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来回挪动了几下。
顿时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岑丝淼抬头一看,他紧攥着手心,眉宇间的理智还在挣扎,眼神黑沉沉。
她垂了眼睫,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柳无恙的声音:“沐止,这会儿可有空闲,有事儿找你商量。”
白沐止眉头一跳。
岑丝淼把脚收回来,绣着牡丹花的鞋子又藏到纱裙里面,一双细长的腿若隐若现。
她低着头拢好衣服,仍然抽泣着,头发松散,几缕发丝贴在脸上。
看上去狼狈的很。
白沐止喉结滚动,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
他看向岑丝淼,只觉得更加难耐。
柳无恙又喊了一声。
岑丝淼表情出现慌乱,瞧了房门一眼,连忙把衣服整理好,抹了一把泪,急匆匆地离开。
白沐止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些烦躁的看向自己的胳膊。
居然刚才在岑丝淼经过的时候,想把她抓回来。
岑丝淼出去以后,就没抬起来头,头发没有重新梳,钗环散乱,都顾不上给柳无恙行礼,抽噎着赶快离开。
柳无恙看到她的时候,心里顿时不舒服得很,竟然让一个女子替他受这么多委屈。
他咬了咬牙。
走进去屋子,白沐止脸色有些怪异,坐着椅子上,轻咳了一声,嗓音喑哑:“来了。”
柳无恙愣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其实白沐止用的劲儿不算太大,岑丝淼就是哭的厉害,心里特别委屈。
她都这种态度了,怎么还要试探她有没有坏心。
太多疑了。
柳无恙就不同了,虽说也是脑子活泛的,可太过相信自个儿,即便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也会认为岑丝淼对他死心塌地,绝不会背叛。
紧接着岑丝淼哭着诉委屈,又将下巴上的红印给他看,柳无恙哪还有怀疑的念头。
反而是愧疚的每日让厨房炖鸡汤,让岑丝淼过来喝。
岑丝淼眼里满是温柔,把手伸过去,让柳无恙上药。
早就已经好了,只是轻微有些泛红,不仔细看,压根瞧不出来。
他却尤为较真,硬是要接着抹。
岑丝淼弯了弯眼睛,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似是无意地问道:“我是不是还要再继续看着白沐止?”
柳无恙的动作一顿,确实还不够,他抿了抿唇,却又说不出让她接着做下去的话来。
岑丝淼柔着嗓音:“我都愿意的。”
他喉咙觉得有些酸涩。
紧接着听见:“我的簪子坏了。”
柳无恙抬头看见她身上的装扮尤为素净,心里一沉,摸出来钱袋子全给了她。
还说道:“簪子我改日送你好的。”
岑丝淼扬了扬眉头。
看似对她好,实则却宁愿让她受白沐止的责罚,来换取他想要的消息。
真是够虚伪的。
岑丝淼最近几天,一直在白沐止屋子里。起初是下午过去一阵儿,后来就变成了傍晚才离开。
除了那天罚站以外,晚上倒是没在那儿待过。
每天早上她又开始负责打扫白沐止的屋子,本来去告状的丫鬟,瞧见这般情景,气得要死。
岑丝淼打扫屋子的时候,瞟见几次白沐止,没有敢吭声。
他也没反应。
后来有一次,岑丝淼不小心撞到正往外走的他,顿时吓得厉害,嘴唇一抿,就要落泪。
他看了半晌,眉头动了动,胳膊抬起,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过来。”
岑丝淼跟着他进屋。
里面的丫鬟全出来了。
岑丝淼觉得自个儿这些天的胸口快被揉坏了。
结果,没成想先坏的是白沐止。
他得了风寒,本来就苍白的唇色,变得更加难看。
偏偏大夫开的药他都不吃。
连床头的那扇窗子也还打开着,不分昼夜,冷风一个劲儿往屋子里灌。
里面冷的跟冰窖似的。
岑丝淼以为能趁着这几天去瞧瞧柳无恙,没成想白沐止还要她过去。
倒是用不着照顾他,只要解扣子就成。
岑丝淼尤为担心他,眼神都透着关心,时时提醒他多穿些衣裳。
白沐止正靠在床上,抱着岑丝淼的腰身,手在动作着,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岑丝淼反倒越说越来劲儿,还想立刻下床去给他找衣服穿。
正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白沐止把她按回去,掀开一床被子盖上。
“你若是冷就直说,拐弯做什么?”
岑丝淼抿抿唇,心里有些委屈,好意就这么被浪费了。
吃饭的时候,岑丝淼都待在他身边,拿着茶杯给他倒水,生怕他因为风寒影响了胃口。
忍不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