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一声,像猫一样,垂眼看了看,脸上满是委屈,却连防御的姿态都没有,任由他欺负。
他绷紧下巴。
让太监禀告,那人却犹豫了几分,看傅玄的样子不似作假,沉下心,把方才宰相的话如实说了一遍。
立刻低下头,不敢大声喘气,生怕灾祸连累到他头上。
傅玄指尖冰凉,漫不经心的在岑丝淼脸上划,半晌没说话,殿里安静的很,连窗外的风吹进来,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抬眼,岑丝淼泫然欲泣的神情已经退却,眉间紧皱,一副生气的模样,她瞥了眼太监。
傅玄准备听她如何为宰相辩解。
却见她气愤不已地说道:“父亲怎么如此不讲君臣之礼,该当治罪才是!”
他表情微妙。
怎么病了一场学聪明了。傅玄拿宰相没法子,可若是岑丝淼在这儿胡乱说上一番,他便可以借机把她给处置了,本已经琢磨好了说辞,这会儿全噎住。
他起身回去,岑丝淼拽着他不让走。
傅玄有些恼怒,她低下头小声哭泣,压根没影响他,款步往殿外走,忽听岑丝淼喊道:“皇上。”
他停住脚,没回头,安抚了几句,就准备走,突然手背一热,岑丝淼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刚醒来不久,脸色尤为苍白,透着一股脆弱的神态。
傅玄隐约感到血液里有种东西蠢蠢欲动。
她开口:“求您,陪陪我。”
低姿态到了极点,他眯了眯眼睛,忍住想要摧毁她的冲动。
连带着好几天,傅玄都在她这儿待着,外面传的两个人浓情蜜意,在别的妃子口中,她都快成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实则。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看了眼傅玄,正在低头批阅奏折。轻轻把茶杯放在一边,一句话未曾开口,就准备离开。
他却眉间冷了神色:“谁准你在朕办政事的时候打扰,竟没了一点规矩,宰相是如何教女儿的。”
岑丝淼慌忙跪下,柔柔弱弱:“求皇上责罚,莫要气坏了身子。”
傅玄纯属找茬发泄,奏折全是宰相看过,然后再呈上来给他的,心里自然气不过。其实这已然是常事儿,他忍耐了不少,可最近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控制不住。
尤其是岑丝淼往身边一站,目光深情,整个人毫无保留,坦诚至极。
情绪全宣泄在她身上。
岑丝淼挑了挑眉,听见数落她的话,一声不吭。等他骂够了,起身离开,让下人去准备午膳。
躲到一边儿让系统拿出来大肘子,她闷声啃完。
等吃饭的时候,她伺候傅玄。每样菜只夹一点儿,总共合起来,还没有小孩子吃的多。好在平时有点心,还有参汤,不至于亏了身子。
可就是容易挨饿。
傅玄明显想多吃,可她偏偏不肯多夹,而且自己吃,也是一两口。岑丝淼眯着眼睛,柔声说道:“这都是太医嘱咐过的,您之前也险些晕倒,膳食上也要多注意。不能多吃。”
他最后用汤灌了个水饱。
若是放在平时,傅玄真不必如此,一句话就能顶回去,可他这些天在岑丝淼这儿,也装着病。
躲避鱼水之欢。
原主性子娴静,做不出主动亲密之事,可岑丝淼不同,头一天晚上,就撩拨得厉害。傅玄脸色难看,斥了几声,她反倒大大方方的问:“臣妾是哪里不讨您喜欢?”
说完,盯着他半晌,随即身子跟软的没骨头一般,钻进他怀里,低声哭泣。
他被弄得烦躁,一把将她推开,岑丝淼也不作声,只是呜咽的让人怜惜。他瞥了眼下面,脸上神情更加的冷。
岑丝淼这么干,还真不怕玩脱,傅玄又不能杀她,还得好吃好喝的养着她,白天被他数落,心里哪里能没气,全指着晚上逗他玩儿解闷。
他逼不得已,又开始装病。
岑丝淼悉心照料,膳食上尤为注意,经过一段日子,傅玄真有些开始头晕了。搬回栖如殿,不带丝毫留恋。
她这次没拦,安心在殿里过自己的日子。
傅玄那边情况如何,真没想打听,可架不住宰相派过来的探子,每天悄声禀报。岑丝淼摘了一颗葡萄,甘甜可口。
“他每日在殿内看些闲书,政务全交与了老爷处置,与娘娘病时的态度判若两人。还是娘娘有手段,能让他老实。”
她挑了挑眉,没吭声,又听到:“只是,他最近脾气怪了不少,下人伺候他时,总会皱起眉头,想要发火一般,可到最后仍是冷淡得很。”
岑丝淼来了兴致,刚准备说话,探子却话头一转:“老爷说,娘娘是否太久未曾跟皇上同房?”
她愣了愣,随即脸上不悦:“胡说什么。”
探子连忙跪下:“在宫中的丫鬟,说是收拾床铺时,未曾发现欢爱的痕迹。老爷怕娘娘忍着委屈不说,所以特意让奴才来问。”
岑丝淼啧了一声。
当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