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王跃虎高冷的声音刚落,一声慵懒的哈欠声突兀的响起。
“谁!”王跃虎身边的劲装汉子紧张的抬起头,一晃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手枪,枪口死死的对着声音飘来的地方,视线中,只见一个迷彩身影拨开身前的灌木出现。
虽然对方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堪称装备到了牙齿,但是他们还是能看出对方是一个女人。
“主子是废物,养的一堆奴才也是废物,这样的废物,确实没必要养了。”一个女人讥讽的声音响起,却让劲装汉子恼羞成怒。
而听着女人的声音,面对画架,始终风轻云淡的王跃虎,手中的画笔终于还是一滞,浓彩晕染了画面,让原本精致的猛虎出现了一丝让他无法忍受的瑕疵。
王跃虎叹一口气,接着放下手中的调色盘画笔,缓缓的转过身来,露出的却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如雪的脸皮紧贴着骨骼,眼窝深陷,浑身上下都似透着一股死气。
此刻,他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接着视线微转,看向女人身后的丛林……
“不用看了,你养的那群废物全被解决了。”女人脚步轻松的走了上来,瞟一眼王跃虎,接着视线落在那张画卷上,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弧度:“没想到你还没死,还有心思在这里画画,恩,这只猫画的不错,就是有眼无珠。”
似乎随着女人的声音,王跃虎真的只吊着一口气一般,无力的靠着椅背,干瘪的腮帮咧开一个弧度,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还是这么毒舌。”
“你应该明白,我这次来的目的。”女人眉头微皱,声音一点点的冰冷了下来,“既然是在这里养病,你就乖乖的养病,手别伸的太长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面对女人的狠话,王跃虎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平静无波。
“你在装傻?”女人脸上表情冷冽如刀,一抬手,几乎瞬间,王跃虎眉心位置,出现了一个闪动的红点……
“有狙击手,小心。”看着这一幕,一旁汉子男子惊出一声冷汗,惊叫着就想扑倒王跃虎,不过几乎同时,一声刺耳枪响,劲装汉子脚跟前青石炸裂开来,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弹孔,令他浑身僵硬,不敢丝毫妄动,紧接着同样的光点已经落在了他的心口位置……
一侧始终抱着酒葫芦的酒糟鼻看着这一幕,也准备动了,可是几乎同时,十数个红色光点锁住了他浑身要害,让他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放人。”女人声音冷冽的道。
“你不敢杀我。”王跃虎面皮微微一抽,接着抬起头,眼神深邃的盯着女人道,脸上却划起了桀骜不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甚至还藏着怨念,“你应该明白我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燕京,你确定,你敢动我?你们聂家有这个能耐能够承受得住杀我的后果?”
“我不杀你。”女人沉默些许,才冷漠的开口,“我只要你放了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
“姓名!”
“苏灿。”
“性别!”
“你这都看不出来!”石室内,苏灿抬起头,瞟一眼面目冷峻的端坐在审讯桌后的王洋,懒洋洋的道。
“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王洋冷冽的一拍桌子,面目凶狠的道。
苏灿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女!”
“放屁,你***,这长相像女人么。”
“哟,你老这都看出来了。”苏灿眨眨眼睛,接着不屑的瘪瘪嘴,“看出来,你丫还问!”
王洋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抽疼,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刚才就该让一旁的韩克松拿刀捅死这货算了。
王洋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冷声的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你殴打军人付建忠,致其死亡的经过了。”
“我是殴打过付建忠,但是他没有死亡。”苏灿皱起眉头,淡漠的矫正对方的口误道。
“但是他确实死了,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王洋眼睛微微的眯起,“对此,你有何感想?”
“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并不代表就是死在我手里,或许这其中有人把他弄死了,然后嫁祸给我呢。”苏灿笑眯眯的看着王洋,“然后正好可以抓我到这里,屈打成招!”
“你!”王洋恼羞成怒,接着满脸阴狠,“你是不准备老实交代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
“看来,只能给你上点料了。”王洋眼睛不怀好意的眯起,而后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着苏灿走来,“现在开始点菜吧。”
王洋话语刚落,房间里的几个手下就开始准备起来,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只是眨眼间就被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看着这一幕,苏灿眼睛也是微微眯起:“你们这是准备刑讯逼供?”
“刑讯逼供又怎么样,想求饶,已经迟了。”王洋还没有开口,一侧原先满脸屈辱的韩克松,此刻却是双眼冒邪光,“王队,这些东西看着多没意思,我觉得墙角那个木驴挺不错的,让这个混蛋也骑一骑!”
苏灿听着韩克松的话,眼珠子就瞪大的滚圆,看着木驴那足有一尺多长的木棍,我去,女的都受不了,更何况自己一大老爷们儿,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这么害我!
“慢慢来嘛,咱们有的是时间。”王洋眼底闪过一丝狰狞,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三枚桌球,冷笑的盯着苏灿,“现在,先给你上一道大菜,旱道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