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精力全部投入到孙女身上。
打从单明欢出生,便让她事事向柳钟氏的嫡亲孙女柳茵茵看齐,有着柳太妃,柳家必会再培养出个妃子来,而柳茵茵就是培养的重点。好在单明欢也是争气的,不说长相,才艺、仪态、心机等都高出柳茵茵一头来,钟老太太心里得意,只等一日圣旨下来,皇上选妃,自己的孙女能超出柳茵茵,将柳家踏在脚下。
哪知当今皇上迟迟不肯选妃,好容易答应选妃了,又是六品以上官员嫡亲女儿,单家老爷资格不够,差点儿没有吐出血来,四下打听,柳茵茵也落选了,心里方才好受一点。只是几个月,柳家女儿被封为贵妃的消息传来了,老太太生生晕了过去,竟然是个庶孙女,柳钟氏的一个庶孙女竟然就压过了自己的孙女,还成了贵妃,柳家不就是一辈子要压在单家头上。老太太因此病了好些日子,直到听闻皇上南巡,方慢慢好转,起了旁的心思,也就是将单明欢送到皇上面前,得到皇上的亲睐,从而进宫,兴旺单家。
而单明欢打小在单老太太的极端教育下,便是一心要超过柳茵茵,进宫,荣耀一生。一道圣旨毁灭的她的梦想,整个人内心便是压抑不已,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会儿单老太太正气闷不已,哪里会发现孙女的不对劲,好在单太太眼尖,劝慰了一阵,效果不大,单明欢似乎是魔寐了,心心念念就想着进宫,打败柳家孙女。
单太太痛心不已,恨极单老太太,可又苦无对策,好在皇上南巡,老太太起了别的心思,单明欢有了希望,精神也就好多了,便也期盼着单老太太的计谋能成。好事总是成双,这边老太太在不断的谋划,那边娘家母亲也来了好消息,她的娘家的本家,有个姑娘入了宫,成了贵人,那贵人亲自派人来传话,说是按着她的吩咐做,绊倒贵妃,必能保她女儿单明欢进宫,只是这法子是要单家老太太没命,单太太犹豫了一阵子,一狠心,咬牙同意了。反正单钟氏待她也不好,用她的命要为女儿铺路也值当了。于是私下找单明欢,单明欢本是不肯答应,只是心里偏执,自己怎么也要入宫,于是两人一番合计,便演出了这一出精彩万分的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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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素闻言一愣,看来钟氏姐妹先前矛盾还不浅,不由的想到自己的那个庶柳岚岚,也是个心思高的,这次回苏州得和母亲商议一番,柳岚岚的年岁也不小了,得寻一个好人家。摸摸茶杯,柳素素蹙眉道:“子尚不言父过,单老太太再怎么错,也是你的婆母,你这般大逆不道,是要整个单家为你和单明欢陪葬!”
单太太心中一落,不住的叩首道:“娘娘,此事是民妇一人为之,要杀就杀民妇吧,我儿还小,可不能被我给毁了。”
看着了眼额头青肿,泪眼汪汪的单太太,柳素素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的一双儿女如今是真真正正的被她给毁了,既已知道缘由,这案子她也不想再多过问,搀扶着妙书,在单太太的不断哭诉中,离了去。
第二日,此案终审,单家老小发配边疆,单太太伙同玄济道长,指使单明欢谋害单老太太,污蔑贵妃,罪罚当诛。贵妃心慈,为单氏明欢求情,免去其一死,命其削发为尼,终日为单老太太祈福,以慰单老太太在天之灵。
坐在马车上,柳素素微微闭上眼,金陵发生了不少事,事事出乎她所料,好在都过去了。不出两日要到苏州,到时候便能见着父亲、母亲了。
“娘娘,您怎么为单明欢求情了?那么没脸没臊的人,为她求甚情,应该直接让她和单太太一起死了算了!”妙书想到单明欢还没有死,心中一阵不甘,那么大的罪,青灯古佛,着实便宜了她。
柳素素睁开眼,淡淡的笑了笑:“妙书,你瞅着你家主子是心软的人吗?”
妙书点点头,单太太那般求情,娘娘心一软,单明欢就免去了一死。
“你亲眼看到你家主子给单明欢求情了?”柳素素摇了摇头,妙书是个机灵的,这会儿怎么就转不过来弯了。
刚想说娘娘和皇上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去了,自己又不会时时刻刻的盯着,猛然回过神来:“娘娘,您是说,这事情是……”是皇上做的?
柳素素赞赏的点点头,总算回过神来了。这个案子牵扯到后宫,又与宁王造反之事脱不了干系,单明欢之所以能侥幸逃过一死,亦不过是单太太以供出此案幕后之人为挟,要皇上承诺不杀单明欢,不过单明欢的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了,杀了与留着没有多大区别,皇上便是很爽快的同意了。也顺势再一次利用单明欢,给自己造点声望。
不过柳素素在知道单家太太以供出幕后主使来要挟皇上,不由的摇了摇头,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