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划过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痛。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收到礼物后笑得很灿烂的，怎么她的表情她的反应，都没有高兴的痕迹？是生气吗？还是失望吗？是昨天在电话里本来聊得好好的，只是最后还是被逼打断的原因吗？会是以为她在跟晟皓轩在一起所以失望了吗？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昨天在电话里还能听得见莫漓的笑声，今天见了面，却看不见莫漓的笑容了。

「我没想到你圣诞会有假期，所以──」

「没关系，我也没想到会有假期。」安罄漩试图去解释，却被莫漓打断了，只听得莫漓幽幽地说：「也没想到你能来。」

「节日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他有他的工作啊。我也，我也可以有我的生活啊。」安罄漩试着让莫漓明白，她昨天真的没有跟晟皓轩在一起。

从来不会作出解释的安罄漩，今天破例了，纵使没有和盘托出，但也不像从前那样任由莫漓误会去了。

「嗯。」莫漓点点头，把礼物放在茶几上。她并非想追究什么，也不想知道答案。安罄漩的响应，对于莫漓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她不在意响应的内容，因为在意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在意与否，结果也是一样。

或者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告诉莫漓，怕听到的就忽略吧，怕听到的就不听进去吧，什么事也就没发生过。

莫漓把挂在颈上的毛巾放回浴室去，看到安罄漩已坐下来，又跟着安罄漩坐下来，坐到安罄漩身旁，静静的。

安罄漩搂过莫漓的手臂，把头枕在莫漓的肩上，一必都是如此安静。

突然想起一件事，安罄漩问：「有朋友来过？」

「嗯。」莫漓闭起眼睛，觉得有点累了，可能是刚打扫得太仔细了，过份劳动了。

安罄漩还以为，这房子只属于她与莫漓二人，原来不是。刚踏进房子便嗅到了一阵味道，有点像…对，有点像养宠物的人身上有的味道。

不是莫漓的味道，尤其是莫漓才刚洗完澡，身上是淡淡的沐浴乳味道。宠物的味道不在莫漓身上，是存在于房子之中。所以，来的朋友还带来了宠物。可是，莫漓不是对宠物没什么好感的吗？

愈想愈不安，难道莫漓闷闷不乐，不是因为昨天的电话事件，而是另有别情？

忽然间，莫漓站起来了，靠在她肩上的安罄漩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向旁边跌下去了。

莫漓走进房间拿来了一个小盒子，走到安罄漩跟前，边打开盒子边说：「很多东西你都拥有了，我不知道还可以送你什么了。」伸出双手捧着耳环，「我在卖古物的店看到这对耳环，觉得很漂亮很适合你……」

安罄漩开心地接过耳环，仔细察看，是带有古老味道的英伦风格。往莫漓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莫漓笑起来，由衷地笑着。

安罄漩把原本的耳环脱下来，换上莫漓送的耳环，问道：「好看吗？」

「很好看。」莫漓觉得，放在安罄漩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会变得很好看，因为安罄漩本身就够好看了。

「你也快拆开礼物嘛。」安罄漩笑着说，边说边拉着莫漓坐下来。

莫漓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礼物的花纸，不想把花纸撕着的果然是个薄身的铁盒，就像是装木颜色笔的那种铁盒，当然这个精致多了。

「掏空了的明信片？」莫漓打开铁盒，把里面的明信片取出细看，「这是米兰大教堂，这是…圣家堂……很多名胜需要猜呢。」

「喜欢吗？」安罄漩看着莫漓的表情，就知道莫漓喜欢了。毕竟，骨子里的莫漓，还是有一颗想到处飞翔的心。

「喜欢。」莫漓点点头，看着明信片傻傻地笑着，「有一天，我会把这些掏空了的部分用自己的照片填满。」

「会带上我吗？」安罄漩问。

莫漓抬头看了看安罄漩，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道：「看你会不会跟上。」

安罄漩默言，怪自己多嘴，现阶段就不应提起这些事的。

气氛沉默又尴尬，莫漓把明信片放回铁盒，又把铁盒合上，就像合上了一个希望。她手中还拿着铁盒，抚摸着铁盒上镌刻的痕迹，陷入回忆的漩涡。

安罄漩主动打破这种坏气氛，道：「我带来了红酒，想试试看吗？」

「酒喔……」莫漓看了看安罄漩的手袋，难怪今天拿的是的大码囧囧包，原来装了红酒。只是说起酒，就很不好意思地想到那天竟不胜酒力醉倒街头的糗事。但见安罄漩的眼神有了期待，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说：「好啊。」

从最初相识到现在，安罄漩依然具有令莫漓绝不说不的本事，只要她请求，莫漓只会答应不会拒绝。也许是受不了安罄漩很会撒娇，眼神语气动作都会撒娇，又或是不过是一种溺爱的本能罢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见面时说的话总是变得简短，总是一个问一个答，若果安罄漩不问，莫漓就基本不出声音，见面比在电话里头更生疏。只有一个时候，两个人都会变得炽热，勾引与被勾引的时候。

太多太多的话闷在心里不能亲口细诉，只能在亲密接触的时候，用行动告诉对方有多爱对方，多么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彼此融为一体。

一杯接一杯的红酒，红酒的红流到脸颊上、耳根上、颈项上……安罄漩用指尖轻捧莫漓的脸颊，慢慢凑近她的脸。莫漓伸手搂着安罄漩的腰，用嘴唇温柔地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