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上是个懒散的人,无意外的时候,睡懒觉是必然的,她听见门开的动静,眼皮颤了一下,可听出来人的脚步声,就连眼皮都没抬,继续耽于美梦。
绿蝶蹑手蹑脚的凑近床边,正预备吓她一吓,看到了桌上摆着一只鞋。
一只全黑色的鞋子,绿蝶一愣,忘了要吓月无忧的心思,过去拿起了这双鞋子打量。
绿蝶看看手上的黑鞋子,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比对了一下,并差不了很多,这显然是只女人的鞋,不过一定不是月无忧的,那是谁的?
绿蝶眼睛瞪起来,抓着鞋子扑向月无忧,整个人猛地压在她身上,将月无忧冷不防压的茬了气,坐起身来呛的直咳嗽。
“你干什么,”月无忧没好气的将她推到床里面去,一脸莫名其妙。
“女人,女人在哪里?”绿蝶挥舞着手里的鞋子,口中叫嚷着,去掀月无忧的被子查看。
自然什么都没有,可绿蝶仍在追问,将不甚清醒的月无忧吵得捂住耳朵:“什么女人?”
“鞋子,女人的鞋子!”绿蝶将鞋子举到她面前。
“是刺客的,”月无忧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瞥了一眼,然后打着哈欠说。
绿蝶眼睛瞪得更大,伸手去摸腰间的金环,两步跨过月无忧的身体跳下床,更加紧张的四处张望:“刺客,刺客在哪里?”月无忧最后一点睡意都被惊得烟消云散,无言的望她,觉得自己还是没睡醒,不然哪来的一只学舌的鹦鹉?
“没有刺客,”月无忧有些郁闷,猛地躺回床上,将被子向上一扯盖住了头,绿蝶不依不饶,去推她的身体:“没有刺客,刺客的鞋子是哪里来的?”
“飞来的,”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的月无忧闷闷应声,绿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仍在执着的推她,月无忧到底睡不着了,只有无奈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用力晃晃头昏脑胀的神智:“你怎么来的?”月无忧想到这个问题,觉得奇怪,绿蝶怎么能找得到她住的地方?
轩辕容始终在屋外倾听,听到屋内的混乱一边同情着月无忧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受苦的不止他一人这多少让轩辕容觉得心情愉悦起来,听到月无忧此问,咳了一声应答道:“是我带她来的,”言语中都是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月无忧更加茫然的歪起头,屋外的是谁?
她和轩辕容可未熟识到仅听声音便可辨知的程度。
许是察觉到月无忧的疑惑,轩辕容又是刻意干咳一声:“不知道阁下住的是否习惯,如若需人服侍,现在也叫不到人,不过,在下也是可以代劳的,”他这样说着,就作势走近要去开门,脸上带着促狭的笑。
绿蝶看眼月无忧散垮的里衣,立刻整个人都跳起来:“不行,不能进来,我服侍我们公子便成了!”
月无忧也拒绝道:“不必如此,不敢劳烦了。”
不过轩辕容一副盛情难却的姿态:“我总要尽尽地主之谊啊,”他说着,不理会屋内人的推辞,手搭在了门环上,屋内的绿蝶听到声音,慌的大叫起来:“不行,不行,别进来!”
轩辕容的手只是搭在门环上再没有其他动作,口中却热情道着:“诶,大家都是男子,怎么如此扭捏..”轩辕容笑的越发灿烂,而下一瞬他便笑不出来了。
一团火球猛地从木门里撞了出来,堪堪从轩辕容的耳边擦过,感觉到炽热的温度,轩辕容脸色一僵,闻着木门的焦味,喉结滚动了一下,“呵,呵呵,既然阁下如此坚持,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轩辕容尴尬一笑,转身匆匆离去,没有向烧出的木门窟窿通过屋内看一眼,事实上,他本来也不打算进去的,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显然月无忧并不觉得好笑。
轩辕容讨了个没趣,边走边想着:女人果然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云烟过眼四
来请示的山庄侍女盯着门上明显是烧出来的焦洞很是愣了一愣,门这时被人从里推开了,绿蝶走出来,奇怪的望她:“有什么事么?”
“哦,我来请示,您是想去大厅吃饭还是将饭菜送来,”那侍女有礼的一欠身。
“有什么区别么?”月无忧随后走出来,奇怪的问,她仍穿着昨日的衣服,但风采依旧。
“如果去大厅吃饭,能和来做客的江湖人互相见一见,将饭菜送来,自然是吃的安静了,”那侍女缓缓道,月无忧听了,若有所思,眼睛转了转,随即点头:“那我便去大厅吧。”
那侍女点头,转身欲走,却听身后风声,这侍女心中一惊,猛地回过身,却见那绿衫姑娘挥舞着绸布,这兵器好生诡异,侍女又未防备,未过几招便被绸布裹住,无法动弹,绿蝶满意的哼哼两声,拿着黑鞋子走过来。
“阁下,这是要干什么?!”那侍女即惊慌又愤怒。
“没事没事,”绿蝶扶住她,眉眼弯弯:“脱你一只鞋子罢了。”
不过她的安慰实在太不靠谱。
说的倒轻松!那侍女更觉得恼火,月无忧则蹲下身,抬起她的腿,脱下了她的鞋子,那侍女惊呼一声,恼红了脸。
将黑色鞋子穿在她脚上,然而并不合适,月无忧有些失望,脱下黑鞋子将侍女原本的鞋子为她换上,绿蝶看并不是此人,便收了兵器解了这侍女的束缚,这侍女自由,立刻愤愤的一掌扇向月无忧,月无忧挨了这一下,讶异瞪大眼的望她。
那侍女愤怒的瞪她,转身跑走了。
“为什么只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