都不说就叫见鬼的成熟是吗?屁!对我来说那些都是屁,都是笑话!」
「嘴巴放干净一点。」
「咬字嚼字就叫作成熟吗咬他啊!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算我有话想说,也懒得跟你说。」
「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哄我、叫我安静、让我乖乖听话吗那大家就什么都别说——男人嘛,话那么多干嘛?做就是了!」
他就「做」给他看!「做」到严启骅眼里除了他方谨之外,谁也看不入眼!「做」到他全身上下都记得他,只记得他。
「方……唔!」严启骅被唇舌填满的嘴无法再说话。
这个混帐小子专门以强吻别人为乐吗?
吻……严启骅的脑海突然闪过早上方谨与乔海伦拥吻的画面。
随后,鼻翼轻掀,严启骅嗅到一股不属于方谨的香味——奔流,乔钟爱的香水之一。
在方谨身上有她的味道!
「!」方谨暴吼,缩回在严启骅口中疯狂tiǎn_shǔn的舌,怒目而视。「你想咬死我吗?」
「不要碰我。」他身上有乔的味道——这个讯息在严启骅的x门隐隐凝结成一团难解的郁闷。
「不要碰你?」他会听话才有鬼!「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迟?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碰过……呜!」
该死!脸颊承受身下人挥来的拳头,方谨猛地退后,立刻又挺直上身。
他竟然打他!
好!很好!方谨脸色一沉,伸舌舔去溢出唇角的血丝。
腥甜的血味仿佛加速使人趋向疯狂的催化剂,愤怒、难堪侵蚀了方谨的自制力,他再度俯身压制严启骅,把嘴里腥甜的血味藉由猛烈的强吻渡进严启骅的口中。
不要!严启骅拒绝的念头首次如此强烈,抗拒的动作也比起之前更加剧烈,力气之大,有好几次甚至成功挣脱方谨的箝制,让后者不得不加强力道打压他的抵抗。?
「放开我,方谨!」严启骅x口的郁闷随着方谨的强势逐渐转化为怒气。
他身上竟然有乔的味道!这份认知再度浮现在严启骅的脑海。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承认自己也很投入承认自己对男人有感觉很丢脸吗?你不是认为自己走过的路比我吃过的盐还多,凡事都已经看透,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那么对自己在男人怀里享受快感、达到高潮这件事有什么好抗拒的?」
能把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当作道理来讲,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大言不惭的,全世界大概就只有方谨办得到。
是愤怒在理智来不及发挥作用就已经跨越崩溃的极限?还是充斥在鼻腔的香水味蚀光他坚如磐石的自制力?
他不知道,不明白,无法分析!
「不要拿你沾染别人味道的手碰我!」这是自己的声音,严启骅听得清清楚楚;但理智回笼之后,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刚才那句话。
是他说的吗
「你……」被他说话的气势震慑,方谨好半天回不了神,愣愣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直到对方再度挣脱箝制,方谨才回过神,然而怒气早已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只有狂喜留在恍然大悟的脸上。
「启骅!」重新压制住严启骅,方谨欣喜若狂的模样像是得到渴望已久的宝藏。「我可以用我的方式去解读你刚刚说的话吧?」
是那个意思对吧
看见方谨喜不自胜的表情,严启骅打从心底后悔自己一分钟前的失言。
他已经能预见计画中的安稳人生离自己远去,全是被这小子搅乱的。
「你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是吗?没问题,我马上去洗掉,从今以后,我身上只会有你的味道。」
「闭嘴!」严启骅捣住脸,不想再看到方谨像偷到腥的猫般得意的表情,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逐渐发烫的脸。
什么从今以后他身上只会有他的味道……这是什么见鬼的解读法本没有这个意思!
「同样的,你身上也只能有我的味道。」方谨一个劲儿地乐着。「就这么约定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男人就遵守约定。」
都是他在自说自话。「谁跟你约……」
「走,去洗澎澎!独『洗洗』不如众『洗洗』,偶尔来个鸳鸯共浴也不错。」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严启骅就往浴室冲。
「什么鸳鸯共……方谨!」
砰!浴室门被用力一关,锁上。
再也没有退路。
水声泽泽。
是唇舌交缠所造成的声音又或者是足以燃烧一切的yù_wàng在体内律动的声响?
又或者三种都有?
氤氲的浴室温度高得让人喘不过气,体内不断窜升的情欲,让脑袋昏昏沉沉得无法思考。
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分不清,听不明白!
「唔嗯……够、够了……」严启骅双掌按在方谨的x口,试图撑起自己好离开浴缸、离开此刻还停留在自己体内的男人。
可惜功亏一篑,他胯下的男人在发现他的意图后,立刻扣住他的腰身,压他坐下的同时,自己也往上一顶,直达最深的敏感处,再一次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