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点。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小惜月解释道。
“她呀,”叶浣溪半捂着嘴掩住笑意,“她跟你妈妈说,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想请她一起来生日宴会。”
叶浣溪还能想起来惜月的母亲听到肖清竹说今天是女儿生日的错愕表情。要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肖清竹至今还单身,却不曾想,原来连女儿都有了。
肖清竹表现出气定神闲的模样,极为坦然的迎接众人的目光,点头道:“我确实有个女儿,蛋蛋过来。”
她微微一招手,小家伙便扑进了她怀里,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望她,脆生生的讨好着:“妈妈!”
“清竹姐,原来你也有……这样子的时候!”丁一乐憋了半天,仍是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肖清竹,他想说耍赖皮,但总觉得不贴切。
肖清竹扬了扬眉,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我把防风的私藏都搬出来了,”荆芥说话的时候,众人这才注意到,地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子,“有葡萄酒,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她一口气报出了一长串名字,从开始几乎人尽皆知的酒名到的最后“西凤酒,锦酒”一类的偏僻酒名,可想而知,防风的收藏到底是有多丰富。
“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多酒你都认识?”丁一乐愣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赞叹道。
荆芥下巴一扬,得意的笑笑:“那是,如果不是我懈怠了,防风的医术都不一定能超过我!不过我的法术比她好!”
防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荆芥阿荆芥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但很快她就觉得脸上有两把刀刮来刮去,她忍、再忍,坚持、再坚持……终于不行了,她勾起一抹笑意,“你姐的厉害你见到的还只是零星半点,九牛一毛……”
防风怪不得是荆芥背后的“一代名医”,这样的话不仅张嘴即来,还头头是道,唬的在场的这些年轻人对荆芥崇拜的不行,甚至于陈周赟都差点着了道。
明明只觉得这些话漏洞百出,可越推敲却愈发觉得有道理,这也许才是忽悠一道的最高境界。
杜思林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风尘。她的身边站了一个老人,虽是白发苍苍,但面色红润,依旧神采奕奕的模样,正是肖清竹的奶奶。
奶奶一心向佛,在终于放心下了肖清竹之后,她四处参佛,身子骨反而愈发硬朗起来。如今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杜思林一进屋就脱下了风衣,弯下腰换鞋的时候,似是愣了一愣,自言自语了什么。她抬头,察觉到肖清竹关切的目光,笑了一笑,换好拖鞋,扶着奶奶走进屋内。
柔和的灯光,杜思林的眼前晃了一晃,但不知为何她的眉毛皱了一皱,眼中也是划过一丝冷意。
奶奶反手握住了杜思林的手,粗糙却温暖的手也包裹住了杜思林的心。
“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肖清竹几步向前,搀住奶奶的另一只手,关切道。
奶奶笑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打电话干什么,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什么惊喜,我也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都急忙站起来给奶奶让座位,等奶奶坐下后,又是削水果又是泡茶,殷切的很。
肖清竹的奶奶他们自是都知道的,只是这么长久的时间了,他们几个都不曾见到过。这一段时间不见,这个老人身上的佛性似是越发的深起来。
单只是待在她的身边,心就会慢慢变得柔软温润。
“奶奶您好,我叫丁一乐……”
“奶奶……”
年轻人们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老人耐心的听着,连蛋挞都非要来蹭个地方窝在老人的身边。
“奶奶,您怎么会和胎光在一起?”荆芥也凑了过来,问道。
防风被她支使着去了厨房,客厅的地上,一大片各式各样的酒凌乱的摆放着,董双河好酒,一见到这些酒时就已经忍不住钻进了酒堆里。
“我们在路上碰到的,说起来这小家伙,和我就这么擦肩而过,都没有认出我来。”奶奶对于杜思林“小家伙”的称呼让众人忍俊不禁,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可却能感受到慢慢的关爱。
而在话最多的丁一乐的解释下,老人也才知道了关于杜思林记忆消失的事情,她连着笑叹了三句:“难怪!难怪!难怪!”似乎对于杜思林失忆的事实并不感到遗憾或者难过。
“咦!胎光姐,你的手链好漂亮!”丁一乐眼尖,一下子便注意到了杜思林左腕上那一串古朴的“卍”字念珠。
杜思林愣了一愣,看向自己的左腕,脸上的表情不知该用无奈还是什么来形容。
“这是……”奶奶顺着丁一乐的目光看去,杜思林手上的念珠确是独特的很,那一串念珠,一共十四颗,每一颗都圆润光泽,呈红褐色,极有特点的是,每一个佛珠上都有一明显的白点,看上去好似旭日中天。“这是太阳子!”
“好!好!好!”老人又连着叹了三个好字,“太阳子是勘破黑暗的象征,它很适合你。”
杜思林点了点头,表示对老人意见的赞同。
丁一乐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肖清竹却要早他一步开口:“荆芥,防风好像在叫你。”
荆芥应了一声,揪起丁一乐的耳朵,说道:“走,跟我去厨房帮忙去!”
丁一乐吃疼的喊着,站了起来乖乖跟着荆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