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们回去吧。”
他把岑丝淼又推开。
岑丝淼愣了愣,看着他已经转身离开,连忙跟上去,怯怯地拽着他的袖子。
柳无恙回到屋子里,表情木然,紧抿着唇,忽然抬眼,满是怒气,抄起桌上的摆设狠狠砸了下去。
外面守着的丫鬟听见动静,生怕出什么事儿,想冲进去,却又不敢。偷偷把窗户纸戳破,凑过去看,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无恙一贯是温文尔雅,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这会儿却跟疯了一样,眼神直愣愣的,毫无理智,使劲儿砸着屋里的东西。
地上一片狼藉。
岑丝淼回到白沐止那里以后,嘴里还说着软话,态度特别好,白沐止眉宇间仍然透着冷意,瞥了她一眼,岑丝淼话头顿住,头一回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解下披着的大氅,上面的雪花还没融化,丫鬟恭敬地接过来,岑丝淼垂了眼睫,特别有眼色地倒茶,低眉顺眼地凑过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白沐止没有接,薄唇抿了抿,看了她一眼,岑丝淼莫名有些紧张,手心冒汗,垂了眼睫,声音发颤:“你生我的气了?我还不是因为跟你闹别扭,才故意说那句让你误会的话……我跟柳公子是清白的。”
把茶接过来,喝了一口,眼前出现一片白雾。
白沐止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昨儿我听人说,你去找过厨房,想把鸡汤给换下。怎么,喝腻了?”
岑丝淼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我是凑巧过去,顺嘴说了一句,若真是腻了,也是要先跟你说的。”
白沐止抬眼,神情温和,瞧不出来戾气,眸子幽深:“腻了也是常事。再喜欢的,时日久了也会厌烦。”
岑丝淼眉头一蹙,抬头去看他,白沐止已经走到别处,丫鬟打来一盆热水,他在洗手。
白沐止没有发脾气,岑丝淼是没有想到的,甚至这会儿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晚上睡觉时,他破天荒头一次都没黏糊,只是躺在那儿闭上眼睛睡去。岑丝淼主动凑过去,刚靠在他的胸口,就听见:“滚开。”
她眯了眯眼睛,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抬头看着:“本来生气的是我,耳坠都被你抢走了。”
白沐止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她继续说道:“怎么反过来了,变成我道歉?”
顺势扯开他的衣襟,指尖轻抚着,侧脸靠在上面,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酥麻,她语调慵懒:“别气了,我错了成不成?”
岑丝淼歪了歪头,轻吻着他的喉结,感觉到白沐止下颚收紧,忽然攥住她的衣领,岑丝淼顿时觉得脖颈那里疼得厉害,下意识抬头。
他眼神透着狠戾,薄唇泛白:“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千万别被我杀了。”
岑丝淼顿时一个激灵,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开,他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欲|望显露,抚摸着白嫩的肌肤,眉间的阴郁却久久不散。
岑丝淼被掐的特别疼,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他从不做到最后一步,却每次弄得她浑身跟散架似的。白沐止紧抱着她,轻咬着肌肤,将她抱在身上,手渐渐往下。
岑丝淼呼吸变得急促,轻喘了几声,他眸子黑沉沉的,动作一顿,在她身上抚摸的手突然抬起,又狠狠落下。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
岑丝淼愣了一下,紧接着感觉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白沐止又是一巴掌,她顿时红了眼圈,这是真疼,用了多大的劲儿。
岑丝淼挣扎的厉害,嘴里喊叫:“疼啊!疼死了!”
“你放开我,不许打……啊!疼!”
她被白沐止牢牢搂住,继续狠狠地打。她肌肤白嫩,红色的巴掌印落在上面尤为明显。
一晚上都没敢躺着,一碰就疼,肯定已经肿了起来,她红着眼圈,趴在枕头上掉眼泪。白沐止给她抹完药,毫不怜惜地把被子一扯,盖在她身上,随即侧过身背对她睡觉。
岑丝淼特别心酸。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她都没敢全坐椅子,疼得厉害,精神有些萎靡。丫鬟把菜都上好,正要把鸡汤摆在桌上的时候,白沐止抬眼:“等等。”
丫鬟的动作一顿。
他喝了口茶,嗓音清冷:“把汤倒了去。”
岑丝淼眉头蹙起,下意识看过去,没有说话,他弯了弯唇角,眼底寒意凝结成霜:“不管是什么,再如何喜欢,只要腻了就可以扔掉。”
岑丝淼抬眼:“教主可是在说我?”
他抿了抿唇。
吃过饭后,白沐止把岑丝淼打发出去,把管事儿的叫过来,问了几句话,全是关于岑丝淼的。
管事儿的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包括之前她去伺候柳无恙的事儿。
白沐止垂着眼睫,目光沉沉,没有再说话,过了半晌又问道:“柳无恙那里有什么动静?”
管事儿的低头想了一阵儿:“那倒没什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