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纶巾,青衫落膝,杨柳依依之下,抬眼望着漫天的春色,便觉得暖和得很,只是fēng_liú不过一时,正要摇头晃脑一句,却是被一队卫兵给挤了开来。
“帝姬出行,闲人避让!”
这是算听清楚了,其他人都是低着头,唯有刘旭抬头,好奇的张望偷瞄,帝姬啊,这可了不得,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过,这次算是见着真人了?
一旁的老者发现了刘旭的模样,连连扯着刘旭的衣袖,这要是让侍卫看见了,那还得了,大不敬之罪,亵渎帝姬,拉去砍头都算是轻的。
“福伯,你拉我作甚?不就是个帝姬嘛,我得好生瞧他一瞧,若是生的好看,咱们也去考个功名,东华门唱名啊,嘿嘿,听说拔了头筹,那可是能娶帝姬的,咱们先看看以后的媳妇儿长得啥样。”
脖子又伸长了,旁边叫做福伯的老者差点吓傻了,一边低着头,一边使劲的拉扯刘旭,口里低声的祈祷别被走过的侍卫听见。
“我的大公子喲,可不能瞎说,要被砍头的。咱们是商贾贱籍,想不得那些,好好的经营好店铺,才是个正经,您要是喜欢姐儿,咱们娶一个便是,可不得胡说。唉......等卫兵过去,便去市集,买好了香烛,得赶紧回府,夫人想必都该着急了。”
刘旭闻言笑笑,点了点头。
“嗯,也好,福伯,不娶就不娶,帝姬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个好奇,没见过不是?放心吧,今日清明,爹爹在天之灵看着呢,我晓得轻重,这就去买香烛,也好让爹爹保佑我能振兴家业不是?”
福伯满意的点头,自家公子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傻子,十五岁了,还如同三岁婴孩一般,上次下人带着在西子湖畔的寺庙进香祈福,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落了水,吓坏了家人,这春日虽然转暖和了,可是这水可还是寒得很,公子又是个傻子,不会水,那还得了,眼看着都沉下去了,福伯立马跳水。
说来也是怪事,便是此次落水,也不知道是夫人感动了上天,还是这湖水有灵,居然将公子的痴傻之症给治好了,虽然大病了一场,可是醒来之后,耳清目明,虽然经常说些胡话,可是总算是正常了,至少,如今还知晓看人家女子漂亮了不是,也是,公子十五岁了,也大了,回去跟夫人言说言说,也该找一个人家了。
一主一仆在一旁说着,也没发现,从一旁经过的马车窗帘轻颤,车内的女子紧握了粉拳,轻轻移开了一点车帘,眼睛恨恨的看着下面正抬头张望的男子,这大宋天下,还有如此登徒子,待回去,得让宫女好好的查询一番,敢说本帝姬的坏话,真是个不想活了!
刘旭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待得军马都过去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像很脏似的,左右瞧瞧,这杭州的美景,还真不是盖的,后日就觉得舒心,这大宋之时,便更是舒坦了,伸了伸懒腰。
“福伯,要么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这自从上次大病一场,难得出来,往日的岁月,又活得糊涂,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赏一赏这春日的景色,如何?”
福伯左右看了下,见自家公子一副认真的模样,而且,方才不是还说要吟诗给自己听嘛,莫非公子真是神灵护佑,自此开了窍不成?是了,定是如此。
心里欢喜,连连点头。
“也好,那公子您可得就在此处等候老奴,别往他处去了,老奴快去快回,老天爷,老奴得多买些香烛,定是祖宗显灵了。”
嘴里碎碎念的交代着,让刘旭莞尔一笑,挥挥手,福伯便奔跑着他的小短腿去了,刘旭这才收起了笑容,看着风皱起的湖面,怅然一叹。
十日之前,自己便是在此处落水,断桥啊断桥,这一断,便是千年啊,茫然了整整十日,骨头都酥了,这才爬了起来,休憩三日,这还是自己到了大宋之后,第一次走在大宋的街道之上。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莫名的就吟诵这首不应情也不应景的太祖词来,或许自己就是想到了往事越千年,换了人间,无奈的一笑,好在啊,后世的自己,不过一孤家寡人,清明节,人家都祭祖,自己却只能跑去西湖晃悠,还在跟自己的学生说,大学了,莫只记得情人节,这清明,却是国人之重,自己却...
“唉.....”
也好,反正无牵无挂,就是可惜了,和自己带同一个班的那英语老师,是长得真漂亮,不过这丫头偏偏喜欢国学,自己当年为了她,可是拼了命的练字,背诗词,附庸风雅,好在本来小时候的功底就不弱,亏得自己小时候街上乞讨的时候,练就的一手好字啊。
莫名的一笑,再抬头时,就差点吓丢了魂,任谁一醒神被一双大眼盯着,也不会有镇定的,所以身体的自然反映,就是对着前方一拳头,大喊一声,何方妖孽!嗯,黑虎掏心,这招果断不错,本公子那也是练过的。
只是掏心好像掏偏了,掏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掏之人也是傻了,直到刘旭还确认般的捏了两下,就出现了“河东狮吼”,然后就是撩阴腿,吓得刘旭果断后退。
“靠,哪里来的小妞,吓死公子我了!”
心有余悸的拍胸口,而对面的男扮女装“小妞”,眼里的虽然泪水点点,却又怒火万丈,隔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