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浇筑的不起眼房屋前,锈迹斑驳的铁闸门被打开,掩藏之后的却是一条幽深的通道。
一个黑衣男子在一侧推上了闸刀,昏黄的灯光依次亮起,一直通向山洞不见底的深处……
苏灿脸上也是有些讶然,没有想到这座不起眼的建筑之内,居然掩藏着一处防空洞,看着那陈旧的通道,两侧充满着当年那个动乱年代留下的标语,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开启了。”看着苏灿脸上的惊讶,一侧一个平头男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道,“那个年代,死在这里的人不计其数。”
“你想说什么?”苏灿表情冷漠了下来。
“我想说,你也不会是一个例外。”男子冷笑,扯起脸颊上一道刀疤,平添了几分狠辣。
“我会是一个例外的,我是良民,杀人犯法的事情,从来不干。”
“可是他确实死了,是我亲眼看着他死了的,而且很多人看到,是你动手打了他。”男子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灿,“正是你的暴打,才直接造成他的死亡,你知道吗,他才二十几岁,家里的女儿才刚满月,因为你,他死了,多可惜。”
苏灿冷笑,“这招已经有人对我用过了,我觉得一点儿也不新鲜。”
“是么!”男子咧开嘴笑,露出满口的烟熏牙,“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洋,等一下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新鲜的东西。”
“我这个人记性不好,不会记住这个名字。”
“没事儿,我相信你会一辈子记住我的名字。”王洋冷笑着一弹手里的烟蒂,冷冷的道,“押进去,办完事儿,回头请大家伙儿皇家一号不醉不休。”
王洋话语刚落,苏灿身侧,几个彪形大汉就凶神恶煞的向着苏灿的手臂擒拿而去。
眼看着苏灿的双臂就要被擒拿,却见他不着痕迹的一抽手,躲开两个男子的动作。
“怎么,你想反抗?”王洋脸色一冷,语气阴沉的道。
王洋话语刚落,就听着一阵轻响,十数把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苏灿!
那一刻,苏灿分明看到了眼前这个叫王洋的男子眼底的冷意,苏灿眉头微皱:“放心,我不会跑的,前面带路。”
“哼。”王洋冷冷一哼,眼底居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对着身侧的手下微微的一使眼色。
“跟我走。”对方会意,冷冷的瞟一眼苏灿,接着就领头向着幽深的山洞深处走去……
苏灿静静的跟在之后,他身后,还有几个男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不用扭头,苏灿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脑门后指着自己的那几把手枪。
在领头男子的带领下,苏灿被送进了一间幽深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若说是一间凭空凿出来的石洞,四面坚硬的青石上,还有当年凿击留下的痕迹,墙壁上却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什,带钉的皮鞭,三角形的烙铁,各种造型奇特的匕首,墙角居然还放着木驴,一列列,让苏灿感觉进入的不是一间审讯室,而是一间满清酷刑博物馆,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但是苏灿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透出的丝丝寒意。
房间一侧,一张陈旧的办公桌前,放着一张审讯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墙壁上也没有想象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眼,简陋中却透着血腥。
“自己坐上去,还是我们帮你?”对着那张审讯椅,苏灿脑后,一把手枪直直的顶着头皮,一个冰冷的声音戏虐的响起。
苏灿扭头看一眼那个满脸凶狠的男子,接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而后自己坐在了那张审讯椅上,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脚固定,既然他敢跟着这群人来到这里,就没有将这些家伙放在心上,区区一张审讯椅,还控制不住自己。
跟随着苏灿进来的几个大汉并没有要对苏灿上刑的意思,看着苏灿乖乖的被固定在审讯椅的方寸之间,几个大汉神情戒备的站在房间一侧,不言不语,不过看他们的架势,似乎在等人。
他们在等谁?
等着幕后主使登场?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紧闭的铁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灿听声辩位,来者是两人,其中一个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板一眼,显然跟房间里这几个一样,是一位军人,而另一人脚步虚浮无力,难道就是幕后主使?
苏灿心中暗自猜测,而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首先进入房间的,是先前的那个王洋,让苏灿没有想到的却是王洋身后的那个穿着时尚的男子。
这个家伙苏灿认得,而且两人还有过冲突,赫然是那个在高速路上,跟自己赛车,被自己暴打的韩克松。
苏灿想到了龙图,想到了宋破军,甚至想到了苏云明,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进来的居然是这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韩克松进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苏灿,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苏灿恐怕已经被对方千刀万剐了。
“我们又见面了,几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韩克松咬牙切齿的道。
“看你说的,搞的我好似跟你有多大奸情似的。”苏灿瘪瘪嘴,“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你!”韩克松表情一凝,接着语气森森,“不知死活。”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难道就是动嘴皮子威胁我吗?”苏灿歪着脑袋,一脸不满,“想要玩什么花招,尽管驶出来,玩完了,我好走,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都很忙的。”
看着苏灿无所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