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抚,指尖还带着摸过烤红薯的余温,顿时让岑丝淼特别疼,她吸了口凉气,摇摇头:“我没事的。”
柳无恙看了她一眼,松开手,转过身走到书桌旁,烤红薯也留下了。岑丝淼手足无措,她慌乱得很,解释说道:“这点伤过一阵就好了,不碍事。我在家干活,天冷了也会这样。”
“我用了你给的药,我没有浪费,都抹了。”
她怯怯的,害怕柳无恙生气。
柳无恙翻找着柜子,动静有些大,不像他平时对东西轻拿轻放的习惯。他重新拿着药瓶给岑丝淼抹手背。
他攥着手腕的力道比较重,而且涂抹的时候,会碰到红肿的地方,特别的疼。
岑丝淼一声不吭。
柳无恙面无表情的把药抹好,指尖一股子药味,抬头却看见她红了眼眶,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一副忍痛的模样。
他抿唇。
岑丝淼的眼泪就快忍不住流下来。
柳无恙开口:“疼就别忍着,药都抹完了,伤还没好为什么不管我要?”
他的话音刚落,岑丝淼就抽噎起来,她垂着头,看着着实可怜得很。
柳无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岑丝淼身子一颤,扑进他的怀里,侧脸贴在胸口,纤细的双臂圈住他的腰。
他顿时浑身上下的肌肉绷紧。
柳无恙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想把她推开,胳膊抬起又放下,紧接着又抬起,直到岑丝淼在他胸前蹭了蹭。
她嗓音细软,又带着哭腔:“真的好疼。”
柳无恙正欲推开她的手臂在空中僵住,最终垂在身子两侧,任由她抱着。
过了半晌,岑丝淼从他怀里离开,眼睛红着,尤为不好意思。
她结结巴巴地喊:“公……公子。”
柳无恙瞥了她一眼,又瞧了瞧胸口被晕湿的一片,岑丝淼顾不上再害羞,手脚麻利地从衣柜拿出衣服,又去解他的衣扣。
柳无恙喉结动了动,外衣解开后,就让岑丝淼出去,然后拿起衣服来换。
岑丝淼听话的很。
这次过后,她跟柳无恙的关系近了许多,不像以前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却连半句话都说不上。
而且相处也更加自在随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柳无恙的情绪变得有些烦躁,连书都没心思看了。
即便翻着书,却把书角弄的皱皱巴巴。
系统说门派的人开始催他了。
柳无恙进来这里太久,却没有任何进展,外面的人开始不耐烦,急着要他给个交代。
可白沐止不爱听他说的那一套,不管见几次,都没什么用。
他们小时候分开,都变了许多,他琢磨不透白沐止的心性,不敢莽撞行事。
岑丝淼仍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就算他脾气突然上来,变得暴躁,她也不在意。
柳无恙过后觉得愧对,想跟岑丝淼道歉,却得到那么一句话。
“你是待我最好的人,不管怎样,都是我自愿的。”
他眼睫颤了颤。
过后几天,柳无恙偶尔看着岑丝淼发呆出神,却在她投过来目光时,又变得躲躲闪闪。
岑丝淼没有在意。
终于他绷不住了,找到岑丝淼,特别艰难,又十分诚恳,请她帮着注意下白沐止的生活习性,以及喜欢什么。
岑丝淼一愣,垂下眼睫,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事儿若是被察觉了,以白沐止的警惕性,她连命都保不住。
再抬眼时,温柔的很,脸上满是信任:“能为公子做事,是我的幸事。”
岑丝淼当然不会真的傻到去干这事儿。她答应了以后,柳无恙就不再让她天天过去,怕耽误时间。
空闲下来,她正好用来勾搭白沐止。
每夜岑丝淼都在白沐止屋子外面点燃火炉,他暖不暖和不知道,反正她是守在外面一夜也不冷。
等到早上,她再把炉子费劲儿地拖回去。
然后再去柳无恙眼前晃一晃,又急匆匆的离开。
冬天的炭不禁烧,没多久就烧完了。虚游教财大气粗,不缺这点儿炭,岑丝淼跟管事儿的说了一声后,就直接让她过去取。
取炭费事儿得很,她得一次一次地搬,折腾的腰酸腿疼。
她这次走的假山那条路,额头上满是细汗,实在坚持不住了,把东西往地上一搁,喘了几口气,一抬头,却看见白沐止。
他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都透着疏离,瞥了岑丝淼一眼,扯了扯唇角,眼底阴沉沉。
岑丝淼有些呆愣。
白沐止没有理睬,转身走了。
留下岑丝淼特别莫名其妙,瞪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离开了?
过了几天炭终于都弄好了,岑丝淼继续烧火。白天的时候,她有些犯困,毕竟再怎么围着炉子不冷,可也是在冷风里。
岑丝淼睡不好一个整觉。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