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以为刘嬷嬷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教她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便认真的听着,一一点头答应,等刘嬷嬷停下来后,她还乖巧道,“我,都,知道,啦!”
刘嬷嬷笑着看着阿宁,“我就知道我们姑娘最聪明了。”
阿宁羞涩的笑笑,又想起香柳的话,说道,“找大夫,看病。”
“好,看病,都听阿宁的。”刘嬷嬷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已经又一次睡着了。
阿宁有些慌张的看着刘嬷嬷,又求救似的看着香柳。
香柳用手指悄悄抹去眼角的那几滴泪水,也笑着对阿宁说道,“小姐不用担心,刘嬷嬷只是又睡着了,等睡够了就醒过来了。”
阿宁懵懂的点点头,依旧守在刘嬷嬷的床前。
香柳只能道,“小姐,我们还是先替刘嬷嬷寻个大夫来看看吧。”
“对,找大夫。”阿宁终于松开了刘嬷嬷的手,从她床前站了起来。
第38章 证据
另一边
程远明又一次把傅荀带房门口原本站着几个护卫和小厮, 程远明让他们都站远了些,才推开门先踏了进去。
书房比起上次并没有什么变化,程远明合上门之后便对傅荀说道,“我知道你此行大概是为什么而来。”
他说着没看见傅荀的神色又什么变化,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所料不错, 我确实与刘廷辉不和,上次那副画也是故意给你的。”
程远明思索了一下, 便用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画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至于那根簪子是芸娘的遗物, 现在给了那丫头也算是全了她们的母女之情了。”
程远明口中的“芸娘”大约就是阿宁的生母了,傅荀没有被他语气中的寂寥所打动, 一个自出生起就从未管过自己女儿的父亲又有何资格全谁的母女之情呢, 他直接打断了程远明的情绪, 单刀直入道, “岳父还是说说你手里有没有什么证据吧。”
程远明也不是故意做出这副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只是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而已,被傅荀打断后他也没有不悦,只是面色平静道,“我与刘廷辉虚与委蛇这么多年,证据自然是有的,但他是大皇子的外祖,陛下的态度又如此, 你们能保证将他治罪吗?”
自从芸娘死后,他娶了刘氏,表面上对刘廷辉恭敬顺从,与他同气连枝,但这些年他都暗暗的在搜集他的罪证,这次的贪污案他知道是个契机,于是便给了傅荀那副画,可前几日皇上在朝堂上的表现却又让他不确定了,他并不怕死,早在芸娘去世之时他便想陪她一起了,可一想到不能给芸娘报仇,他即使死也不能瞑目。
傅荀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而是说道,“岳父为官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董大人是怎样的人,只要你手上的罪证够,董大人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奸犯科的人。”’
其实按傅荀本来的性格他不会有这一番解释的,只是想到这个人也算是给了阿宁血脉,他便莫名的多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止是董书,就连他面前的这个女婿,他也是相信他们不会任由刘廷辉逍遥法外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暗中使力让女儿嫁给了他,外人都以为那一场婚事是继母与继母之间对继子与继女的算计,却不知若不是他刻意提起,刘氏根本就想不起来偏院里还住了一个刚成年的女儿。
程远明只是一时对皇上那偏颇的心思有些担忧而已,此时得了傅荀这类似保证的话只犹豫了一会儿便说道,“你等着。”
只见他转身在书架上找出几本书来,又取下一个装砚台的方形盒子。
盒子看起来比一般的盒子厚一些,但当程远明打开盒子看见里面那个雕工和质地都不凡的砚台时,便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把盒子弄厚弄大一点也一点都不会惹人怀疑。
程远明把砚台取出来随意的放在一边,从盒子底下抽出了一个夹层,夹层里放的是一些金叶子,他又把金叶子都倒了出来,只见他又抽出一层木板,里面竟还有一层,一般人只能想到盒子又夹层,加之他两层里面放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便也想不到下面还有一层了,而里面也没有放什么黄金珠宝,而是几封薄薄的信。
刘廷辉为人十分谨慎,即使程远明已经跟了他十几年,手中有的也不过是这么五六封他亲笔写的书信,但正是因为是他亲笔所写,上面还盖了他的私印,这些信才显得珍贵,不会像郦县令那样被他轻易的一口否认。
傅荀看过信确定里面不仅提及了此次贪墨案的事,还有一些别的案子的时候,才把信放到一边,视线落到他找出来的那几本书上。
那几本书从封面来看都是半新不旧的,显然是翻过但不常翻,而且书名看起来也都是一些很寻常的几乎家家书房里都有几本的那种,傅荀取过一本随意翻了翻,内容也很寻常,傅荀有些不明白为何要拿这些书出来,难道是为了隐人耳目?
但很快,傅荀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书每隔几页便会出现一些账目,只是这些账目的写法很巧妙,又隐藏在正常的内容之中,所以才会乍一眼看过去和正常内容没有什么两样,傅荀是因为心中存了疑,多费了几分心思,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同之处。傅荀又拿起了其他的书翻看查看,果然也是同他一开始看的一样,这些书或隔几页或隔十几页便会出现一页账目,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