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听不懂。
这几天傅玄闹绝食,她忽然想起林致桐, 特意让人把他带过来。风荷没听见殿里的回应, 扭头看了看,林致桐长身鹤立,唇边带着笑,温和有礼。
她转向殿门, 又开口问了一遍。
岑丝淼垂着头擦身上水珠,脖颈弯的弧度恰好,极为有韵味。听着殿外的声音,轻笑道:“自然是要见的。”
风荷紧接着问:“可是现在?”
岑丝淼的动作顿了顿,布遮挡住前面, 侧对着傅玄, 玲珑有致的曲线显露无遗。眉头一跳, 垂着眼睫, 瞧了瞧自个儿的身子。
忽然扭过头看傅玄,他正抬眼看着,眸底一片阴沉。
岑丝淼把挡着的布扯掉,去拿衣裳穿,天热的很,晚上临睡前贪图凉快,将薄纱穿在外面,格外的勾人。
她的头发还湿着,随意擦了擦,水珠仍往下滴答,索性散在后面不去管它。整个人透着一股刚出浴时的娇媚。
衣衫合拢,往傅玄那里走,他没把目光挪开,岑丝淼弯了弯眼睛,把幔帘放下,遮挡住他的视线。
转身冲着殿门外:“传他进来。”
浴盆里的水还温热着,上面飘着花瓣,沐浴用的东西还在那儿摆着,空气中弥漫着香气。
充满了诱惑。
林致桐一进来,心神就晃了晃,连忙低下头,不敢乱看,往前走了几步,跪下行礼,岑丝淼正准备倚在榻上,脚还在地上。
他正好瞧见。
未曾穿鞋袜,尤为白皙,透着一丝血色,指甲圆润。
岑丝淼拿了枕头靠着,眉间有些困意,软绵绵的侧身躺在那儿,尾音极为轻柔,勾的人心里发痒:“这么晚了,你来这儿有何事?”
林致桐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袖口的刺绣精致,料子瞧着也是贵气的,衬得整个人尤为出众,抬眼看了看岑丝淼,她慵懒的很。
“您曾说喜欢在下吹奏的曲子,今儿晚上月色正浓,想着这会儿听曲,定然是再好不过。”
“还求您允许,让我在这儿留到深夜,到那时,月光才是最美的。”
岑丝淼抬眼,他神色认真,半点不似作假,指尖绕着湿哒哒的头发,顿时沾染了水汽,她低声笑了笑,松开那一缕头发,冲着他勾手:“过来。”
林致桐连忙弯着腰过去,眉目间的温润越发明显,凑近了听她说话。
岑丝淼整个人透着懒散劲儿,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她仍笑着:“你当我是傻的?”
听不出责怪,倒像是在调笑。
床榻旁边就是幔帘,傅玄正在后面紧紧盯着,眉头没有皱起来,可透出的冷意让人瞧着尤为害怕,眼底黑沉沉的,晦暗不明。
身子紧绷,不自觉收紧了下颚。
幔帘挡着,瞧不太真切,只能看见影子,可更加显得暧昧。岑丝淼倚在榻上,林致桐半跪着,两人时不时说笑几句。
中间隔着距离,可影子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俩人就快抱在一起了,看着尤为亲密。
再加上岑丝淼说的话,以及笑声,不断地刺激着傅玄的神经。岑丝淼听着林致桐说话,时不时应一声。
有时候没听见,他还能自个儿接上,热闹得很。
岑丝淼打了个哈欠,真有些困了,闭了闭眼睛,林致桐忽然安静下来。她刚有些纳闷,就听见:“我服侍您歇息可好。”
岑丝淼怔住。
林致桐说的大大方方,没有丝毫别扭,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不知怎么,她轻笑了一声,透着愉悦:“你若是……”
哐当一声,似是砸链子的声音,瞬间打断话,她看过去,林致桐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一块幔帘,里面没点灯,瞧不见影子。
“谁在那儿?”
岑丝淼挑了挑眉头:“一个将死之人。”
林致桐最后还是留下了,不过是他靠着墙睡觉,岑丝淼的卧床在幔帘后面,她掀开,走进去后,傅玄胳膊上有了红痕,应是刚才想挣脱弄的。
嘴唇没有血色,整个人看着虚弱,却又盛气凌人。
她眯了眯眼睛,傅玄盯着她的目光尤为不善,让人觉得心悸,离他近一些:“你急什么,都快要死了,还在乎这些?你不陪我,我总要找个人来陪的。”
说完,就不再看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歇息。
仍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身上停留。
天明之后,林致桐没在这儿用早膳,睡得腰酸背痛,精神有些萎靡,出去让人瞧着,还真像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岑丝淼看着饭菜,还是没让人给傅玄送。
反倒是拉着风荷问林家的事儿,似是尤为喜欢林致桐。风荷心里也高兴,她就怕岑丝淼还惦记着傅玄,这时候长了,容易生事儿。
这会儿冒出来个林致桐,引得岑丝淼注意,她再满意不过了。
连忙将林家说了个仔细。
还不忘了夸林致桐,但凡自个儿知道的