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军师行了一礼方才退下去办了。
众人退下之后,华服男子竟看着烛台上的灯火露出了狠厉之色,心里:北山明,你杀了我爱子,那我就要你独子给他偿命,让你北山家断子绝孙!!!
于此同时,行城侯府内也是灯火通明,府中两位主人更是全都聚集在了书房内。
“定儿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说道此处华服女子早已泣不成声,要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而她们的孩子却无半点消息,这煎熬让她生不如死,心如死灰,只等着过了三七就随自己的孩子而去,如今得知孩子还活着,内心的喜悦、激动、兴奋又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站在边上的人看了也不禁喜极而泣,心随意动,更是轻轻的将哭泣的爱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次夫人没有再推开她,也没有再恶言相向,冷言冷语,得到暗卫消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这事我们知道就行,还是不要告诉母亲,等定儿找回来了,我在一并跟母亲请罪”想到已经快年过九旬的母亲,抱着夫人的她终于松了口气,“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前往镇州,估计再过不久定儿就能回来了”。
如今知道孩子还活着,她对母亲也就有了交代,回想一下,这十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夫人一日比一日消沉、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真的让她无力到极点,可各州还有大批事务等着她处理,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此事关系重大,恐怕会发生祸乱,因此能瞒一时是一时,还好现在有了可靠的消息,她总算不用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去给母亲请安了。
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总觉得有什么一直指导着她往东走,于是两人决定一路往东而去,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自从知道封城以后,两人更是那跳路偏僻就往哪走。
两天后,两人采的药用完了,石母给的那些干粮也早就吃完了,后来实在饿得没办法,石翊就把最后的一点家当——药篓、柴刀和锄头都拿去和村民换了干粮,可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值钱,只换到了两天的粮食。
知道哪些东西是石翊最后的一点念想,所以北山定说什么也不同意她拿去换,可有伤在身的她行动很迟缓,只要石翊特意加快速度,她就算加足了马力也根本赶不上,所以最后还是发生了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为此北山定赌气的不肯吃换来的干粮,两人本来就饿了一天又赶了两天的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石翊当场就骂了她一顿,“你要是不吃,就更对不起它们,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娘!”。
让石翊这么一骂,北山定顿觉犹如当头棒喝,心里:大娘所做的一切,石翊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嘛,我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找到所有事情的真像,才能揪出元凶为大娘他们报仇!
吃了干粮,休息了一会,两人就继续赶路了,累了就坐在路边的草上休息一会,渴了就找水喝,晚上就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再在中间烧一堆火来驱除蚊虫和兽类。
不知道老天抽了什么疯,从两人赶路的第四天开始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可现在她们还没有走出王达的势力范围,毫无安全保障,自然不敢多做停留,只得继续冒着细雨前进。
第五天两人又没有干粮了,可现在她们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换粮食,也不想去村民家中吃白食,毕竟乱世之中粮食是何等的泥足珍贵啊!要她们去要饭?两人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也从没饿着,自然拉不下脸,何况他们根本就不能进城,就算想要饭也没地方。
这还不算什么,更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北山定的伤口没有新药换,现在已经有些发炎了,她怕石翊担心,就一直忍着,也没跟石翊说。被天气、粮食和伤痛缠绕的石翊也没注意到这些。
细雨虽然不大,可你淋久了,衣服照样会湿,饥寒交迫之下,本来就是病患的北山定终于再次倒下了,这可把石翊急坏了,以两人现在的境地和这一切都陌生的环境,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虽然石翊不知道怎么办,可她知道一定要让北山定活下去,否则母亲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在这样的信念的驱动下,石翊硬是将北山定背了起来。
她们现在是在一条小路上,几乎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如果想要获得别人的帮助石翊就必须背着北山定走到大路上去,只有这样她们才有一线生机。
咬着牙的石翊以为要走很久,谁知道刚走了一刻钟她就看到了前面有一条大路,连忙背着她往哪里走,刚将北山定放下就看到远方有一辆马车过来,顿时大喜。
“北山,有人来了!你看到没,咱们有救!有救了.,..”开心的石翊说话都有点找不着北了,完全忘了北山定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眼看马车越来越近,石翊就越来越紧张,她从未求过人,也从未半路阻拦过马车,心情真是既紧张又复杂,可为了兄弟,为了母亲不白死,她只能这么做,而且必须做成功!
古人很注重仪容仪表,石翊自然也不例外,趁着还有一会,就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头发虽然有点乱,但因为是束着的,所以还看得过去,就用湿袖子把脸擦了几下,确定干净才方停手,最后又将衣服整理妥当才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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