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船要散架啦！”贴着巨猿的大耳，涅奇憋进一口气，随即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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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开始缓缓散去，阳光透过舱顶和更加破烂的舱壁射在了这里，也驱散了原本的阴寒和腐臭味道。

就着一簇小火堆，啃着半生不熟，味道腥膻的海鳗肉，涅奇单手举起黑刀遥对大口嚼肉的少年。

“...你是人是怪？”

“唔..咳咳，你丫的觉得呢？”少年翻着白眼，鼓胀的嘴巴喷出几团还泛着血丝的鱼肉，然后又迅速的用手抓起，塞进嘴里。

“...老实回答！不然活劈了你！”涅奇难得的出口威胁。

“靠！那你们又是人是鬼啊？”

“...人！”

看着一脸认真的灰发少年，刀示文被鱼肉噎住，难受的咳嗽起来。

“呼~，嗝。”

过了好一会，刀示文才舒过气来，将最后一口鱼肉吞进肚子，还顺便打了个嗝。

“老子当然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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